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两公国和诸多侯国所有国主和有野心的人,对都那炸药趋之若鹜,怕是都想将那人收入麾下。
据王都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国王已经得了炸药的制作方法,没有制出来还好,要是制出来了,遭殃的就是他们两个公国和那些侯国了,一个不小心,便是身死国灭的下场。
国王想要集权没有错,可要是想牺牲掉宁国的士兵和百姓,却是不可以。
为了大父1,为了宁国,他必需找出那个制出炸药的人来,才能对抗来自于王都的威胁。
至于落音,他相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的,不管那落音有没有目的,都要将她放在自己身边。
真遇见了也好,有目的的“遇见”也罢,人放在他身边,反是安全了些,可以控制得住,不然,谁知道后边还会出什么事。
况且,冥冥中,他总觉得,那女子似与常人不同。
或许是因为池净生了病,不易生事,这一日以来春说倒是没有再找她麻烦,落音第二日早早起来,吃了饭,去将书房打扫了一遍,就去见池净。
她管的是书房这一块,每日主要的工作就是帮他拿书、念书。
这时的纸张才有了雏形,不过因为技术工艺都差的太远,别说广泛推广,就是小范围内,也没有流传来,不过是有人因为别的用途才做来用的,成本高不说,还容易散开。
就这,还是她以前无意中发现的。
所以对她家身体弱的公子来说,长时间坐着不可能,去书房看书也就成了不太可能的事儿。
她进了屋子,见夏言坐与两个婢女在外厅的南窗边下做活,两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夏言笑道:“公子刚用过餐,如今在吃茶,你快进去吧。”
落音见她亲和,心情好了些,笑了笑:“姐姐今日气色比昨日好了太多。”
夏言一愣,没想到她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心里觉得舒坦,笑了开来,只觉跟她亲近了几分。
落音笑了笑,轻声进去了内室,见池净穿着白色的右衽中衣,盖着月白色的锦被,在蹋上坐着,身子微微靠着蹋头,只是束了发,并未戴冠。
他此时闭着眼睛歇息,面白如雪,容颜如玉,眉宇间有一股舒然,于清隽中渗透出一种惊人的美,只觉长空高月,静湖千里银光,光看着,就能静了人的心神,不自觉的放缓了呼吸。
池净突然笑了,睁开了眼来望着落音,琥珀色的眸底流光璀璨,落音又是另一种感觉,仿佛皓月当空,万里波光粼粼,见得他掀动淡粉色的唇,耳里听得了如泉水叮咚一样带着欢快与清澈的声音:“我当真有这般好看?”
落音微惊,跟着灿笑开来,上前行了一礼,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怪公子得了天地精华,不怪我看愣了去。”
池净没想到她不慌不乱,竟是如此落落大方,面上盈着笑意,更知她不是一般人家里养出来的。
“公子今日要看什么书?”落音跪坐在蹋前,望着池净,征询意见。
池净想了一下,道:“《陈易》吧,在第一个架子上的中档,前五卷全拿来,第一卷在左边。”
连具体位置都说了,身为公子,对个下人却是这样体贴细致,落音暗道,难怪春说对付她的劲儿那么大,感情真是被勾了魂儿了。
她点了点头,起身行了礼,过去取了,果然在第二个架子中档左边找到了。
拿了开头的五卷回去,跪坐在了池净蹋旁,落音笑问:“公子是要自己看,还是要我读。”
“你读来吧。”池净笑意温和,微闭了眼睛。
落音起身,坐于蹋旁专为读书设的小案后,将简书放于右侧,把烛台置于右上角。因是冬天天气冷,所以房间里的窗户都没有开,光线一般,中以落音也不奇怪白天还点着蜡烛。
她拿出第一卷,铺开简书,开始慢慢的念了起来:“无妄,卦二十五。无妄:元、亨、利、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初九:无妄往,吉。……”
读了有二十几分钟左右,池净睁开了眼睛,笑道:“《内经—疏五过论篇》吧,在第七个架子的中档,右边第一层拿一半来。”
换本书来读,这本是人生中极为平常的一件事情,后来池净想,如果当时不换书,就没有了接下来的谈话;如果没有了接下来的谈话,或许他的求妻之路,便不会那样的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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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父:祖父。祖父又称王父、阿翁、大翁。
大母:祖母。祖母又称王母、阿姆、大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