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多想,孟柳絮做了那么多,她自然是为了儿子的,只是她太不懂自己的儿子,用自私的母爱给徽文轩加上了沉重的枷锁。不过,毕竟是母子,有些事情还得他们自己解决。
直到深夜,宛佳也没见徽文轩回来,奇怪地让水香去看看,不一会儿,水香便跑了回来,脸色很不好看,低声说,“他们说少爷跟四少奶奶进了四少奶奶的院子,奴婢去看,都熄灯了。”
宛佳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那个女人搞鬼了,小姐,我们去吧。”沫儿气愤地说。
宛佳摇头,冷静下来,吴函双和孟柳絮自然不会害徽文轩的,她这个时候去,岂不会给他们添了把柄?
想了好半响,吩咐沫儿,“明天把采莲叫回来,大院里的事情她比较在行,帮着弄下丧礼的事情,另外,看看豆蛋子有没有什么结果。”
沫儿应着,可还是忍不住,“小姐,我们如果不帮徽四少的话,他会怪您的。”
宛佳叹了口气,“我怎么帮?冲过去,发现他被吴函双下了药?你太小看徽文轩了,以他的敏锐度,不是一般人能控制得了的,如果他真的跟着去了吴函双那里,想必有他的道理。”
第二天早上,宛佳一大早就起来了,亲自准备了早饭,刚弄好便见徽文轩走了进来。
他见到宛佳脸色有些不自然笑笑,“你怎么不睡久点?”
“醒了就睡不着了,今天很忙呢。”宛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将围裙摘了下来,“没吃早饭吧?”
徽文轩点头,一声不响的闷头吃饭。
宛佳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里,柔声道,“多吃菜啊,你一直都在外面,应该都没法好好吃饭,今天中午我们可能都没法吃饭,宾客一定很多。”
徽文轩点头,“爹听说昨晚回来了?”
“嗯,和二太太一起,不过听说身子不舒服,谁也不愿意见,就连娘都被挡在外面了。”
徽文轩冷笑,“我这个爹一向冷漠的,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估计是因为大哥去了,心里不舒服。”
“会吗?如果他真的顾及大哥,怎么会同意他去矿上?大哥自小身体不好,又不懂矿,还是那么艰苦的地方。”
宛佳无言,对徽家的事情她除了生意外一直不是很上心府里的事情,只求得平安不让徽文轩操心就好。
“对了,昨晚忘了告诉你了,龙炎桀有急事赶回上海了。”
宛佳微怔,很快就恢复,“哦。”
徽文轩抬头认真地看着她,“昨天我说的话是真心话,你可以好好考虑下。”
宛佳很想说我怎么能如此自私,可转念一想,自己呆在徽家何尝不是自私呢?
孟柳絮依靠在软榻上,悠闲地吸着大烟,吴函双立在远远的,微皱眉掩着鼻子。
直到孟柳絮洗完了,丫头把窗户打开,烟雾散掉了,吴函双在走了过来,恭谨地鞠了鞠躬,“娘,您今儿起得那么早。”
“今儿高兴啊,我都高兴得睡不着。”孟柳絮接过丫头们递过来的玫瑰花凝露,喝完才瞥了吴函双一眼,“昨晚事情做了?”
吴函双点头,面上却没有一丝羞涩,“已经按娘的吩咐做了。”
“文轩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起来时有些惊讶,却没说什么,穿着衣服就走了。”
孟柳絮勾唇一笑,“好。”她挥了挥手,丫头们都退了出去,她拍着身边的位置,“过来坐吧,你也累了一晚了。”
吴函双点头,坐了过去。
孟柳絮看她,伸手在她腹部轻轻的抚摸,“吴大夫的药最灵验了,这次你要是怀上孕,那就是我的福气了。”
吴函双低头,脸微红,“那就那么有运气。”
“这你就不懂了。”
“那对死母子的事情,手脚可做干净了?”孟柳絮压低声音问道。
“您放心,吴大夫自身难保,他自然是嘴紧得很,否则,沾染了徽家的人,得罪徽家,他死都不知怎么死。”吴函双清丽的面孔上忽然飘过一抹阴冷的表情。
“死了就干净了。”
吴函双低声说,“大太太要不索性一起做掉。”
孟柳絮一笑,“这你就不懂了,那个老太婆我还巴不得她醒过来,让她亲眼看看自己儿子媳妇孙子都死了后气急败坏的样子。她霸占徽家大太太的位置那么多年,一点都不懂做人,我要让她明白究竟谁是徽家的女主人。”
吴函双点头,“娘才是徽家正经女主人。”
“哈哈,你嘴嘴甜了。对了,老二回来了?”
“听丫头们说是,昨晚老爷和二太太一起回来了,两人进了屋就没再出来。”
孟柳絮冷笑,“丫头出身的贱人,还梦想着取缔坐上大太太的位置?呵呵,真是太可笑了。”
“她怎么可能呢?不过,娘,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宛佳,徽家外面的生意一向都是她在料理的。”
“她?哼,所有徽家生意的掌柜都是我孟柳絮亲自培养的心腹,你觉得她能掌控多少?”
吴函双低垂眼帘,默默一笑。
孟柳絮脸色一沉,“那对孽障,我本来就打算接受了,就算不是徽家的孩子,也是我儿子不顾名誉护着的,可惜宛佳这个贱人不懂珍惜,居然勾搭前夫,等到事情真相大白,我儿子还有什么?”
“娘真厉害,您是怎么查到那对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