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说完,趴了下去
苍狼忍痛咬牙道:“执行军法”
那打的皮开肉绽的军棍,打在易寒的后背,也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中,或许普通人没有看见过这种场面,那残忍冷酷一点也不凌迟差上多少,血肉模糊,血水飞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元帅就死在这五十军棍之下
好不容易忍到五十军棍打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种折磨还不如一刀砍下头颅来的痛快,而此刻就算是易寒也是奄奄一息,宛如死人一般
莫沉熙老眼闪着泪花,立即将易寒背了起来,奔跑回帅帐之中,一边咆哮着让人快点叫军医过来医治
军医匆匆赶来,帮易寒医治伤势,而易寒却疼晕过去
众将守在帐前门口,关切易寒伤势,只听苍狼感慨道:“元帅此举为了的救林将军的性命啊”
刘唐等人却沉默不语,古今一军统帅自罚也不是没有,可是却少之又少,今日之事也让所有人明白,有些原则是不能因为任何困难而做出改变,就算饿死也不能这么做
苍狼吩咐道:“让士兵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易元帅这五十大棍可不能白挨了”一语之后道:“如今元帅负伤卧床,这林将军的罪行就由我来代行处罚”
众将明白苍狼的心思,只听苍狼道:“强抢强征百姓粮食一事,易寒论首罪,五十军棍已处罚,林毅岳论次罪,重责二十军棍,即可执行”
刑场上被绳子束缚的林毅岳见到苍狼,立即问道:“拓跋将军,元帅怎么样了?”
苍狼叹道:“五十军棍打下去,就是不死也剩下半条命,就算是苦肉计也不应该如此,重伤卧床,谁又来领兵打仗呢”,一语之后淡道:“林将军,二十军棍,你可要挨着”
林毅岳笑道:“论罪,我理当处斩,二十军棍又算得了什么”,说着让士兵松开绳子,扒除自己上身衣衫,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和后背,他林毅岳就算该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之上,他从来就畏惧死亡,也不苟且偷生
二十军棍下去,就算林毅岳这样坚毅的汉子也吃不消,就算理智清醒,却是有气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事也算有个交代,因为护对百姓强抢强征,却让一军统帅和一军副帅都被重惩,又听说护士兵无粮可食,许多士兵都因此而活活饿死,他们开始体谅护的难处,要知道是护将北敖赶出这片土地,要知道是这些士兵拿着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们,他们开始为护着想,百姓是很宽容的,他们并不会记恨,比起北敖士兵对待他们的方式,护士兵不知道要客气多少倍,至少这支军队的士兵不会杀人放火,如此困境之下就算强抢强征也是情有可原
消息传出去之后,周边百里的百姓居然拿出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粮食主动运送到护大营中,有甚,百里之外的百姓居然也不顾路途遥远,送来粮食,他们并不记恨护抢夺过他们的粮食,反而问起了易元帅和林副帅的伤势来,是对这些饿的脸黄肌瘦的士兵呵寒问暖,不少士兵见到此情此景,当场落泪,要知道他们开始被砍断脑袋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士兵啊,面对这些善良的百姓,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感动,至此护又有质的蜕变,因为现在他们已经与百姓不分彼此了
百姓已经有了自己的信念,就算饿着自己也不能饿到这些拿性命在保护他们的士兵,当苍狼看见一个老头驮着一袋还沾着土的玉米,他明白自己与林毅岳都错了,而易元帅却是对的,强求不得,不求却得,这当中蕴含着多么深奥的道理啊
由于百姓此举,却挽救了处于困难的护,许多濒临饿死的士兵得以解救
当易寒获知百姓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他感到非常欣慰,亦感到非常的亲切,坚定了自己要将北敖驱逐出大东国的决心,他极需要粮食,他没有拒绝,却让士兵记下每一个送来粮食的百姓以及粮食的斤两,这是借并不是索取,此举是赢得了百姓的敬重和爱戴,已经没有人去记得前几日的恩怨了
易寒端坐着,手里捧着那封书信,凝视着上面那每一个熟悉的字体,笔迹隐匿着一种温柔之气,笔画圆润,悠扬灵动,笔力均匀,字的构架充满一种女性的温柔善良之美,看着这些笔迹,易寒就好像看到了姐姐,看到她流露出女性慈祥本性的眼神,以及她那柔美的心境
苏洛端庄,正直,善良易寒知道就算再多的词语也无法表达她的美丽,这种美丽与容貌无关
这一别已经差不多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姐姐过的怎么样,他的心中非常思念,但是他现在是在打仗,岂能因为个人私事而专程去看她,只是心中这份割舍不断的情感又如何倾泄
苍狼一脸喜色走了进来,“元帅,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易寒收起书信,淡道:“没有什么大碍”,其实他的后背还隐隐作痛,只是习惯了疼痛,对于这些痛楚也就麻木了
苍狼笑道:“林将军还无法下床呢”突然注意到易寒手中的书信,这些日子,每一次看见易寒,没有一次例外,他的手中都是拿着那一封书信,见易寒眉目隐匿愁郁,问道:“元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未能了却?”
易寒沉吟了一会,想询问苍狼的意见自己是不是该去看望苏洛,终还是没有开口,却问道:“百姓送来的食物够士兵吃饱吗?”
苍狼笑道:“顶个十天八天的没有问题”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