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我的妻子!”看着靠在车壁上一脸笑意的郑钱,祁承祥被激怒的火焰迅速熄灭。她无所谓的样子使他受伤更让他心疼。
“你是我的妻子……”慢慢的,祁承祥靠近依旧带着那使人讨厌的笑意的郑钱,伸出手去抚住了她苍白的面颊,指腹轻轻扫过她秀气的眉,“藏真,我们好好过日子吧。过去三年…。”他顿了一下,终于说出了三个字:“我错了。过去的三年白白辜负了你。确实忘记了你是我的妻子。你现在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看了难受。”
郑钱挑了一下眉,抬起手来想把祁承祥的手拿开,反被他握住了自己的手,“王爷,您这是在向我表白么?”索性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郑钱不再挣脱,依旧一脸笑意,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你这脸上的笑容真是讨厌!”祁承祥将身子倾了下来,将瘦小的郑钱包围在他的阴影里,“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这么笑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说着他侧头毫不犹豫地吻向了郑钱的唇,仿佛要将那可恨的讥笑吞进嘴里般的。
从他靠近开始,郑钱全身就处在高度的戒备中,看着他偷袭自己的动作才一开始,郑钱就迅速地侧过了头去,可还是被他的唇扫着脸颊擦了过去。
自己被明目张胆的骚扰啊!郑钱的火“蹭”地就冒了起来,“王爷这是干什么!这是在马车上呢!”
“呵呵!”祁承祥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脸紧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呼吸在耳边拂过,痒的郑钱心烦。
因离得太近,他的鼻尖前萦绕着她身上还没有洗去的酒香,惹得他心动。“藏真是变得胆子越来越大了,喝酒喝得宿醉,刚还这么大声的斥责我,本王倒要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
手被他握住,身子被他抱了,连头都被他挤到了车厢上,郑钱觉得自己太没长进了!一个活了两世的人,怎么能随便让人占了便宜呢?!
“是时间。”
“嗯?”祁承祥离开她远了一些,一脸的不解。
“王爷不是问是谁给我的胆子么?我说是时间。这三年的时间,足够将我打磨的再无希望与奢求。无欲则刚。”
“无欲则刚……”
祁承祥重复着她的话,心里堵得不行,“好,既然如此,本王就再让那些时间回来。”
“让时间回来?”郑钱回过头来,问的认真。
“嗯。”祁承祥答得坚定。
郑钱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知道,那些逝去的时间是再也回不来的了。因为那个爱着他仰慕着他的郑钱已经“死了”。
==云上月明。守候幸福==
从宫里回来郑钱就病了。发热,咳嗽,嗓子哑得说不出话……。一天三顿的汤药虽说苦的厉害,她倒是喝的痛快。高高兴兴地窝在东苑生起病来。这样多滋润啊,大冷天的,猫在自己生了几个火盆的屋里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再也不用挂着王妃的名头出去应酬了。
然七每天都会不定时地来东苑报到,与郑钱说笑一番才离去。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拉着祁承佑,
“今天又都穿一样的红色啊?”郑钱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一听就知道风寒还没有好利索,“这样的穿戴,在我的家乡叫做情侣装。”她调侃道。
“好啊,寿王哥哥做我的情侣吧。正好我们都喜欢穿红色的衣衫。”然七说得没心没肺。
“这回府里可是传言,王妃的病不是风寒引起的,而是嫉妒红鸾二夫人有了孕,生生气病的。”祁承佑慢悠悠的说道。
“寿王爷越发的长进了。您的闺蜜没有告诉您么。本妃非但生生的气病了,还恨不得一下子处置了后院那所有的女人么?所以,本妃就天天躲在东苑想着那阴毒的法子,只等着机会下手呢。”
“什么?藏真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后院所有的女人,端王哥哥除了你还有几个女人?”
“这王府的后院么,养着三只。外面么,我就不知道了。”浅浅的抿了一小口茶,郑钱答得随意。
“怎么能这样么?在我东洲国,即使是我母亲那样贵为国主的身份,也是只能娶一个皇夫的。”说着然七似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着祁承佑说道:“寿王哥哥,我不许你这样。等我再长大些就来大央求娶你,让你做我的王夫,是我然七的人,你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噗!”祁承佑才喝道口中的茶水,全部被喷到了地上。他吃惊的看着对他宣示拥有权的然七,平日的妖娆妩媚被一脸的不可思议所取代。
“霸气!”看着如此戏剧性的场面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郑钱一扫几日来病怏怏地神情,两眼放光的看着热闹:“你这寿王哥哥生的如此骚包,不管男女都会对他多看上几眼的,所以然七娶了他,一定要将他从头到脚都包的严实了,再用根绳子把他捆在府里,省的他出去招花惹草的。”
“……”祁承佑看着这两个满口疯话的女人越看越是好笑:“难怪圣人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
“你们这里的圣人也说过句屁话啊?”郑钱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圣人的这番话可曾对他母亲说过,看他母亲不抽死他的!”
“那二嫂怎么不用根绳子把二哥捆在府里呢?我看二哥也是丰神俊朗品貌非凡,不如干脆也用您刚说的那个法子将他从头到脚都包严实了吧,也省的被后院的几位夫人多看了去。”祁承佑说话语气轻柔,斜睨了一眼笑的正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