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惊讶道:“那你不是还要等待将近十年,再者说了你如何舍得让瑞雪孤身一人而远离他”。
望舒笑道:“爷爷,瑞雪成年了,就必须独立独行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办法永远陪在他的身边,丈夫才是我的归宿”。
易天涯问道:“可你不想年老了,儿女近在膝前吗?”
望舒笑道:“在西夏,做父母的希望女儿似雄鹰一般飞的越高越远,孩子呆在父母身边是一件没有出息的事情”。
易天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看来也是文化的差异。”一语之后却道:“你这法子虽然可行,不过让你再等十年却是太委屈你了,我不能让你的青春在等待中流逝”。
望舒微笑道:“爷爷,那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易天涯顿时哑了,过了一会才应道:“办法总会有的”。
望舒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就是我放弃狼主之位,带着瑞雪永远定居大东国。”
易天涯忙道:“不可,白白的江山怎好就这样拱手让人。”
望舒轻轻道:“若让我在两者之中挑选,我宁愿选择易寒,他当初就不应该扶我登上狼主之位”。
易天涯道:“时势如此,并非只是寒儿一人之力,在当时那种局势下,只有你坐上狼主之位,才能稳定时局,沙如雪曾与我讲过,就算没有寒儿在其中推波助澜,你也早就是他心中认定的人选,只不过是寒儿让他下定了决心,近些年西夏国力强盛,如此看来,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
望舒轻轻道:“在其位担其职吗?”
易天涯道:“望舒,我之所以没让寒儿进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望舒看着易天涯,“爷爷,请说”。
易天涯叹息一声道:“其实寒儿在大东国早有婚配,这门亲事我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这个准孙媳妇也付出了许多,所以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他只是露出玄观,先看看望舒的反应,梦真那边可不敢立即全部说出来,一步一步慢慢来嘛。
望舒轻轻道:“爷爷,她叫李玄观对吗?”
易天涯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望舒应道:“易寒早就跟我说过了,他还向我说了李玄观的一些事情”。
易天涯好奇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老实”。
望舒笑道:“他思念别人瞒不过我的眼睛,也就不瞒我了,对于他的坦诚我感到很欣慰。”
易天涯舒了一口气,“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但麻烦同样存在,你说让她一国之君作妾这成何体统,若说让玄观做妾这也是行不通的,易寒这小子fēng_liú也就罢了,偏偏每一个都大有来头,就算摆上他易天涯的身份也被别人压了下去。
望舒笑道:“爷爷,我想和李玄观见个面”。
易天涯道:“你温柔体贴,玄观心胸阔达,或许你们两人能商量个解决之道”。
望舒笑道:“爷爷,你放心,我不会很李玄观争执的”。
易天涯笑道:“请你也放心,玄观也绝对不会与你争执,我甚至怀疑若是要寒儿只能挑选一个,她会主动做出让步”。
望舒一脸惊讶,轻轻道:“我却做不到”。
易天涯笑道:“所以我一直很佩服她。”突然恍悟在望舒面前说玄观的好不太适合,对着望舒道:“你身为女子,却力压男儿,贵为一国之君更是了不得”。
望舒笑了笑,其实易天涯的烦恼的是多余,她根本就没有想独占易寒的打算,她只是想在丈夫的身边做一面合格的妻子,没有易寒就没有那段快乐的时光,没有易寒就没有幸福的期待。
屋内两人商量着,屋外两人静静等候,拓跋绰见如此独处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实在可惜,出声道:“易元帅,老元帅什么时候来了”。
易寒应道:“刚刚来了,没说几句话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望舒”,说着问道:“你们认识吗?”
拓跋绰道;“老元帅在西夏皇宫住了些日子,狼主吩咐我照应老元帅,免得让老元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感到不适应”。
易寒笑道:“有劳望舒一片孝心了,也多谢拓跋小姐你了”。
拓跋绰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易元帅不必客气,对了易元帅,这会见到主人,你是不是要回到西夏了,你还没有看见过小王子呢”。
易寒表情认真,轻轻道:“我多想和望舒一起回到西夏,可是我年少轻狂,犯了许多错,欠了许多债,要一一偿还,可是却有心无力”。
拓跋绰显然不明白易寒的意思,只感觉他话中有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易元帅,与你同行的那个女子与你是什么关系?”当日她管易寒和那个女子是什么关系,可这会可就不一样了,因为易寒士西夏的王夫,是有妻子的人,说是让易寒纳妾却也没有可以,这样做让狼主颜面何在,不治他私通之罪已是便宜了他,当然这只是站在拓跋绰自己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个问题,主人是狼主,易寒是王夫,他自然只属于狼主一人,尽管易寒有麒麟将军的美名,在一国之君面前也只是一个臣下。
易寒道:“拓跋小姐,有些事情无法向你解释,你不会懂得我的处境和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