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儿子现在也在银台司?是不是叫孙超啊!”
“是啊?!王爷,是不是孙超冒犯了王爷?”
王旁见孙固战战兢兢的样子,知道对方对自己不敢不敬,晾他也不敢耍滑便直接问道:“我问你,熙宁七年有一件大事,郑侠向皇上献上《流民图》借着灾荒之年,诬告是因家父新政所致,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孙固听王旁声『色』俱厉,这情景不像是王旁把自己请问话,倒像是公堂在审嫌烦。可自己又不敢不说,从一进门就觉得,这梅耶府虽然不大,但这王旁气场可是够足的。
“王爷,这件事朝廷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孙固说的是知道郑侠献图,但郑侠是不是诬告王安石这事可是一直有定『性』。但他这么一回答,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朝廷上下都是郑侠诬告。可如果王旁现在要给王安石翻案,自己这么说不就成了认定是郑侠诬告了吗?左思右想老头有点绕不过,他着急的补充道:“王爷,郑侠献图的事闹的王相公辞相,这么大的事朝廷上下官员都知道,但郑侠为献图这事,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有啊!”
看他紧张那样,王旁也感觉孙固这人胆小圆滑,如果知道郑侠是给皇上献图,他必然不敢带着郑侠去见皇上。想到这王旁冷冷一笑:“你不知道?皇城之内除了太监能接近皇上,再有就是通进银台封驳司,可以直接去见皇上。我已经调查了,当日郑侠正是被你银台司的人带到皇上面前。孙固,我可告诉你,这事情有大小紧急之分,若是你银台司失职,惊扰了圣驾这罪名可是不小啊?!”
看孙固一脸惶恐,深『色』中还有些犹豫,王旁幽幽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我再提醒你,孙超现在也在银台司,万一哪天封驳圣意惹了皇上不高兴,或者紧急的事能及时禀告皇上,这可是大罪啊。”
这话果然十分有用,孙固一脸的奈:“王爷,您这么说不是不是吓唬我吗?!”
“我不是吓唬你,我是在威胁你!”王旁毫不客气两眼紧盯着孙固。
孙固的腿都抖了,他带着哭腔说道:“您,您让我想想,这事肯定不关我的事,可郑侠都见到皇上上了图了,大伙光顾着那些流民的事以及王相公辞相的事了,谁也注意当日郑侠怎么见到皇上的啊!”
王旁用手一指孙固:“孙固你给听着,现在本王给你两个时辰要你去查,你查不到就让你儿子去查,总之明早之前必须给我一个信儿,不然本王的脾气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哎,我的王爷,我马上去。”孙固吓得心都快不跳了,王旁这事的太突然了。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小霸王似的王旁,孙固能不害怕吗,尤其他竟然直截了当的说是在威胁自己。这事找谁说理去,就算到了皇上那,当年自己正是银台司的公事,郑侠献图明显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怎么就让他进去见了皇上献了图呢。
孙固忙回府派人叫孙超,父子商议对策,孙超也知道这个王旁不好惹,尤其是那天在殿上看到王旁举蔡京的时候,皇上简直就是言听计从。办法,孙超干忙赶回宣徽院,去查档案。
那边孙固父子忙和着,孙固走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擦黑了。王旁见时迁还沒回來,心里正奇怪呢,听到外面有些杂『乱』,紧接着崔德友带着陈康张豹两个人进來了。[
王旁见到二人大喜,刚想和陈康解释为何在延州的时候不和他相认,陈康却上前说道:“王爷,我们刚刚回的时候在街上看到好像是那个时迁,被人绑了起。你快派人看看去吧!”
崔德友一拍手:“坏了,这小子走时说,要给他那绰号扬名?难道他去偷了人家东西让人家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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