程朗端起咖啡杯的手一抖,褐色的咖啡洒在白色的t恤上,溅开朵朵不规则的“黑花”,有点难看。程朗却顾不得,双手陡地撑上咖啡桌,发出一声震惊的“啪”响。在他的粗暴之下,整张咖啡桌差点倾斜,引得周遭的目光无一不注视着这边。
向来有“霸王”之称的程朗自然管不得这些,硬朗的脸比t恤上的“黑花”更黑。“雪纯,如果我没有听错,你刚刚说,你已经结婚了?”
雪纯动了动娇唇,看着他失常的样子,话啃在喉间,竟不忍再说出口。
“别给我一声不吭的,你说你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双手在咖啡桌上又是一“啪”,周围不满的议论声已经此起彼伏。这时早有服务员走过来,正要出言劝说,“情侣吵架实属平常之事,请先生保持冷静。”之类的话。
但程朗哪会给这些阿三阿四面子,在他们出声前吝啬地扭头一吼,警告道:“不怕死的就过来!”
因为程朗吓人的健壮身躯,还有他那张火爆到要吃人的黑脸,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吃熊心豹子胆。
程朗的大手已经捏不住雪纯脱了婴儿肥的可人脸蛋,改为钳住她俏丽的小下巴,迫使着雪纯与他对视。他就是要看清楚这女人冷情的心,怒不可遏地吼道:“不出声等同于默认。雪纯,你当真对得起我啊!”
周遭都是看热闹的人,但雪纯清楚地知道,程朗这霸王根本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要是这时有人插手,铁定有死没生。显然,程朗这一吼,很有震摄的作用。
雪纯皱着眉头,都这么大个人了,程朗怎么还是那么容易动手动脚的。见到他吼自己,雪纯也禁不住回吼:“我一直都有在等你,是你自己迟到一年的!”
骂完后,雪纯的眼睛先是禁不住潮湿。看也没看程朗,一手抓着肩包,头也不回地冲出咖啡厅。
临末,一颗晶莹的水滴无声坠落在程朗伸出的手背里。
处事一向游刃有余的程朗,忽然有一种无力感涌满全身。
该死的茜楚楚!怪不得那天不怕死地挂他的电话,还天天跟老鼠似的躲着他,原来就是为了隐瞒雪纯结婚的事!茜楚楚,我是怎么让你帮我看着雪纯的?我要宰了你!
雪纯凭着一口气,慌不择路,简直像跑马拉松似的,跑得很远很远。直到再也跑不动,前路是尽头,她才敢停下来。
前面是浩瀚无垠的大海,雪纯瘫软地跪在沙滩上,重重地喘息着,呼吸空气。
因为是周末,周围人来人往的。只是别人都成群结队的,笑着的,悠闲地享受着阳光沙滩浴。
大白天的,雪纯不敢哭出来,双手紧紧捂住脸颊。尽管如此,泪水渗出指缝,一颗颗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流星闪烁着滑落潮水中,随海水流逝。
呜呜呜,雪纯无声地哭泣着。她极度害怕程朗追上来,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面对他。这个男人一直一直都很爱很爱她,甚至比对他的亲妹妹还要好。这样气愤的程朗,证实她的所想,直至今日,程朗都不曾忘记过她。
yd集团的商业顶楼。
“大哥,你不会吧?女人嘛,偶尔会闹点脾气,撒撒娇那是调情。买花,烛光晚餐,看电影,说些甜言蜜语,有的是方法哄。听我的,女人都吃那一套。”
符凯说得十分上道,老大黑白两道都混得风生水起,却在嫂子面前一点雄起的迹象都没有。他和齐论看得真是很没折。
齐论长长地叹了一句,“吃醋都不是这样吃的。”
吃醋!这两个字如平地惊雷,击得赖斯的头脑一片空白。
那种陌生的、酸溜溜的、不受控的情绪,原来……竟是吃醋!
该死的!他居然没有这种觉悟。回想起雪纯回来后服软的态度,要不是他的气话,她也不至于生气。说不定,这时他和雪纯已经能做到真正的同床共枕了。
这样一想,发现自己对雪纯的态度,真的够恶劣的,光是想着就恨自己。话说,原来赖斯自己都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啊。
赖斯决定今晚回去好好给家里的女人解释下。那个该死的过去式,人都不在这里,居然还够胆子影响他们的夫妻生活,他可不要中了圈套才好。
赖斯摘下眼镜,精湛的眸子闪烁,再不复那斯文无害的气质。他想,是不是伪装得太久了,连腹黑的自身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雪纯成为他的人,不就是他黑过来的?
突然,符凯接了个电话,面色一变。马上站起身,端正身体,面容严谨。他双手递过手机,看向赖斯时陡然变得肃立恭敬,连称呼都发生变化,“大当家,军火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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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文,恶女袭来一妹夫,诱你入房文/程帧
她叫应粟,盛开在午夜的一朵婴粟!魅惑妖艳!又充满了罪恶!
他叫慕枫,矗立在商场的顶峰之颠!尊贵内敛!却暗藏了狂肆!
季家的家宴,她妩媚一笑,红唇上扬:
“慕公子,我们是否见过?”
冷寂的俊脸之上波澜不惊,而桌下的手却是紧紧握成拳:
“你认为呢”
看了一眼文静贤淑庄重典雅的妹妹,她的笑,张扬,嘲讽:
“我看啊,很像前些天跟我一起上床的男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