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有怀疑么?怎么?”诗云狐疑的望着郑钱。似是觉得她转变的过快。
“我也是想多了,所以刚刚就多嘴问了母后的。”郑钱不知道要怎么说清这件事,脑子里反复推敲着用辞:“能劝就多劝劝瑞王爷吧,这个事情确实不要追究了,结果未必就是我们想知道的。况且,有的东西还是不要揭开的好。母后这一辈子,也就要的是个体面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当这个秘密被深藏的时候,那就是你还不能面对它的时候,也许不去触碰反而更好。
诗云似乎明白了一些,“只要不是真的有人害母后就好。”语气中也是多了几丝无奈。
这句话也是没法回答的,周皇后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到底是谁给造成的?这些人无非是都需要她去当一个“皇后”罢了,至于她想要什么,没人关心。她的父亲,丈夫,族人把她推到了这个位置上,哪一天不是在害她摧残她?这种冷漠到了骨子里的狠毒远比真的毒药更折磨人,它摧毁的不只是这个可怜女人身体,更是带给她孤立无援无处诉说的绝望!
鼻尖传来阵阵清冽的梅香,郑钱止了步,一片金黄的腊梅怒放在皑皑白雪上,是那么的肆意张狂,让人片刻间忽视了这是隆冬时节。
“好香……”她抬起头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那一缕冷香直抵心田,人也变得清明。
看吧,哪怕是再冷的时节不是也有花开么?总要看着美好的,人才能活下去。
“这里阴森森的,快走吧!”诗云扯起郑钱的衣袖一刻都不想留在这梅园的门口。
“有么?我就是觉得这花开的好,味道也喜欢……”阴森森的么?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猪头妖娆的身影,除夕夜自己喝得忘了东南西北地上了屋顶看焰火,醒来时安全的从屋顶到了床上,是他给送回来的吧。上元夜陪着自己傻傻地在月老殿系红绳并为自己支出一个小小的空间让自己不被游人冲撞的也是他吧…。回头又望了一眼那花海,郑钱觉得很温暖。
与诗云分了手,郑钱坐上了端王府的马车。这是祁承祥吩咐特意给她出行备下的。也是看她一个堂堂的一品夫人端王妃几次出府都是步行着在市集上晃悠有失身份吧。
“停一下。”看着映入眼帘的建春堂的招牌,郑钱对着前面的驭夫吩咐道。
依着风俗,也是图个吉利喜庆,正月里一般百姓没有急病重病是不进药铺或是医馆的。所以建春堂里一片清净。
坐堂的小张大夫正站在墙边的一面药柜前指使着小徒儿整理着各类药材。回头看见郑钱微笑着站在门口连忙过来行了礼,口中道了吉祥。
“也没旁的事,就是来看看我家的那个亲戚。这段日子过年忙的脱不开身,劳烦小张大夫您多费心了。”郑钱说的客气,全没有一点王妃的架子。
“叶公子,这两日已是可以下地行走了,就是那足底的皮肉还未长好,还不能走远。不过他身体底子甚佳,恢复得也算迅速了。”小张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郑钱向后堂走去,“我这后院就住了两个小徒,比前面清净了许多。就请叶公子移步到这里休养了。”
踏入后院,郑钱就看见换了一身黑衣的叶飘在扶着四周的墙壁一瘸一拐的练习着走路。头上满是汗水,许是脚伤未愈走路疼痛,他微皱着眉。一身清冷的气质使人不敢靠近。
“我来看看你。”见他抬头向自己望来,郑钱轻声说道。
叶飘的唇角向上一扯算是笑过了,又对着走在前面的小张大夫点了点头。
哈!酷啊~郑钱看着这个难以捉摸的怪人不禁暗叹一声,穿越而来,别的没捞到什么,美男倒是各个货真价实。
“叶公子又在练习走路了,老夫不是说过么,这个也不急在一时半时的。总要等那皮肉愈合好了才行。”小张大夫说着走了过去,把叶飘拉倒围栏处按着他坐了下去,“你在我这里就是病人。就要听我的话,若是恢复的不好,被外人说起,还砸了我张家世代行医的招牌。”
“王妃,您也看见了,若是他再不听话,也别怪老夫治不好他这脚伤了,您直接接回附上吧。”
“我看小张大夫说的是!你还是消停点养伤吧。”郑钱笑着说道,看着叶飘一闪而过的不以为然,她转头对小张大夫说道:“若是他再不听您的话,您就直接把他的腿打折,保管他就不会乱走了。反正您给他治的是脚伤,脚好了就行!”
叶飘的嘴有点抽,手不自觉地向自己的腿摸去,感觉腿有点疼……
“哈哈!王妃这法子甚好!”小张大夫笑着说道:“老夫先去前面照看着,王妃若是有事召唤一声便可。”
郑钱道了谢,走到院子正中的石凳前拢了斗篷坐了下去。看叶飘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是不准备请她到屋子里去坐了,郑钱也不在意。
建春堂的小童捧了两站热茶进了院子,看见坐在石凳上郑钱一愣,“天气这般冷,王妃怎的坐在这里说话?”
“无妨。本妃只稍坐一会儿罢了。”接过小童奉上的热茶,郑钱并没有喝,只是捧在手里捂着。
“王妃勿怪,叶飘就是这个脾气。即使最近的人,我也不会说话的。”叶飘对着坐在石凳上的郑钱解释道。
“无碍的,”郑钱挥了挥手,望着坐在围栏上脊背挺直的叶飘说道:“看你这伤也是恢复的不错,再有一段时日也就能全好了。既然你说是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