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在得意稍占上风,忽然见童贯变换了步伐,先前进步又后退步跳來跳去的,一只手出拳一只手护拳,突然又是一个换手,少年一下想不出童贯这是什么拳法,胡乱挡了一拳,但是童贯第二拳头已经直冲冲的奔着自己面门來了,这拳太快少年一愣。
童贯这一计直拳刚出,就听到王旁喝到:“不要伤人!”
这套拳法可是王旁亲自传授童贯的,王旁教给他的是一套拳击的动作,平时童贯老觉得这是什么拳,像大猩猩打架一点招式都沒有,所以也懒得用,今天见对面这少年和自己一样中规中矩的打,力气体力也都不输给自己,在这么打下去自己身上的盔甲有份量,时间长了必然耗不过对方,所以当他从人中看到王旁的时候,忽然想到这套跟大猩猩一样的拳法。
王旁的话就是命令,童贯已经出去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少年的面门前一点点,而那少年一时想不出如何挡着这一拳,见拳头到眼前了心想若是自己跳开那岂不是输的沒面子,正在犹豫听到王旁的喊停声,童贯的拳头猛的收住了。
这下少年心里立刻对童贯十分佩服,就连在场的兵卒也喝彩起來,这里有外行看热闹的,也有内行看出门道的,出拳容易收放自如最难,童贯若是沒有两下本事,即使听到王旁的声音也未必能稳稳的掌握好分寸。[
“王爷,童公子厉害啊,当真不亏是王爷之子。”一旁离王旁近些的兵卒说道。
王旁心里高兴,童贯果然听话,他朝少年招呼到:“你是不是种建中啊!”
少年一转头看见王旁,离开朝王旁快步走了过來:“叔叔,正是小侄!”
童贯一听种建中叫王旁叔叔,也跟着走了到王旁面前“爹……他躲在马料车中,我以为是奸细,所以打起來!”
种建中忙对童贯拱手:“在下延州知府种仪之子,一时兴起所以躲在押运粮草的车里,想不到遇到公子你了,刚才你那拳头实在是厉害,在下佩服佩服!”
童贯仰头笑道:“厉害吧,这是我爹教我的猩猩拳。”说完,他知道得意说走了嘴,忙做了鬼脸不继续说了,王旁听了也不由得苦笑了一笑,“建中,到我营帐中來。”说罢,转身回到中军大帐,王旁并未叫自己跟着,童贯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折可适还在他们的帐篷等着呢,忙分开围着他赞叹的士兵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折可适看童贯去了这么半天才回來,而且回來满头大汗的于是问道:“道夫,你去哪里了,这么半天!”
“刚跟人打了一架,那小子还真厉害。”童贯大口的喝着水说道。
“谁啊。”能被童贯说厉害的,折可适可听的太少了。
“好像叫什么种建中,是延州知府种仪的儿子!”
折可适一听是种建中,高兴的跳了起來:“怎么,建中來军营了!”
“看你那样,怎么你们很熟悉吗。”童贯刚刚和种建中打的有点费力,这会看折可适这高兴样,第一反应就是,要是这两人绑一起自己要再打架可未必打的过了。
“对啊,我沒去京城之前,就是在延州啊,而且我爹原來是种仪的部下,所以我和建中从小也认识的,快说说,他干什么來了!”
“我怎么知道,他鬼鬼祟祟的躲粮草车里,被我发现这才动气手來,你说他是不是做了坏事跑出來的,用不用我跟我爹说说,干脆把他留下呢。”两个人在帐内议论起來。
种建中跟着王旁來到中军帐,折克隽张平自然也认出了他,王旁又将种建中带到岳立面前:“建中,俩见过岳将军!”
等到行礼完毕,王旁这才问道:“建中,你不好好在延州,來这里干什么!”
种建中忙说道:“王爷,我已经更名种师道,我爹答应让我跟您随身边,说好等仗打完就带着我亲自來见您,可我等不及了就先來了,后來看见押送粮草的车辆,就想试试能不能偷着进來,结果刚进來就被发现了。”他说完,营帐中的人都笑了。
王旁微微一笑,如今他已经是处事不惊了,自从來到宋朝,让他惊讶的事已经够多了,他相信,如果自己來了就是个平民小百姓,那恐怕一辈子也只剩下瞻仰名人的份了,而偏偏这个玩笑开大了,他是官宦之后,数机缘巧合,数的人脉关系网之下,王旁渐渐明白,名人圈非就是一群名人炒作出來的一群名人,因为他们手中有能留下千古历史之笔,所以留下了很多名人事迹,所以,才会被后人所崇,但是从本质來说,这就是一个圈子,一张网。
就比如说眼前这个少年,刚刚和童贯打了一架的少年,如今已经更名种师道的少年,在后人看到的记载中,就是一位大宋的名将,说起大宋名将,有谁不知道种世衡之孙:小种,而种师道实际是种仪的儿子,却被老施同学的水浒因说老种小种区分种谔和种师道,被后人误读是种谔之子,而历史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历史因需要而产生,因需要而发展,因需要成为了传说中的历史。[
感叹过后,王旁做了一个决定,因为他需要:“好,留下來,跟着我!”
种师道高兴的差点蹦起來:“多谢王爷!”
王旁看了一眼折克隽,折克隽马上起身说道:“我马上派人给种知府送信。”王旁又对张平说道:“你带种师道下去,把他和童贯,折可适安排在一处!”
岳立一旁说道:“恭喜王爷又收一猛将,这小子一看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