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秦战北冷嗖嗖的眸光毫不犹豫就射向了柳湘芸,柳湘芸在他这样的目光下,迈着艰难的步伐走来,拿过报纸一看,刹那间,花容失色。
“战北,不是我。”她扬声为自己辩白,莫不是他以为这消息是她让人登上去的,枉冤啊!
柳湘芸在心中嚎叫,太枉冤她了,她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登上去的。
“不是你,柳湘芸,你以为直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吗?要不是你把那些记者找上门来,他们也不会拍下这些令我难堪的照片,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恰在这时,吴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面容苍白,战战兢兢。“部长,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吞了安眠药,自杀了。”
听了吴妈的话,秦战北感受象是有一头冷冰从头顶笔直浇下,玉芬自杀了,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是自己听错了吗?
“吴妈,这话可不能乱说,玉芬怎么会自杀?”
“部长,是真的,今天早晨少夫人就回来过,给我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话,说什么我年岁大了,要注意身体,说什么以后,她再也不会见到我了,我还以为她会回美国去,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打算一辈子也不再回来,没想到,刚才,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是酒店服生务去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了酒店的房间里,服务员及时把她送去了医院,在她包里发现了秦宅的座机,部长啊!快去看看少夫人吧!她现在可是躺在了医院里人事不醒啊!”说着说着,吴妈就哭了起来,眼圈泛红,象是深深压抑住深浓的悲戚。
“吴妈,别再跟着那个女人演戏了,她不是你秦家的少夫人,我才是,吴妈,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奴。”
柳湘芸听了吴妈的话,火大地向吴妈奔过去,冲着吴妈叫嚣!那个女人一定是装出来的,这些伎俩她原来也用过,伤心,绝望,自杀,为了能拴住高干子弟秦战北的心,然而,现在,那个女人通通都演了回来,真是报应啊!
“吴妈帮了秦家几十年,对秦家有恩,你凭什么对她这样大呼小叫。”秦战北的面孔冷得似冰,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对待秦家的老佣人,吴妈是看着少天与煜湛长大的,连他父亲秦风鹤也要礼让三分,然而,这个女人太不知好歹了,他也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来,自从玉芬消失后,吴妈为什么会沉默少言,许多事选择三缄其口,原来,是为了明哲保身,柳湘芸太嚣张了,这是秦战北第一次认识到的。
“我,我……战北,陈玉芬真的是演戏,如果她要自杀,为什么偏偏服务生都会那么巧去拯救?这说明就是一个骗局啊!”
因为,只有阴谋才会出现这么多的巧合。
“住口。”秦战北彻底对这个女人失望了,他怒斥了她一句,不想这个时候再与她理论,玉芬轻生,他与柳湘芸都有责任。
“吴妈,快,让刘伯开出来。”
“是。”吴妈垂下头,恭敬地退了出去,眼尾含着一缕笑意。
吴妈不怀好意的笑,柳湘芸自然是看到了,见秦战北换了衣睡衣要下楼,柳湘芸自然是急忙,伸开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秦战北额上的青筋暴跳,手腕血管贲起,昂藏在血管里的滔天巨怒就快冲破肌肤暴裂开来。
“战北,你不要相信那个女人,她是已经诈死过一次了,战北。”
“恐怕她死了,更称你心,如你意吧!柳湘芸,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有你这样狠毒的心肠,你给我让开。”
伸手愤力一推,柳湘芸整个身体向前仰去,额头碰到了桌子边角,磕破了她的额头,火辣的剧痛在额头上蔓延,皮会磕破了,还渗出了一缕鲜血,她没有呼痛,也没有去管碰破的伤口,只是还想阻挡秦战北离去的步伐,等她追下楼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秦战北的坐骑,那辆黑色的小轿车火速驶出秦宅庭院的车影。
“战北。”她扯着嗓子尖叫,但是,千呼万唤,已经唤不回渐渐失去男人的心。
医院里,秦战北火速赶到的时候,恰逢陈玉芬面容苍白地被护士小姐们推出手术室。
吴妈哭着就奔了过去。“少夫人,你为什么这么傻?不值得啊!少夫人,就算是你死了,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吴妈跟随在陈玉芬身边整整十年,十年里,她们相处融洽,早就培养了似母女一般深厚的感情。
她哭着追随着那辆向着少夫人的小滑车走进了高干病房。
“秦部长,病人肠胃刚洗过,不能吃辛辣的东西,病人情绪很低落,轻生念头仍然存在,你们不要再刺病人了,我们给她开了一些药,等会儿我会派专门的看护过来。”
军区医院的老医生认识秦战北,以前秦老夫人在世时,与她交情匪浅,以前,她也十分喜爱这个秦家得天独厚的小儿子秦战北,还差一点儿想将女儿嫁给他,没想到,这男人就是个不负责的男人,将原配逼到自杀的地步,从心眼儿里自是瞧不见这样朝三暮四的男人,态度上自是冷漠与疏离。
“谢谢李姨了,谢谢!”秦战北道着谢,也不敢多说什么,李医生瞟了他两眼,带着两名护士走出病房。
“吴妈,你回家拿一些日用品过来。”秦战北想支开吴妈,想与陈玉芬说一些体己的话儿,然而,陈玉芬不给他机会。
“吴妈,别走,别走。”她扬手攫住了吴妈温暖的手掌。“好,少夫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