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佳微眯上眼睛,逼回去眼中的泪水,一声不吭,只想尽快走出去。
泽田青子自然知道龙炎桀不会轻易放过她,冷笑对龙炎桀说,“你别以为我只是制住了宛佳的喉咙,我死,宛佳也活不了!不信你试试。”
龙炎桀豁然大怒,剑眉一拧,大吼一声,“你对宛佳干了什么?”
宛佳缓缓睁开眼睛,“她说的是真的,放我们出去,炎桀,我没事的。”
龙炎桀被她空灵绝望的眼睛吓住了,心里莫名燃起恐慌的情绪,他挥了挥手,“让开!”
眼睛却死死的盯住泽田青子的每一步动作。
现在重要的不是抓住泽田青子,重要的是宛佳决不能出一点事。
宛佳看了一眼被吴莽抱着的风柳,心如被狠狠的撕开,痛得无法呼吸,“吴莽,求求你,好好爱她……我,对不起她……”
龙炎桀听着宛佳的话不对味,飞快地向前方两名警卫使了眼色,警卫醒目地明白,两人先走出地牢。
吴莽忍着着哭着,紧紧抱着风柳,看着龙炎桀,他知道风柳最在意的就是宛佳,所以,宛佳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风柳也活不了。
龙炎桀皱了皱眉,大吼一声,“全部让开!”
宛佳和泽田青子往外走,她低声问,“你会开车?”
泽田青子低笑,“当然。”
宛佳深吸了口气,不再说话。
直到退到大门外,泽田青子和宛佳一起上了汽车,一脚油门飞速而去。
龙炎桀几乎同时追了出来,怒瞪着远去的车。
吴莽抱着风柳,焦急地说,“夫人怎么办?要是夫人出事,风柳也不会独活的,她最在意就是夫人了。”
龙炎桀心痛地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风柳,狠狠地咬牙,“你带风柳去医院,这边不需要你操心,风柳出事,你也别回来了!”
吴莽强忍着泪点头,抱着风柳跳上车,飞快而去。
“打扫现场,日本人都押回去,宛晴送回医院交给院长,对了,找下有没有药,全都带回去交给院长,可能有病毒的解药。这里,封起来!”他飞快地吩咐着。
不一会儿警卫骑着马飞驰而来,“督军,我们已经跟上了!”
龙炎桀大喜,迅速飞身上马,“走!”
泽田青子开着车瞟着宛佳,“没想到你们是一对痴情种,都是为了对方可以去死的那种。”
宛佳一声不吭,手悄然摸着桌椅边上。
“龙炎桀为了你不怕染上病毒,以身犯险。你为了他,可以忍受生离死别,宁愿将自己送上绝路,真是令人佩服又羡慕。不过,可惜,夫人,你真的不适合龙炎桀,这种男人天生就是一条龙,只适合凤凰在他身边,虽然可能他更喜欢仙鹤,可仙鹤带给他的只是一时的美丽,却不是终生的辉煌。”泽田青子妖冶笑着。
“可惜啊,他打错算盘了,你身上的毒可不是宛晴身上的毒,他拿到宛晴的解药,却没有你的解药,因为,你的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哈哈哈哈。”
笑声还没落下,眼前猛然出现一双阴幽的冷眸,宛佳恍若地下忽然冒出来的地狱魔鬼,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匕首,这把匕首是龙炎桀往常放下座位下面的,宛佳非常清楚。
她使尽全力死死捏住泽田青子的下颌,逼着她张开嘴,另一只手腕鲜血直流,一下全都关紧泽田青子的嘴里。
泽田青子猛然醒悟她的意思,尖叫着一把推开她,一下便推出了门外,宛佳奋力滚了两滚,避开车轮。汽车一歪,轰地撞向一棵大树,呯的一声,车头扁了进去。泽田青子脑袋一下撞在方向盘上,人被卡在车头,一股鲜血涌了上来,脑袋一歪,软软的跌卧在方向盘上。
宛佳带血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
远处一阵马蹄声,宛佳紧张地抬头,是龙炎桀他们。
她赶紧奋力爬起来,四周张望,不远处有一条河,拔腿就往河边跑,一路上,鲜血直流,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流干了最好,因为她身上的是毒血。
龙炎桀带着人赶到车边,见到汽车在冒烟,惊得他飞身下马扑了过去,可车里面空空如也。心急如焚,对着四周大喊,“宛佳……你在哪里?”
宛佳跑到河边,听见龙炎桀的喊声,不由顿住,眼泪潸然落下,“炎桀,对不起,我身上有病毒,我不能连累你,不能连累隶军。你忘了我吧!”
“督军,这里有血迹。”有人叫着。
“找!”龙炎桀吼着。
沿着血迹一直到了河边,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鞋,督军。”警卫惊叫着。
龙炎桀目光落在河边那只蓝色绣花鞋上,脑子嗡地一下大了,发狂地奔过去,愣愣地盯着鞋,“不可能!佳,你不可能轻生的!不可能!”
警卫也傻眼了,“真是夫人的鞋?”
“不是!”龙炎桀咆哮着,双眼通红,溢满泪水,愤怒、惶恐、心痛,所有的情绪纠结在他心头,第一次,他一次有了茫然的感觉,怔怔的看着平静的水面,喃喃,“不是……不是的……”
警卫皱了皱眉,以他的经验,这只鞋一定是夫人的,他顾不上那么多,对后面赶上来说,“下河!打捞。”
可是,整整打捞了大半天,天都快黑了,依旧一无所获。
陈子航处理完日本商会社的事情,也赶了过来,看到龙炎桀立在河边,整个人就像一座冰凉的雕塑,满脸是泪。惊得他大骇,他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