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换件衣服。”徽文轩笑了。桀星接过丫头递来的衣服,哈哈大笑。
宛佳抱过盼盼,亲了她一口,低声说,“毕竟血浓于水,连盼盼都懂得认人,她平时不爱笑呢。”
徽文轩逗着盼盼,低声说,“是吗?我看她见我也笑得很甜。”
盼盼里了收了笑容,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脸,粉嘟嘟的小脸不苟言笑,样子可爱极了。
宛佳也笑了,“看,她摆上脸色了。”
徽文轩面上笑着,心里苦涩着,看着宛佳笑得很幸福的脸,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
对灵芯说,“去告诉厨房,今晚在西院摆上一桌。”灵芯笑呵呵地跑了。
风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日思夜想的男人壮硕的背影,他正忙着将买回来的素鸡加上点调料,分成几碗,这是她最爱吃的东西。
鼻子一酸,刚想叫他。
吴莽猛然转身,看到风柳黝黑的面一红,更黑了。
战场上的一军统帅,顿时成了害羞的大姑娘,搔了搔脑袋,“你……你来了。”
风柳喃怪地看着他,那日,他一吻就跑了,再也没见到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风柳一把推开他,“就这么点啊?哪里够大家吃。”
“我……我直接从战场下来的,身上钱不多,我下次多卖点。”
风柳听见他略微嘶哑的声音,心里一颤,忍不住一转身,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结实的腰哭了起来。
吴莽呆呆的,张着手臂,不知所措。
“你是混蛋!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风柳顾不上那么多了,宛佳痛苦,她也一样痛苦,思念的人没死,却见不到,而且龙炎桀牺牲的战场上触目惊心,令她更加害怕了,总是想如果吴莽也牺牲了,她会不会后悔自己太矜持了,再次见到他,真是不顾一切了。
吴莽浑身一颤,不由抱紧了她的身子,低哑地说,“对不起,我……本想不再见你的……”
风柳的哭声嘎然停止,抬头,“什么意思?”
吴莽对上水汪汪的大眼,心底一软,“我们军人随时都会牺牲,我……是怕耽误你。”
风柳气恼地狠狠在他胳膊上一拧,痛得他呲牙。
“那你来干嘛?还不滚!”风柳气得转身,被吴莽一把抓住手腕,反手一拽,热吻封住她的唇,温热的气息冲去了刚才的不快,瞬间转化为无尽的思念抵死纠缠。
良久良久,两人才愿意分开。
“我一想到可能见不到你,我就心慌。”吴莽抚摸着风柳的脸。
风柳羞红着脸,也抚摸着他胡子巴扎,娇柔地说,“扎疼我了。”
吴莽赶紧摸了摸胡子,“对不起,我实在是来不及,桀军长说要赶来看看夫人,我一时着急,就跟着来了。”
风柳见他急了,忍俊不禁,“没怪你。”
吴莽这才松了精神,低声说,“我们把吃的端出去吧。”
宛佳他们看着一对人脸上都不自然,风柳的脸像虾公一样红,安慰地笑了,“桀星,你什么时候许个时间,让吴莽把风柳给娶了啊。”
桀星一手抱着盼盼,一手抱着龙龙,脸色一正,“那哪行啊,这仗还得打上个十年八年的,结了婚,吴莽就有牵挂了,还能专心打仗了?”
吴莽剑眉一拧,忙看了一眼风柳,想说话,又不敢说。
风柳瞪了他一眼,“十年八年怎么了?我也才不过十八岁,到时候吴莽敢嫌我老,我就杀过去!”她瞪着眼睛,手掌做个砍刀的样子。
众人都笑了。
吴莽搔了搔脑袋,“我哪敢啊,夫人……宛佳调教出来的得力干将,我可不敢得罪。”
一顿饭过,吴莽瞅着空走到宛佳身边,低声说,“夫人,我们不会放弃寻找督军的。”
宛佳一怔,忙四下看了眼,低声说,“你的意思是龙炎桀很可能活着?”
吴莽咬唇,“我相信督军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死的,战场上我们只找到他外衣肩章,并不代表他就一定死了。”
宛佳心顿时激动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那他很可能活着,那一场仗是和谁打?有没有查下?也许被俘虏了。”
吴莽摇头,“督军的性子,被俘虏了要就是死,要就是出来,他不会坐以待毙的,何况,没有牢房能困住他。如果,督军真没死,又被抓了,那他很可能……”他担心地看着宛佳。
“可能什么?”宛佳心头一跳。
“很可能受很重的伤,没法逃。”
“一定的,他一定伤重的,那他如果好了,就一定能逃出来吗?”宛佳殷切地看着吴莽,这个消息太让她振奋了。
“是的。”吴莽肯定地点头。
“吴莽。”风柳走过来,责备地看着他,“你没有确切消息就不要乱说。”
吴莽脸色黯然,点头,“夫人……我们会尽力找的。”
风柳将吴莽拉到一边,低声地说,“你是怎么回事?这种话都可以说,万一督军真死了呢?你想让小姐再次痛不欲生吗?”
吴莽想了想,叹了口气,“我是不忿夫人和徽文轩……”
风柳拉了拉他的手,“小声点!四少对小姐可好了,要不是四少,小姐这些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吴莽忍着气,压低声音问,“柳儿,你和我说实话,龙龙、盼盼是不是督军的孩子。”
“不是。”风柳立刻摇头。
吴莽一怔,“怎么可能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