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钱笑的轻松似是毫不在意的神情,金秀也放松了下来,“一切听王妃的!”
“去找个大些的花盆来,”郑钱指着桌子上的牵情说道:“这个花盆不行,太浅了。你去找个深些的来。”
金秀疑惑的看了一眼那盆枯枝,不解地问道:“这个还能活过来?那个别庄的园丁说这花儿性子古怪着呢,只要枯了,任你用了多少法子都养不活了。而且,整个大央也是无人见过它开花的。”
“就先试试吧,也别让你白白的把它”请“了回来,我看着它并未枯干,叶子也还有些水气。只是那根子都露了出来,可见这盆子是小了浅了的。”
郑钱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还要再找些不太精细的土才是。”
“奴婢这就去找。”金秀应了话,走了出去。
只一会功夫儿,她就就用双手端着一个盛满土的花盆回了东苑,看见小圆子她们几个人从后院走来,金秀一努嘴,冲着小圆子说道:“圆子,去屋里把那盆花端出来。”
“啊?什么花啊?”小圆子一边问着,一边进了屋子。才一进去就抱着那盆牵情跑了出来:“姑姑。这个就是牵情?怎么看着像是死了的?”
“小圆子,别跑,那花上都是刺!”“你就不会稳重些么!”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小圆子连忙收了脚步,回头看见郑钱带着笑意的脸,又看看金秀那气恼的表情,忙低了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看见郑钱出了屋,站在一边的两个丫头赶紧走了过来,一个进屋去取了斗篷,一个扶着她站在檐下,待穿戴好了,才扶着下了台阶。
郑钱这个前身在大婚的时候,娘家一起陪送了四个丫头,都是好性子的。母亲又怕性子温吞的她嫁入王府后日子过得寂寞,特意将那时才十岁的小圆子也给了她。只说这丫头活泼话密,也好给郑钱解解闷。
还有两个丫头分别叫做喜妹和巧妹,也是郑钱的母亲看着体贴懂事的,才放心让她们跟了女儿进了王府。
这一晃就是快三年了,她们主仆几个在王府的日子过得艰难。郑钱原先的性子极是胆小温和的,尤其是被和敬公主明里暗里的几次收拾,弄得她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偷偷的抹了不少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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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这主仆几个可算是又团圆到了一起,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围着金秀看稀罕。
郑钱指使着小圆子小心的敲碎那个旧花盆,众人才看到,那好大的一团花根将那盆子装的满满的,哪里还有一点空儿。郑钱让她把花根上的土轻轻的抖落了一些,与刚找来的泥土混匀了才又装入新花盆,将牵情移了进去……
“放在靠窗的案几上吧,那里日头足些。”看着侍弄的差不多了,郑钱说道。
“是。”看着金秀将花搬回了屋,郑钱也走了回去。
进了屋,看见灰头土脸的金秀和小圆子,郑钱问道:“这沐浴用的汤水还是要一旬才能打一次?”
听到她的话,众人脸上没了笑意,小圆子更是低了头,小声说道:“昨天奴婢就去问了,婉嬷嬷说冬天煤火用处多,没有多余的给我们做澡水。还说,王妃又是富贵命的,只要人伺候,身上哪里就腌臜了,老要沐浴……”
呸!郑钱在心里哼了一声,这厮还真环保呢,连洗澡水都给俺算计了!
“这婉嬷嬷却是个会过日子的。”郑钱赞叹道:“不沐浴本妃可是不习惯的。”
几个人没有接话,只在心里想着:这三年来还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俺是憋屈的分割线了
今日祁承祥休沐。
昨夜批了一夜的文书,他实实地觉得有些累了,吃了早膳才想躺下歇息,就听东苑传来一阵“叮叮哐哐”的声音,惹得人心烦,不禁怒道:“常禄,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知道祁承祥动了气,禄公公赶紧跪下说道:“小人这就去看看。”见王爷脸色铁青的挥了手,他连忙起身去了东苑。
只一会,郑钱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王爷,是妾身的不是。”
听到她的声音,祁承祥走了出来,沉着脸望着她。
先行了礼,郑钱才说道:“妾身想在后院修个小膳房,让禄公公派了府里的工匠,原不知王爷休沐在府里的,这才让他们早善后赶着做工。”
“这王府里的膳房还容不得你了?让你要另辟膳房!”
听了祁承祥的话,郑钱抬起头来,望着站在台阶上的他轻轻一扯唇角说道:“是的。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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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一天两更。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