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要不就移交大理寺?”赵顼也没了主意。
韩琦偷偷的喘了一口长气,自从昨天晚上知道韩士进去了开封府,他就派人打听,具体经过他也都知道了,甚至也知道了和儿子在一起的是谁。
听到皇上这么说,韩琦忙拦到:“圣上,这本事小事一件,一旦移交大理寺性质就不一样了。况且,这些不过是些少年!”
赵顼转头看着王旁:“王兄,那个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是不是可以帮他们免些罪责?!”
王旁微微一笑:“圣上,那自尽的女子也是未成年,侵害未成年是要严罚的。”
韩琦这会儿可不高兴了:“王爷,你怎么这么说呢?这里也有你的义子啊!”
王旁轻轻叹口气:“圣上,我昨晚就知道这件事了,惯子如害子啊,我自叹平日疏于管教,不管怎么说,咱们是执法者。法不能因人而已,这事儿,还是请开封府来明断吧!”
这半天,王旁终于想明白了,他才不会轻易的牺牲童贯呢!可如果自己这时候不做正了,恐怕有人便会更加小题大做,尤其是眼下即将行新法的关键,搞不好前面建立起来的威信也就前功尽弃了。更何况,不管是皇上还是宰相更有他王旁,涉及到的人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童贯在这件事里责任是最轻的,不是有人作证当时童贯不在房间吗?所以他反而镇定了下来。
赵顼的眉头这半天就没展开,暂时不见朱妃还好,总不能躲着皇太后啊!这事和给赵颢提亲不同,那事情有其他解决的办法,这个要求放了高公纪和朱子真的事,如何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李参说道:“王爷说的对,按照我大宋律例性侵未成年人,即使对方同意也按qiáng_jiān论处,qiáng_jiān未遂也要刺配五百里。如果造成yòu_nǚ损伤,则处死刑。另外,按大宋的法律规定,妇女被强暴时奋起反抗、杀死施暴者,是免罪的。”
听到这赵顼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王旁这才明白,怎么赵顼对这件事这么关心,就连太后也惊动了,更别说韩琦此时的惶惶不安。
李参接着说道:“此案的问题在于,几个少年有侵犯死者的企图,有酒楼食客可以作证,就在他们旁边的阁儿中,有人听到女子的呼救。更有隐情乃是仵作验尸之时,发现死者身上有淤青若干处,以及鞭挞的痕迹……圣上,很显然,此案乃是少年欲行不轨,从而逼死人命。”
赵顼听着头都大了,这祸惹的可够大的。
“唉!孽障!”韩琦气愤的骂道。
王旁看着李参问道:“李参政说了半天,我似乎明白了,这几名少年可是死刑的罪啊!”
李参听了点点头:“光天化日之下逼死民女……”
韩琦猛的站起身来说道:“非也,非也,那女子乃是一名歌妓,怎么能算民女呢?调戏歌妓总要比调戏民女罪责轻吧,再说了,保不齐是这女子**了我等的子弟,李参政你可要秉公办理啊!”
王旁哼哼冷笑了两声:“韩相,犯事儿的有你的儿子,也有我的义子。护子之心也是正常,但总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本末倒置,你当老百姓都是傻子吗?”网不跳字。
韩琦气的翻着白眼,他两手一摊朝王旁说道:“王爷,你高风亮节,我韩琦也不是做不到。不过,凡是总要讲证据,若是没有证据是孩子逼死的那女子,那就得放人!”
“别吵了!”赵顼这次是真烦了!
“官家过的生日也不消停,韩相,王兄,你们都是怎么教育子女的?!还有这些王孙贵胄,打着皇家的旗号为非作歹!李参政,你判,你爱怎么判怎么判!我不管了!”
谁都知道赵顼说的是气话,他王旁不帮自己,更气那几个惹事的人。皇上这么一说李参也没主意了,他朝王旁眨了眨眼,王旁轻轻点点头。李参心想,看来王爷是有办法的,等一会离开垂拱殿我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