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胡闹了!”宛华忠实在忍不下去,“快拉开,等下惊动老太爷你们都别活了!”
下人们一身冷汗,冲上去拼命将两个疯了的女人拉开。
烟翠哪里还顾得上廉耻,此时不求个名分,就很可能一回院子就被张氏打死。
她不顾自己身子没有穿衣服就噗通一下趴在地上,拼命给大老爷磕头,哭喊着,“大老爷救救奴婢,是二老爷约奴婢来的,真不是奴婢勾引二老爷啊,奴婢就是有这个胆,也未必勾引得动啊……奴婢求大老爷救奴婢一命,奴婢只求做个二老爷通房丫头,什么都不求,求求大老爷,求求大太太,救救我吧,二太太会打死我的啊……”
她的一番话很清楚,完全是二老爷主动。
“你个贱货!不打死你还留着你生种啊!”刘氏尖叫着,要扑上来,被几个人架住。
宛晴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徽文轩,心里悔恨死了,徽文轩估计看扁宛家了。
她赶紧走近大老爷,低声说,“爹,不过一个丫头,快点解决吧,徽少爷在呢,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苛责丫头呢。”
宛华忠当然知道,高声说,“二弟,秋霞你收还是不收?”
“你个qín_shòu,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居然打起我奴婢的主意,你饥不择食了吗?”刘氏自然听见宛晴的话了,气得指着宛华义的鼻子大骂。
宛华义本是对秋霞没有特别大兴趣,平日里不过逢场作戏,可听刘氏这样不给面子的骂,真动怒了,上前狠狠地煽了她一巴掌,怒吼着,“你才是贱人,秋霞我不但要,还不是通房丫头那么简单,我抬她做妾,做妾,你听到了吗?我还要大办宴席,让整个镇都知道,我取妾了!而且,我告诉你,我不止要她一个,我还要纳2个、3个!”
刘氏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刚想继续骂,二老爷宛华义向下人使了眼色,下人赶紧冲上来,用布将刘氏的嘴巴一睹。
“拖回院子里!”宛华义低喝一声,又对秋霞说,“你快滚回院子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秋霞大喜,忙裹好衣服跟着丫头们快步走了。
看着二房的一群人走了,宛华忠狠狠地瞪了一眼发呆的柳姨娘,低吼一声,“胡闹!”
柳姨娘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憋了半天,只好说,“哪个下人乱嚼舌根子?我也是听信了他们的胡言乱语,才误以为大姐和二老爷……我本是为老爷好……”
“柳姨娘,你为什么不问下张信呢?恐怕这个消息是他传给您的吧?”一直没吭声的宛佳忽然说道。
张信浑身一抖,感觉背上的瘙痒越来越厉害,吓得浑身冒冷汗。
“张信他怎么会知道?”柳姨娘下意识地尖叫起来,对上宛佳那双深邃的眼睛,居然有种阴森的感觉,浑身一阵发冷。
宛佳冷笑,这段时间的调查才发现,一切都是柳氏搞的鬼,爹对她们的误会也就由此而来。
今天,她终于有机会将这个毒计还给她们了!
她俯下身子,“你说不说?”她一双眼睛仿若狐狸一样盯着张信,似乎可以一下穿透他的心肺,吓得张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肩膀一麻,灵芯已经一掌拍下,又是一枚针扎进他的肩膀。
惊得他几乎跳起,像狗一样爬向宛华忠,拼命磕头,“大老爷救救我啊,不是奴才要干的啊,夫人……哦,不是,是柳姨娘逼着奴才干的啊……”
宛华忠浓眉紧蹙,“你说什么!”
柳姨娘尖叫着,“你个死奴才!”她恶狠狠地冲了上来,带着一枚大戒子的手就朝张信的脖子上拍了下来。
灵芯眼明手快,飞起一脚挡过,手一扬,一枚细而亮的光线飞了过去,正中柳姨娘的手腕,痛得她尖叫。
宛佳飞快地冲上去,一把紧紧握住柳姨娘的手腕,将她的戒子卸了下来。
她将戒子递给宛华忠,冷笑,“爹,柳姨娘不枉出身宫里,这么毒的暗器也留着。想杀人灭口吗?”她扭头看着惊愕的张信,“看,你誓死效忠的女主人竟然下狠手杀你!而你还打算隐瞒吗?”
她没有注意到徽文轩看到那枚古怪的带针戒指时眼睛一闪,一双眉峰渐渐拧起,眸低划过一抹深邃的目光,盯着柳姨娘。
宛华忠震惊了,尤其看到那枚带着一根闪着阴森幽光的寒针时,惊悚地看着自己一直以为是美貌如花的女人。
张信身子一软,“我说,我说,是柳姨娘让我分别约大太太和二老爷见面的,大太太是不知道的,二老爷以为是大太太,所以答应了,可是……为什么是秋霞,奴才就不知道了啊。”
“不是的……”千兰忽然叫着冲了出来,哭着趴在地上,“是奴婢让张信做的,这件事和夫人无关。”
“灵芯,掌嘴!”宛佳冷冷地说。
灵芯上前啪啪啪啪啪,一连左右开弓在千兰的脸上煽了六个巴掌。
打得千兰晕头转向。
“你忘了上次打嘴巴是因为什么!”宛佳冷冽地喝道。
千兰又气又怕,可依旧咬牙说,“真的和柳姨娘无关,是奴婢因为被大小姐责罚,还让奴婢断了牙,奴婢恨大小姐,所以,才和张信合计害大太太的。大老爷明鉴啊。”
宛佳冷笑,“好个衷心的奴才,等下会让你尽忠的。”她扭头盯着张信,“张信,你将大老爷和大太太以前来往信件怎么处理了?”她的一句话,惊住了在场的人。
柳姨娘脸色煞白,宛佳怎么知道信的事情,她惊愕地瞪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