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二啊!你娘其实没坏心,要这个钱,就是担心你四弟还没娶媳妇,上学又要花销,你小妹快十五了到现在还没嫁人没准备嫁妆。所以你娘心急心疼你四弟和你小妹才开了这个口。你也别往心里去!别听你娘嚷嚷要二两多银子了,爹知道你们家孩子多为难!爹也不要多的,就每个月拿一两银子。爹在这里跟你保证,以后你家赚多少银子做啥事爹都不管,你看咋样?”
朱氏见傅老爷子这么说,立马不愿意了。正待要说什么,却见傅老爷子狠狠瞪了示意她闭嘴。这才不满的闭了嘴巴。
傅明静本来还担心傅老爷子,会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这会儿见提出每个月一两银子的奉养,心里虽然知道对于他们现在的家还是很多了,但能换来自由,她觉得还是划算的。遂也不反对,只是在心里计划着下一步怎么赚银子。
傅盛江听这傅老爷子,虽然把每月的供奉降低了一半多,但心里还是觉得很冷。倒不是他舍不得不愿意给傅老爷子这个供奉。虽然这一两银子现在对他们讲真的有些高,但若是傅老爷子真有什么事儿,他并不会真舍不得。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刚刚分出来,什么东西都还缺的时候,自己的爹为了朱氏也跟着算计自己的儿子了。
傅盛江迟疑了半天,最终问道:“可是爹!我家现在刚分出来,粮食还没出来,每个月哪里有这么多钱呐?”
傅老爷子听傅盛江这么说,想也是,这才分家不到半年,本来老二分的东西就不多,吃的粮食也不够,开春还没播种,要等粮食还得秋季呢!到时候钱不够,还可以卖一部分粮食,这般想着,就道:“你说的也是,不然今年的银子就从秋收开始交好了!要是为难,就每年秋季一交。老二你觉得可行。”
朱氏听着有些不愿意,但想到估计这会儿说也无用。因为已经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情了。也担心再说,把老二逼急了连这每年十二两的银子都没了!
傅明静本来还觉得这个傅老爷子虽然糊涂了点,但总不至于让人恶心。但这会儿她却被恶心到了。别说她们湾里赵乡绅家月钱最高的丫鬟,最高的月钱也才三百文。而他们家刚分出来三个多月,这傅老爷子和朱氏,却就开始算计要养老银子了,这是什么道理?
于是傅明静决定也恶心恶心傅老爷子和朱氏道:“爷!奶!不知我们家现在分出来是每年十二两银子,那以后四叔分出来是不是也要每年交给您十二两银子呢?”傅明静故意说的很无辜,仿佛不懂好奇。
“你个死丫头崽子!不说话,没人把你舌头拔了。你四叔才不会分家,你四叔那是要跟我们老两口一起过的。要分也是别人都分出去!”
“呀!奶,你好凶啊!我说错什么了么!你刚刚不就是这么说的吗?那我就是在想,难道是要我大伯娘一家分出来了!可是不对啊!爷和奶不是应该和大伯家一起养老么?将来这上房应该是我大伯一家的吧?”
“你个死丫崽子,看我不打你,你个挑拨精!”朱氏说着就要打傅明静,却被傅老爷子拉住了。
“呵!感情我跟盛礼这么孝顺爹和娘!爹娘却盘算着把自己的大儿子分出去,将来留着你小儿子啊!我不活了!我要出去问问湾邻,这是哪里的理?这么偏心,我现在是看出来了!你们心目中就只有小儿子他四叔。其他的儿子都是捡来的!盛礼啊!你咋还不快回来啊!爹娘偏心眼!这要把我们赶出去了。”
郑氏把无赖撒泼的形象贯彻到底,没让朱氏抓住就连哭带跑的到了大门前直嚷嚷。果然这嚷嚷和吵闹吸引来了一大片湾邻看热闹。
傅老爷子和朱氏气的一脸铁青。傅老爷子想起是傅明静这个平常看起来聪明伶俐的孙女引起来的。顿时对着傅盛江顾氏以及傅明静就没好脸色起来。
傅明静无语的撇撇嘴,懒得搭理这个偏心眼偏到天边去的爷。只是朱氏这会儿看傅明静的眼光,却跟淬了毒的刀子一样,看的傅明静也不由的一惊。顾氏见女儿这般,自然也留意到了朱氏看傅明静的眼神。忙心惊的赶忙用身体遮住朱氏看过来的眼神。一阵后怕!
郑氏这会儿没了顾忌,自然见到人就卖力演说。不到一会儿,湾里的人都知道了傅老爷子和朱氏的偏心眼。更是知道了朱氏和傅老爷子,向傅老二家要奉养银子从十两降到现在一两。大家都不由的心里一阵鄙夷,面上却都没表现出来。有那平常跟傅老爷子还不错的,却不由的悄悄摇头,心里直叹:“这傅老头平常看着挺精明明事理的一个人,咋一对上后来娶过来的这个寡妇和寡妇生的儿子,咋就变得这么糊涂了呢?”
朱氏见郑氏不怕自己,跑到外面胡说。心里的火直往上冒,气的不行,朝着外面的郑氏一阵怒吼和怒骂。
傅老爷子见事态有些控制不住,也忘记刚刚打架,脸上有抓痕的事情。忙跟出来喝住朱氏和郑氏道:“大家别听大儿媳妇乱说,也别听我家老婆子风言风语,这个家还没分家,怎么可能偏着小儿子。”
大家听是这么个理。再见傅老爷子脸颊和脖子上几爪血痕,再看到朱氏蓬松的乱发还有什么不明的。
郑氏听傅老爷这么想一比带过,自然不干了。就挡着湾里人的面,把家里面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傅老爷子连喝到喝不住,听到郑氏讲到自个跟二儿子要那一两银子的奉养,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