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牢房里,隔着金属制成的栅栏里,在明亮的光线下,落音看到房子当中一人双手被缚,吊在空中,衣服破裂,皮开肉绽,身上的一道道伤痕像是被鞭打成的,血水顺着鞋尖一滴滴的滴了下去,在地面上掉了一团血迹。
那人滴着头,看不清相貌,可是看衣着和身形,落音知道他是北暖。
她紧张的将心提了起来,北暖被打成这样,那池净他……
她不敢在想下去,双手捧住脸,嘴里有些厌恶道:“唔,好难闻。”趁机揉了揉脸,她想,她的脸色一定有些白。
空气里有浓重的血腥味,落音见自己开口说话,北暖也没有抬头的意识,心下更是紧张。
这是昏过去了。她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可到底是侍候池净的,相处过一段时间,不愿意看到他这样惨。
如果他惨成这样,不知道其它人惨成了什么样。
“怎么打成这样了?”落音放下双手,笑的温和,望着面具溪问。
“这男人嘴贱。”面具溪笑着道,认真注意着落音的神色,见她神色无喜无恨,很是平常,不由有些意外三国之通商天下。
这个通道一面是墙,一面是牢房,落音正想着连北暖这种沉默稳重不善言辞的人在他嘴里都是嘴贱,那么相对而言东阳那个冲动多语的怕是更惨,这时却听到隔壁有走动的声音响起。
抬眼看去,只见手腕粗的栅栏上出现几根手指,从里边将栅栏紧紧的握住。
面具溪拉起落音的手走过去,站在通道里向里望去。落音也跟着看去,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东阳他们三个却是好好的,只是不见池净。
“落落,你说我怎么处置他们的好?”面具溪转头问着落音。
落音眼见着栅栏边三个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她被握住的手上,面色平常,心里却是皱眉皱的要死。
这情况这样子,加这这话,怎么听着她像是他的同伙,才将池净他们这些人引来害了?
“我也是你的阶下囚,可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会有什么用处。”落音对着面具溪笑,却是说着给三你解释的话。
“你说吧,你说了我就听。”眼见着东阳三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唇角的笑意就越来越深。
“我自然是想你放了我们的。”这是被困的人最直接的想法,她要说不想出去,那才显得假。
“不可能的。进了我的住处,就别想出去。”面具溪说的轻淡,拉起落音就向前走去。
落音轻声而笑,打趣他道:“看你说的,难道你自己会住在这里一辈子不出去?”
“我自然会出去,所以我的住处才不能有外人啊。”
听着声音稍远,再眼见着两人走过,再也看不见影子,东阳沉默着,突然道:“希望她能救了公子。”
南温眉皱的极深,想起旁边的鞭打声,只觉身上的肉都是疼的,发愁的道:“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
西煦不说话,三人都用心听着隔壁的动静。
第三个牢房里关着七个人,双手都被吊在了空中,排成了一排,不过脚却是着地的。
面具溪拉着落音的手,身影一闪,两人人影已经进入到了牢房里。
落音吃了一惊,不置信的回头去看,这才发现她所经过的这三个牢房,竟然都是没有门的!
没有门,那这些人都是怎么关进来的?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不合常理呀!
幻阵?
或者是幻觉?
她其实与池净还站在原地里,处在一处厉害的幻阵里,所经历过的一切不过都是脑海里的幻觉,等池净清醒了,破阵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呀,好神奇呀,你怎么做到的啊?”落音回过头,一脸崇拜的看着面具溪问。
“都说了是我的住处了,自然任我为所欲为了。”面具溪打量了落音一眼,转头去看吊着的七个人。
只一眼的打量,落音觉着像是被看破了心思,也不再多问。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她想救人的话,岂不是半点没有半法?因为她自己根本就进不来,又怎么将人弄出去啊?
七个看到落音,面色都带着惊诧怀疑,落音从右向左看过来,段尘想说什么,忍着没有说话;那个武功很高,一直沉默着的男子只是抬头深深的看了落音一眼,也未说什么话;那花娘笑的灿烂,望着落音道:“小妹妹,你放了姐姐吧,姐姐可饿死了贩卖绝版花美男。”
杜一一沉默着;杜一二想说什么,被她哥哥踢了一脚,闭了嘴;不过后边的那对夫妻倒是没有这几人深得住气,女的开口气愤的道:“蒋真,是你联合别人,背叛了我们么?还是你本来就是故意引诱我们步入陷阱的?”
落音与池净是一起的,这女人虽然看见了,如今以为她与池净像是他们与池净一样,半路被他所救而已。
“娘子,别乱猜测,应不是这样的。”她丈夫在旁边劝道。
面具溪侧过头睨了落音一眼,扬声问:“你叫蒋真?”
落音也不急,笑着应他:“蒋真不过是假名而已,拿来骗别人的,我告诉你的是真名。”
“那你父亲怎么给你起那样一个名字啊?”他追问,完全的无视了旁边的七个人。
“我不跟父亲姓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落音敛了笑,淡淡的道。
听她讲过自己的故事,清楚原因,他也没再问,转头笑着问题那个成了亲的女子:“你愿意陪我睡觉么?”
七人一愣,连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