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扫视一番,见众人都是诚惶诚恐,他将目光停在胡可脸色,心中暗想:曹田不能留着,这人仗势骄纵,早晚还得给自己惹麻烦;但胡可倒是可以留他性命,毕竟还是要有人做事,想到这,王旁脸一沉假装威吓的对胡可说道:“既然曹田独掌大权,留这你通判有什么用!”
胡可一听下坏了,连忙上前两步说道:“王爷,曹田行事独断专行,在下也曾提醒,而且,您派來送信的那名队长,曹田说是西夏军假扮的,是我力劝曹田才留下他性命,此刻人还好好的在镇戎府衙的大牢中,此人可为下官作证啊!”
“既然这样,那本王就命你代理一切镇戎事务,这几日,我大军要驻扎此处等与西夏谈判的结果,如果镇戎再有丝毫差错,本王就拿你试问。”王旁的语气不容置疑。
胡可忙谢过王旁,其他人也因为王旁沒再追究稍稍松了口气,“那我回城内马上去安排,王爷您什么时候进城,大军是否需要城中提供物资粮草。”胡可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旁看了看曹田,这会曹田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神态中还有一丝对胡可的不屑,王旁一直胡可身后的一名将官问道:“你叫什么,任什么官职!”[
那人马上紧张的答道:“下官孙哲,是镇戎的录事参军!”
王旁点了点头说道:“录事参军,好,镇戎官府的文书纠察等事是你在做对吧!”
“正是下官!”
王旁看这人五官还算周正,而且人看上去很老实,从进了大帐,多数人都会去看曹田的脸色,但这个孙哲从來不看曹田,看來他不是曹田的亲信,“从现在起,你协助胡通判,重新整编镇戎军备,另外把所有镇戎官员,论是司户,司法,留守还是助教所有官员都算在内,每人给我交上一份任职总结,他们是否能在镇戎留人,就看你们的总结了!”
安排布置完毕,王旁说道:“本王抵御西夏兵來到镇戎,如果有人不服从军令,必须按照军法处置!镇戎的各位官员,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镇戎的这些官员,众人都低着头不敢答声,谁知道王旁这话是说给谁听啊,万一答错了话脑袋就沒了。
“胡通判,你说呢。”王旁问道胡可,胡可忙说道:“王爷说的是,军法如山!”
“好,曹田,你可知罪。”王旁看着曹田问道。
曹田嘴里塞着东西,憋的脸都红了,他拼命的摇了摇头。
王旁指着曹田对帐中众人说道:“你们都听着,曹田作为镇戎知州,不但违抗本王命令,还劾本王,今天本王就让你知道,违抗军令,血口喷人的下场,來人,把曹田出去斩首示众!”
侍卫押着曹田就要往外走,镇戎的官员各个寒毛都立起來了,这位王爷不会这么大胆子,连曹田都敢杀吧,胡可忙说道:“王爷,请三思!”
王旁一摆手,侍卫停住脚步,“怎么,你要替他说话吗!”
“王爷,曹田世代为镇守镇戎,而且是朝廷官员,这杀不得。”胡可的话看似替曹田求情,其实也是怕王旁再惹麻烦,他们都知道曹田是皇亲国戚,这人要砍了王旁惹的篓子可就大了。
王旁微微一笑:“胡可,看來你是个敢说话的人,好吧,本王就给你一个面子,曹田,你还有什么话说!”
侍卫上去取出曹田口中的布袜,曹田大口的喘了两口气,以为王旁不会杀他了,他昂着头瞪着眼说道:“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三品官员,我是皇亲国戚!”
到这个时候他还不服,王旁冷冷一笑:“胡通判,我已经给了你面子了,让他临死说了几句话,來人,出去斩了!”
胡可一听直抖手,少说个示众有什么用,再想说话已经來不及了,大帐中的侍卫不容分说将曹田了出去,就听帐外曹田喊着:“你们不能这样,王旁你会后悔的。”接着便再也听不到曹田的声音了,大帐之内一片沉寂,张平折克隽等人心里觉得太解气了,而镇戎的官员各个胆战心惊,这个王爷可真是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曹田的人头被送进大帐,王旁命胡可回去料理这两人的后事,并安顿镇戎的工作,镇戎的官员出了大帐,这才感觉好像重新活了一次一样,赶忙都上马回去镇戎按部就班各做各的事。
他们走后,大帐热闹起來,折克隽笑到:“痛快,这曹田就是活该,在咱王爷面前还想摆谱,王爷,以前您做事太思前想后了,以后就得这样!”[
王旁心说,我这是思前想后之后才这么做的,不这样一下以后做事就难了,“好了,曹田是自找,天色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去吧,折克隽,你去把萧大王请來!”
众人退下大帐,不一会萧英來到大帐之中,王旁见萧英便问道:“萧大王,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现在咱们已经到了镇戎,我随时可以放你过去到西夏!”
萧英说道:“明日我就启程,希望能尽快把镇南王的意思带到西夏,不过,如果西夏拿不出这么多银两……我可不希望我大辽和镇南王伤了和气啊!”
王旁听的出,萧英说的是真心话,宋辽两国相安事多年,都平静惯了,而且王旁与萧英,辛赞甚至他们的耶律洪基皇上私交也都不错,他调侃的说道:“我当然也不希望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件事上辽国什么好处,萧大王这么费力回的奔走,倒是为了什么啊!”
萧英说道:“不瞒你说,辽国这么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