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与大军在岸边着急的等待着,只感觉时间过得是那么的缓慢。
赏羌听到马蹄声骤起,紧接着便是一阵声势浩大的喊杀声,凭直觉,他知道敌人已经和关镇联军交上手了,敌军还未稳下来布置阵型策略就着急的发动进攻,想来是看到桑干河中的这一幕,敌军费劲心机就是想全歼我军,如何肯全功尽弃,可以想象关镇联军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多日的相处,两军已经成为兄弟军,经常可以看见西夏士兵与大东国士兵混在一起,许多士兵都基本能说上几句汉语了,赏羌也与这帮大东国将领有了感情,他真的想领兵助关镇联军一臂之力,着急说道:“拓跋将军,怎么这么就,敌人势大,不如我领一万人马去助关镇联军一臂之力”。
苍狼冷声道:“一切听从元帅调动,这会你虽能帮上忙,可是后面你就要拖人家后退了,保存实力,就算关镇联军全军覆也不能有任何的冲动,而我们也不能辜负了兄弟军,他日自然会替战死的兄弟讨回血债”。
兀南努沉声道:“从来都是我们西夏的铁骑为别人断后,何从有过别人为我们断后,这样置大漠黑骑的尊严与何处,副帅,兀南努请求领兵断后。”此话之意自然是不想登船直到战死为止。
赏羌打了兀南努一拳,朗声道:“兀南努,我一直看你不顺眼,今夜你的这一番话却说到我心坎上去,说的我热血沸腾”,一语之后对着苍狼道:“元帅,我愿意与兀南一同前往断后”。~
苍狼冷声喝道:“不必再说,若敢提起此事,军法处置绝不留情”,此刻还未到时机,依战局而定,若需要兀南努去送死,苍狼绝对不会犹豫。
那边厮杀声响天彻地,终于这些大船渐渐靠近岸边十丈远,尽管如此人马还是不能涉水,十丈还是太远了,这些商船终于停止扭动靠近,只听有人喊道:“已经接近触底,不能再近了”。
一人朗声高喊道:“铺路”。
“铺路”二字,好似山谷回音,一船传至一船,只见从每只船上面又跳下来几个精通水性的汉子,他们手里拿着重重的铁索,拉着一头迅速像岸边游动,这些汉子上了岸上,苍狼这才看见铁索的尾端连着的是一根硕大的钉子,长越半丈,尖锐的一头立即插入入地面,一人扶着另外一个举起早就准备好的铁锤,一下一下的敲打,慢慢的将钉子钉入地面。
兀南努嫌他们慢,一把抢过铁锤,用力一敲,当的一声巨响,半丈长的钉子完全没入地面,扶着钉子的男子整个人被震的后仰倒地。
每只船与河岸都连着两条铁索,两条铁索之间越有一丈宽,紧接着只见从船上滚下来一排木板,这些木板长三丈有余,宽不到一尺,木板四角钻有小孔,用绳索连了起来,刚好覆盖在两条铁索的中间,一会之间就搭建好一条宽三丈长十丈通往船上的道路。
苍狼大感新奇,不禁惊叹大东国人真的是聪明绝顶,短短时间内便想起这么好的法子,他那里又知道,这是商船管用的方式,在船与岸搭建一条临时道路,方便运送货物,车人通行。
苍狼看着这些木板铁索搭建的路,宽是够宽,只是看起来摇摇晃晃的看起来不是那么保险。
那些汉子似乎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这些临时铺建起来的路,马驮着沉重的货物都没问题,有人朗声吆喝:“上船了”。
苍狼也不再犹豫,传令下去,让大军分队有序上船,士兵牵着战马踏着这些木板登上商船,西夏士兵缓缓的向几百艘上船上传输。
苍狼追求的是稳妥有序,只要不乱,慢一点是没有关系,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这还没有上去十分之一,照这样下去就算明天中午也不一定全部上船,时间不容许他求稳了,见这些木板可靠性十足,改变上船策略,让士兵骑马直接奔跑上船。
大漠黑骑本来就精通骑术,且每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战马,人与马之间已经拥有感情默契,虽然木桥摇摇晃晃,但是骑马奔驰上船却难不倒他们,这样上船的速度就快上了许多。
苍狼一开始担心这些木桥的安全性,见这些木桥经的起马蹄的践踏也就放下心来,粗略估计,天亮之前应该可以全部上船。
桑干河出现了似蚂蚁搬家的一幕,你可以看见在数百条木桥上面奔驰的骏马,这场面就算百年也难见一会。
易寒这边确实战况激烈,此刻更是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敌人士兵似乎被下了死命令一般,将领亲自带队,敌人个个勇猛,舍命强攻,现在只是半夜,关镇联军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在此之前敌人都不知道顶了多少波飞蝗箭雨冲了上来,关镇联军士兵拔刀贴身拼命,在箭雨的帮助下才守了下来。
敌人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就没有停止过,这让士兵们怀疑,他们到底还要杀多少人,也是战场狭窄,否则他们早就被密密麻麻的敌人大军给淹没了。
林毅岳口气凝重道:“元帅,如果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到天亮”。
易寒举目遥望,果然,防线上不断冲出士兵与靠近的敌兵交战,这是实施步兵对步兵的反冲锋,一旦让敌兵涌了上来,就似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