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佳哭着点头,真情在就会互相相信。
炎桀,别怪我,等你顺利重新到我身边,我会将我们的孩子和我一起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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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炎桀和吴莽、大圆趁夜色一路狂奔,直到了黄河边上。
龙炎桀连人带马忽然滚在河岸边,吓得吴莽和大圆直接跳下马冲了过去。
“督军。”
“滚!”趴在地上的龙炎桀恶狠狠地吼道。
他抬头看着滚滚河水,苍凉凄绝的眼睛仿若可以滴出血。
“宛佳……宛佳……宛佳……”冲着河水大声喊着,颤抖的声音化在狂奔的河水里,支离破碎。
吴莽和大圆两个大男人看着威武不屈的督军此刻的样子,感同身受,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什么样的痛。
良久,龙炎桀站了起来,挺拔的英姿屹立在河岸边,风吹起衣袂飘决。
“走!”嘶哑的声音低声说。
“督军,徽文轩如此欺负人,我们不跟他们!我们独立。”吴莽咬牙说。
“对,独立!”大圆也跟着喊。
龙炎桀转身,月光下一双闪动着明亮的眼睛,仿若经历了洗礼。
“起义是为了什么?为了权势?为了独霸一方吗?一个国家经受得起那么多势力四分五裂吗?感情是感情,国家是国家,我,龙炎桀分得清!”话毕,飞身上马,沿江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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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怎么那么吵啊?”门外孟柳絮的声音。
宛佳慌忙抹了眼泪,和徽文轩飞快地看一眼,两人刚整好衣服,迎了出去,将孟柳絮堵在门外。
孟柳絮一身红衣,奇怪地看着宛佳和徽文轩,“你们怎么了?这幅表情?”
“没有,宛佳今天太累了,想休息呢。”徽文轩笑着迎上去。
宛佳勉强笑着,“娘,抱歉,我有些累。”
孟柳絮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面色沉了沉,“宛佳,嫁进了徽家,其他的就不要想了,你们那几个丫头也太霸道了,守在门口谁都不让进,毕竟在徽家,你毕竟只是个妾,不要太过嚣张了。”
“娘!说什么呢?”徽文轩将宛佳拉到身后,笑着将孟柳絮拉了出去。
宛佳皱了皱眉,风柳走进低声说,“刚才有几个丫头妈妈轮流来说要进来,我们都给挡了。”
宛佳点头,“外面听见我们说话吗?”
“还好,外面很闹,声音都掩盖了,听不真,不过好在四少来了,他们也就不会怀疑督军在。”
“先帮我洗漱吧,等下文轩回来看看哪有床赶紧换上,我想休息了。”宛佳疲惫地倚靠在长椅,眯着眼睛。
不一会儿有人搬了一张新床进来,风柳和青烟她们分头去忙。
宛佳睡熟了,门悄然打开。
徽文轩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柳眉紧蹙,走进,轻轻抚摸着她的眉心,才渐渐舒缓。
“炎桀……不要……”宛佳忽然惊叫起来,满头溢出汗丝,被噩梦纠缠,醒不过来。
徽文轩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唤道,“宛佳,快醒醒。”
迷迷糊糊间,她缓缓睁开眼睛,“文轩……”
“做恶梦了?”徽文轩心疼地拂去她脸上的汗珠,关切地问,“饿了没有?风柳她们说你连晚饭都没吃?”
宛佳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好累好累。”
“不吃就睡,肚里的孩子也受不了啊。”徽文轩笑着说,“我让人炖了补品,你吃了再睡,可以安神的。”
宛佳点头。
看着他亲自用碗将炖盅里的汤倒出来,端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碟子。
“这些点心是你爱吃的,不管怎么样,吃两块,垫垫肚子。”
宛佳感激地接过汤碗,“嗯。”轻轻应了声,低头吃着点心。
门外风柳抱着一床被褥进来,徽文轩指了指一边的长椅,“就铺那就行了。”
风柳点头,将被褥铺好。
宛佳看了一眼,歉意地说,“文轩,真是对不起,委屈你了。”
“我们之间千万别说对不起,我们还得扮演一对恩爱夫妻呢。”徽文轩笑着说。
宛佳不吭声。
“好了,早点睡,什么都别想。”徽文轩细心地将她扶着躺下,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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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徽家正堂。
徽老爷一脸暗沉。
孟柳絮急得恨不得去拧徽文轩的耳朵,“你太惯着她了吧?先不要说昨天的婚礼那排场都赶上豪门长媳过门了,今天居然不行新媳妇入门礼?你把我们这群长辈放眼里了吗?”
徽文轩面色平静,“爹,大娘,娘,宛佳历来身子不好,昨晚又折腾了一夜,让她休息下有什么错?精神不好,端茶行礼万一有个闪失,那也是失仪的,等她好了再说不一样吗?不过一个形式。”
“哼,你徽文轩真是厉害啊!”徽老爷手里拐杖一跺,“我徽家上百年了,都没有出过此等事情!”
“文轩啊,大娘很少说你,可是这件事你实在办得太过分了,你让大哥、大嫂,你姐和姐夫她们要如何自处呢?”大太太拿着腔调说道。
“反正我夫妻在徽家没有什么地位,就连个小妾都可以任意骑上头……”
“住嘴!”徽文旭冷喝道。说话的女人是徽家长媳,常如玉,常家次女。
“就你熊!除了会呵斥我还会什么!”常如玉气得指着他骂。
“大姐,您这就不对了,夫君呵斥您是因为希望家庭和睦。”立在徽文旭身边的一个清秀女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