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桀笑了,刮了刮她的俏鼻,看着她,“我早就中毒了,已经不可自拔,我现在和你说认真的事情,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其实是我错了,我不该用强势的手段强迫你,我和你就应该君子之交淡如水,否则,一旦我们被迫放弃丽都时,你很有可能成为别人的报复对象。”
宛佳听着表情渐渐的收了笑容,认真地听着。
“我该将对你的深爱埋在心底,等到你安全了,才可以大大方方的爱你,可……”他忽然笑了,“见到你,我还是没克制住,非要弄清你心底究竟有没有我不可,所以,我就疯了。但是,我们从现在开始,表面上就是普通朋友,越是这样就越能保护你,你懂吗?”
宛佳定定地盯着他,“你是做着放弃丽都的准备?”
龙炎桀沉默一会,坚定地说,“放心,我答应过你要全力保护丽都,我会尽力的,我是说,万一真无法保证丽都不陷入战火,很有可能为了丽都的安稳,会暂时放弃,但,这只是预防,你要知道,战争没有永远的胜者和败者,时局不断在变化,尤其现在各地军阀纷纷宣布独立,一片混乱。”
龙炎桀心痛地抚摸着她的脸,“尤其是现在,我有了牵挂,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单凭着军人的思维思考问题,我得为你想,你付出了那么多建立了幽兰社,你有抱负,有理想,我不能毁了它,你懂吗?”
他又深叹了口气,“我有一种感觉,我爱你不止这一世,至少上辈子你我就是一对互相折磨的冤家,不管你信不信,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眼神看似恨之入骨,可眼底有种让我心动和震感的爱,而这个爱是深埋在你心底,你是不知道的,我一直坚信这点,所以,我忘了,要给你安全……佳,原谅我的鲁莽,从现在起,我会小心翼翼的,所以,不管我做了什么,请你相信我。”
宛佳的心仿若被重重的锤了一下,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被他感动,被他震撼而被迫释放了自己隐藏的情感,而现在,她才真正的体会到对面的男人,对自己是多么的用心。
她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前世龙炎桀会对自己那样,他前世也爱上自己,只不过那时自己就像一只缩在壳里的寄居蟹,没有归属感,没有安全感,根本就不敢正视龙炎桀的情感,前世的龙炎桀也曾经用心的对自己,讨好自己,而她总是用宛晴做挡箭牌,甚至关闭自己的心门,自欺欺人。
按理,她前世就对龙炎桀有感觉的,桀星,对,她看到和龙炎桀有几分相像的桀星,脑海里冒出来的一个字就是桀字。
宛佳不由叹了口气,这是一场怎样的冤孽。
情不自禁地靠在他胸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认真地说,“好,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桀,你是军人,肩上担负着重任,请你以国家为重,没有大家哪来小家?我懂,我也会成为你最坚实的支持力量。”
龙炎桀笑了,他就知道宛佳是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女人。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你早些休息,明天这里会有一场好戏,不过,你要委屈一下,留在房间里,不要露面。”
宛佳点头,“好。”
龙炎桀将她送到床边,帮她掖好被子,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晚安。”
他走到门口时,宛佳忽然叫住他,“那个山崖下,你怎么知道有水潭?”
龙炎桀笑了,“因为我常去啊,一旦我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想不通,我都会去跳下去,用那种巨大的冲击力冲洗我的头脑,所以,我知道摔不死。”
宛佳瞪了他一眼,自己可是被他吓得半死,她咬牙道,“此仇必报。”
龙炎桀忍俊不禁,“哈哈,好,我等着。”
宛佳也笑了,柔声道,“明天……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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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家,柳馥香和宛晴一夜坐立不安,听到人来报,说龙炎桀劫持了宛佳,又一夜未归,得不到一点消息,龙炎桀又让人将宛佳的贴身丫头接了去。一晚上,两人的心七上八下。
龙家除了出个告示,派了个人过来将明天的流程说了一遍,就连聘礼都没有送过来,就不像是要娶亲的样子。
宛晴满肚子委屈,毕竟一生嫁人只能一次,就算是妾,对她来说也是大事啊。如今龙炎桀一纸告示就要她三天出嫁,连像样的嫁衣都来不及准备。
可柳馥香觉得聘礼不聘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嫁过去,这条路已经准备了好久,而且,自从上次失手,整瓶解药全给宛佳拿走了,主上就不给按时给她解药,只给了她一个月的量,就是要求她要就和龙炎桀接亲,打入隶军核心。
要就是将宛家的那些东西找到。
柳馥香已经无路可走,只要宛晴成为龙炎桀第一个公开的女人,还愁龙家不在掌握之中吗?主上也会宽限她时间,面子比不上生命。
直到第二天,宛晴盛装打扮好,侯在大厅里,柳馥香和宛华忠各怀心思,一样的忐忑无比。
宛华忠想的是宛佳究竟怎么了,是不是留在督军府了?如果是这样,宛晴这一嫁对宛家来说是很危险的,说不定龙炎桀会有别的打算,利用姊妹两的内斗,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柳馥香更是着急,昨天就派人去打探了,督军府除了大厅布置得喜气洋洋,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显示出要办喜事的迹象,她忽然有种恐惧感,龙炎桀岂是愿意吃哑巴亏的人。
可,转念一想,那天她们没有得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