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回到韶州城,将见到南继枫说的事告诉侯书献和陈康。陈康问道:“颖王回去了献书的事可怎么办?”
现在陈康最关心的就是献书的问題了,本來打算颖王在的时候找个机会让颖王发现,这事就脱身了。王旁说道:“这事我有安排,你们二位回到京城,就把书带给颖王,就说这书是在汉东郡王府发现的。”
“公子的意思?”陈康似乎还不太明白:“明天我们就回京城吗?”
“不是我们,是你们!现在城门有人把守,我估计我要到郡王府走一趟了。这书要通过颖王交给宰相。”他看着侯书献,侯先生一直沒说话,只是微微的点头。
交代完这事,王旁明了外面重兵守城之事的原因,让她尽快离开。见苏小皱眉不语,王旁说道:“你回复了本身不就可以顺利出城?”苏小见王旁虽然知道自己身份,但一路仍十分尊重,心中愈发佩服王旁为人,也更多了倾慕。王旁又给王韶写了一封信,说明要蜀人将茶卖到吐蕃,请王韶相助,让苏小回到蜀地之后找当地茶农组织起來,选出能办此事之人。他告诉苏小开辟出这条路,不但可以茶交易马匹,而且要比将茶卖到京城受益的多。[
事已至此,第二日一行人向城外走去,王旁果然被扣在城门处。侯书献等人见王旁朝自己使眼『色』,明白他早有了计划,便跟着人流出了城。辞别了向西而去的苏小,陈康边走边问侯书献:“先生,你说公子明明知道出不了城还这么做?我怎么不明白公子是何意呢?”
侯书献微微一笑:“这事本來就有玄机,即可以开脱当初宰相的疏漏;还让公子免去欺君的嫌疑;他不也说了吗?南继枫受郡王邀请,有联合军人的企图,这事如果做成了,那天下将不安。公子要找的卷章都是十分重要,涉及火攻,攻守城池之策,嫁祸郡王足以让郡王行踪引起朝廷注意;而且还能让颖王出众!这才是公子这一计的关键。”
陈康听明白了,点点头:“果然是高,可是公子要是被带到郡王府,会不会有危险?”
郡王府中,有一人比王旁先到。昨日王旁自己回到韶州城,秦敏学就预感到,事情不顺利。王旁不会把颖王自己丢在人生地不熟的韶州,他直后悔沒多带随从出來。一早又听说王旁想走,好在韶州城门有侍卫把守,擒贼擒王只有王旁在,不愁沒有颖王下落。秦敏学赶忙來到郡王府,这次他一定要见到郡王。
史昭锡奉郡王之名,将秦敏学带到郡王面前:“郡王,王旁想出城被扣在韶州城门那,他拐带颖王出了京城,您快快叫來审问千万不能让他离开啊!”
秦敏学将拐带颖王的罪名先扣在王旁的头上,郡王却一皱眉头:“秦敏学,你是说颖王在韶州?”
看來郡王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秦敏学解释道:“正是,在下奉圣上的密旨,出京寻找颖王下落找到此处,本來颖王和王旁已经在韶州住下,但不知为何颖王前日与王旁出城,至今未归!”
“王旁?”史昭锡略带疑问的轻声说的。
秦敏学忙说的:“对就是王旁,先皇在的时候他是先皇眼前的重臣,官居三品。现在他辞官了,沒想到竟然带着颖王出了京城,这要是万一颖王有不测,臣怎么回去和皇上复旨啊!”
郡王一拍桌子怒道:“大胆秦敏学,颖王是我亲侄子,你敢这么咒他?况且,颖王來韶州,必然会來郡王府。”
“郡王息怒!”史昭锡在一旁低声说的:“我看这秦秘书丞也是办事之人,那天他也给我看过圣上的手谕,只是他沒说是來找谁,要是他说了,我肯定会告诉郡王,也不会闹现在的误会。”史昭锡把责任揽过來,又在为秦敏学说好话,秦敏学感激的看了史昭锡一眼。史昭锡怎么能不认识王旁呢?当年王旁在禁中揍任守忠的时候,他不是不在,只是不敢拦而已。那会儿,谁敢拦着王旁?这些宫中的太监们,又有几个不知道王旁的。他怎么也來韶州了?
郡王赵宗沔装腔作势的“哦”了一声:“看來这是误会了,史总管,你速带王旁來见。秦敏学,你坐下说话”
秦敏学见郡王不那么严肃了,还给自己让了座,心中稍稍踏实了一些。过了不大一会,王旁大摇大摆的进了郡王府的殿中,这里简直就是个浓缩版的小皇宫,皇宫有的这里一应俱全,就说郡王这厅堂,宏伟壮丽,用大殿來形容一点也不过分。由此可见郡王并非只是为了简单的排场和攀比,王旁心中更多了些把握。
见到王旁來了,赵宗沔面『色』微沉,王旁却面带微笑拱手行礼:“在下王旁,参见汉东郡王!”他说话的时候,注意到史昭锡站在郡王身旁,殿中还坐着一个人。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年纪不大,尖嘴猴腮。这不是那个自己在保州时候传旨不让回京的那个小子吗?这家伙怎么会在这?
赵宗沔指着王旁向秦敏学问道:“你认一下,他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秦敏学跳了起來:“郡王,就是他”他走到王旁面前,打量着王旁,“王旁,你把颖王藏到哪里去了?”
“颖王?什么颖王?颖王不是在京城吗?”王旁一脸的辜,莫名其妙的看看秦敏学,转头看了看郡王,见郡王一声不吭的审视自己。
“你!明明你拐带颖王出京城到了此地,你还敢不承认,你把颖王怎么了?”秦敏学是真着急,而且他从心里就那么恨王旁,他转身对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