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佳微微一笑,主动伸手出来,“张总裁,能见到您真是幸会。”
张嘉傲轻轻握了握宛佳的手,退后一步,抚摸着下巴,细细上下打量,“不得了啊。”
宛佳诧异,“怎么?”
徽文轩笑着一拳打在张嘉傲身上,“张兄可别吓着我太太。”
“哈哈哈,看吧,徽老弟真是宠妻啊,那么护着。我看啊,弟妹压根就不需要你护着。人家厉害得很呢。”
三人笑着落座,职员地上茶盏。
张嘉傲又打量着宛佳,“看到徽夫人就想起舍妹。”
宛佳奇怪地看着徽文轩。
徽文轩笑笑,“幼仪也是个厉害的女子,现在在德国吧?”
“嗯,我忽然想既然徽夫人可以再度辉煌,还开了银行,成了女银行家,幼仪也可以效仿。她回国也可缓解失爱子的悲痛。”
徽文轩低声对宛佳说,“张兄弟的二妹就是张幼仪。”
宛佳恍然大悟,徐志摩的第一任妻子,张幼仪。
她笑了,“好啊,如果张大姐回国,如果能见上一面,那就是我的荣幸了。”
张嘉傲大喜,“那太好了,她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三人相谈甚欢,南兴银行在张嘉傲的大力支持下,很快将业务开展起来,加上他们有江南雄厚的资金做背景,一下,变成了上海的新贵。
宛佳和徽文轩走在上海的外滩上,感受着灯红酒绿的时尚,到处莺歌燕舞,一幅繁荣奢靡的景象。
“你说这些人怎么在战争中都能如此玩乐?”宛佳十分不解。
“因为他们需要麻痹。”徽文轩笑着说。
宛佳摇头,“我不习惯这种生活,太浪费人生。”
徽文轩笑看她,一阵风吹过来,宛佳手臂一缩。
徽文轩立刻脱了西装披在她身上,“女孩子就喜欢美,穿着无袖旗袍在外滩还是会冷的。”
宛佳笑着扯了扯西装,“不是给你表现绅士风度的机会吗?”
“哈哈,还真是的。”徽文轩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觉得她开朗了许多。
街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一个喧闹的歌舞厅门口,漆黑的车窗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一张轮廓分明冷峻的脸。
一双鹰鹫般的眸瞳死死盯着摊边上散步的两人,看着宛佳调侃的笑声,很自然的挽上徽文轩的手肘。
紧握的拳头紧紧的抵在大腿上,身陷下去一个肉窝。
副驾座上的刀疤脸回头,“老大,他出来了。”
冷峻男子目光移向歌舞厅,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搂着两个妖艳的女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杀!”冷哼一个字,刀疤脸飞快地推门冲了出去。
一时间,似乎从四面八方都涌了一大群手持斧头的黑衣人,往肥头大耳的人冲过去。
“保护督军!”一声厉喝,肥头大耳身后也跟出来一群人,和手持斧头的黑衣人扭打起来。
徽文轩闻声一望,赶紧搂着宛佳低声说,“走,黑帮打架!”
宛佳伸着脑袋看,“那些人好像是绑架我的人。”
徽文轩一怔,扭头细看,“应该是青帮,上海青帮非常猖獗,和国民党的要政关系密切,他们出面甄别很有可能。我们走,免得惹上。”他扬手叫了辆黄包车,两人迅速上了车,宛佳总是感觉到一股很熟悉的霸气从他们中间传出来,努力伸着脑袋看,却什么都看不见。
一直到黄包车跑得没了影。
黑色轿车里的人见外面打得异常激烈,扭头看摊边已经没有了徽文轩和宛佳的影子。
他立刻跳下车,如猎豹一般一飞而上,两下踢开几个人,举着枪直接顶在肥头大耳的头顶,“日本人的走狗,你该死了!”
那人抬头,见他大惊,如同见鬼。
“你……你……还活着?”
“呯呯”两声枪响。
宛佳猛然扭头看,却只见街灯闪烁,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随便就杀人啊?”
“最近局势很乱,北洋军阀很多人叛变投靠国民党,但也有很多溜了出去,国民党下手狠,只要不同政党,一个不放过。所以,最近很多亲日派,老军阀都被暗杀。”
“那说明他们还是抗日的。”
“希望如此。”徽文轩剑眉微蹙。
不一会儿,手持斧头的黑衣人已经将人全都清扫光。
歌舞厅的经理才敢露头,狗腿地抽上来,对着高大俊魅的男子点头哈腰,“焱爷,您辛苦了。”
被唤作焱爷的男子冷峻的眸瞳看都不看他,冷冷地说,“打赏。”话音落罢,转身就上了车。
刀疤脸扁了扁嘴,丢给经理两个大洋,“你这钱赚得真舒服,透了消息就2个大洋了,老子还要拎着脑袋杀人。”
经理呵呵一笑,“那是刀疤爷厉害,嘿嘿。妈呀……”屁股被人狠狠一踹,狗啃屎地摔在地上,两个大洋哐当的滚了出去,手刚想伸出去拿,被一双黑布鞋狠狠地一踩,痛得惨叫。
刀疤脸冷笑拾起大洋,“我给过了,这个是我捡的。”
黑色轿车早就开远了,这一幕坐在焱爷身边的清瘦男子看见,低声说,“刀疤最近太过放肆了,老大,您得小心。”
焱爷靠在车背上,眯着眼睛养神,“蝼蚁。”
“秦君,你注意洪帮的动静,听说最近活动有些频繁。”焱爷没睁眼睛,低哑地说。
清瘦男子点头,“好的,码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