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静虽不懂办理红契,要如何办理?也不知道这个朝代的县衙的流程怎么走。但是料想和她现世也差不了太多。
而若是他们自己去交税,办红契,只怕要要看人脸色,走不少弯路,甚至还要花钱去上下打点。
但是这中人和牙会却不一样了。他们不仅有自己的门路和人脉。更是跟衙门里的人经常打交道。而且做这一行的,肯定办理这些事情的流程,都是熟门熟路的。办下来的时间也肯定比他们自己亲自办理要快的多,保险的多。
所以说傅明静想让傅盛江,去请方掌柜帮忙找一个可靠的中人牙会,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傅明静和自己老爹商量了一下,盘算着他们家要买这五田亩肥田的银子,总共花了三十五两。而这五亩田却是需要交衙门八百九十七文钱的契税。
而牙侩们经常办理田地买卖,一般要也要从中收取一小部分的辛苦钱。这就是相当于于她们现代的中介费,跑腿费。傅明静算了算,按照这行的幸苦费的惯例来算,起码也要付差不多一两银子的跑腿费。
这边想着,傅明静就让傅盛江取了三两的碎银角子出来。
傅盛江起先见这么多的银子,还稍稍犹豫了下,但想到毕竟是让人办事的,该给的还真不能少。毕竟人家忙前忙后的也是赚辛苦钱,这样想着,也没再犹豫,就把三两银角子一起交给了张成福。道:“那就麻烦张兄弟帮忙了!”
张成福见傅盛江给了足有三两的银角子,忙推让了一番。见傅盛江硬是坚持要给,这才满脸高兴的收了下来。
心里却对这傅盛江这么会来事儿!更是高看了一眼。毕竟三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去掉要交的税银子,到手的足有二两多。这对一个庄户人家来说,能给这么多出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也足见人家对自个的诚意和感谢。
张成福很满意傅盛江的会办事儿,遂高兴的答应道:“傅老弟,好说!我明天就早早的去县衙里,把红契给你们家办好!明天下午就给你们送过来!”
傅盛江一听,忙高兴的感谢道:“那就多谢张兄弟费心了!”
傅明静见此,心里也非常高兴。她方才之所以让自己老爹多给钱。甚至给的幸苦钱,远远超出了实际要给的辛苦钱一倍还多。她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白白给的。
因为她非常了解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让人帮忙办事,绝不能少给,并且还要尽量多给。也只有这样,办事的人才会更高兴,而且帮你办起事儿来,也会更真心更愿意出力。
毕竟,在傅明静长远打算来看,以后她想要往自己的目标更进步一点,他们家想要更大的发展。肯定与这张成福打交道的地方不能少。若第一次,印象就留下的不好,闹的不愉快。怕是以后办事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眼见着一行事情安排妥了,傅盛江就忙招呼着两家以及方掌柜和赵成福几家,一起先去了镇上方掌柜的仙悦楼,一早置下的酒席。
而傅盛江自己回头去了上房,准备请傅老爷子和后奶朱氏,以及大伯娘一家。这边顾氏又和傅明静一起招呼这三婶一家。
只是还没等傅明静家高兴的去镇上,傅盛江就垂头丧气的从上房走了回来。
大家一看心里就有了谱。傅明静心里也估略到了。估摸着自家买田这事儿,因没有事前通知傅老爷子。把傅老爷子给惹恼了。不愿意给傅盛江面子去镇上吃席。而以朱氏的好强,更是不愿意去吃这个一直拿捏惯了,突然哪天拿捏不到了的继子的买田喜酒。
傅明静虽然猜到了这些,但是仍不免问道:“爹!我爷和我奶咋没来?他们答应去不?”
傅盛江一听闺女这样问,再见自家妻儿一脸看着等答案的表情。不由的挫败的讪讪道:“闺女!孩子他娘!我看这酒席还是咱自家人去吧!他爷和他奶年纪大了说不去……”
傅明静对自家老爹遇事,尤其上房的事儿,总喜欢粉饰太平的感觉,很不喜欢。
她虽然也知道自家老爹也并非是为了完全维护上房。而是为了不想让他们跟着知道事情的经过,会跟他一样心里难受。但她并不想逃避这个问题,毕竟越是毒瘤,就应该越早拔除不是?
这边想着,傅明静不禁追问道:“爹!你就别瞒着我们了!我们知道爹的意思不想让我们跟着操心。但总是您一个人背着。我们也挺担心!再说,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我们自家的事情,我们自家人更应该知道!”
顾氏一听小闺女这么说,忙借口道:“对!咱闺女说的对!咱是一家人!孩子他爹!你有啥事,在上房…发生了啥事,你也跟我们说说!”
傅盛江听自家小闺女和自家媳妇都这么说,再见几个孩子跟着点头。这才一脸失落垂头丧气的把刚去上房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家人这才知道,傅盛江刚去了上房请傅老爷子和朱氏去镇上吃饭。傅老爷子并没有因此事感到高兴。再加上朱氏在一边添油加醋的挤兑,傅老爷子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制止朱氏说啥。反而纵容着朱氏说一些难听的。
而傅老爷子自己更是一脸沉色,并且言语间直怪傅盛江买田这么大的事情,咋不跟他商量同意答应就买了。
一家人听完,虽然傅盛江有些地方并没有说明,而是一比带过。但结合上房傅老爷子的脾性,以及朱氏的性子。大家不难想象出,朱氏有多招人厌,傅老爷子有多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