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大笑,朝望舒泼水,水滴沾湿了这个美丽的人儿,她连忙躲闪的盈盈身姿像一支在风雨中摇摆,枝繁花茂的红樱,不显凋零冷落,笑颜迎人,却更增几分俏丽。
望舒站的远远的,直到易寒泼不到她,调皮笑道:“你就不怕我又用机关来对付你”。
易寒忙高举手,说道:“开玩笑的,不要再来这一招了”。
望舒笑的娇躯轻颤,却用哄孩子的口吻道:“那还不快点洗,再耽搁我可要生气了”。
轻轻的水声,透着一声声激越昂扬,不同凡响的调子。
望舒亲自给易寒擦干身子,为他更衣,衣冠华丽,神采飞扬的美男子映入眼中,易寒伸手擦拭望舒的脸颊,笑道:“刚才趁你不注意,偷偷在你脸上抹黑”。
望舒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依偎在他的臂弯中,凝固在绚丽而安详的画面中。
夫妻二人多日未见到孩子,心中思念,一同前去看望,回到寝室已是天黑,按照宫令,易寒这个时候应该返回自己居住的院落,望舒却似乎没有打算与易寒分离,两人相处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拓跋乌沁多次提醒沙元帅有紧急要事要见她,将三国的文书递给她翻阅,望舒强行压了下来,打算明天再召见沙如雪。
散发着昏黄灯光的房间里,望舒凝神聚精的阅读这三国的文书,易寒安坐一旁,也不说话,耐心等候。
过了一会望舒才缓缓抬头,朝易寒看去,说道:“你看一下”。
易寒道:“我知道里面说些什么,沙元帅早与我晓之详情”。
望舒淡淡道:“你的意见呢?”
易寒笑道:“你才是西夏的狼主,我无权过问。”
望舒轻轻一笑:“你就打定心思,我一定会出兵支援”。
易寒一讶,“莫非你还有另外的想法?”
望舒不答:“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此事易寒早就与沙如雪商讨过了,依望舒的为人,她一定会出兵支援,果决道:“出兵支援大东国”。
望舒又问道:“需要多少兵马才能扭转局势”。
易寒道:“这是一场艰苦而长久的战争,扭转局势非一朝一夕,兵不在多而在出兵时机,关键是我大东国的军队能拧成一股绳,同心抗敌,倘若西夏出兵支援,他们却窝里斗,反而对整个局势变得更恶劣,眼前要跟北敖安卑打一场硬碰硬的胜仗,让大东**队燃起必胜的信心,让他们追随共同抗敌的决心”。
望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西夏不能让儿郎白白流血,就以大东国割地千里,每年上贡为条件,出兵支援大东国”。
易寒苦笑道:“你倒不客气”。
望舒脸容一肃,沉声道:“这是国家利益,我是西夏的君主,就要对我的臣民负责,我们之间的情感与之相比又算的了什么,我不能无条件的让我西夏儿郎白白流血,寒郎你不要让我难做”。
易寒忙道:“你不要着急,我并没有说这样不可以,这也算是合情合理公平交易。”心中却打算日后一旦平息战乱,利用自己的身份与望舒讨价还价,否则依文书的所列的贡礼可是要让处于战后贫苦的大东国百姓生活更加艰辛。
望舒轻轻一笑:“夫君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也知道,你是个擅长耍赖的人,不过你却做不了大东国的主。”
易寒轻轻一笑,望舒倒是一语说中了其中的关键,他在大东国是个人人唾骂的叛徒,又有什么资格做主。
望舒轻轻拉着他的手,“他们抛弃你,西夏永远是你的家,到时候我再利用我的身份向大东国施压,将你的亲人接过来”。
易寒笑道:“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在这里”。
望舒目光充满柔情凝视着易寒,“有你这句话,遇到你,我今生无悔”。
易寒情动,伸手要去捧她脸颊,望舒却道:“正事还没谈完呢?”
易寒呵呵一笑,缩回去了手,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却似乎在跟人谈判一样,这种关系真是奇妙。
望舒正色道:“你看我西夏出兵十万可好”。
十万?沙如雪不是说狼主手一挥,就有百万之师,这老家伙原来也会吹牛,十万对易寒来讲,说多不多,说少也是不少,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不单单是人数这么简单,其中还要涉及到物质粮草的运送筹集,可以说人数越多,难度越大,这也就是西王府虽富可敌国,筹备一支二十万人的大军却要耗时旷日,但这不是易寒最关心的问题,他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亲自挂帅领兵,要打赢北敖安卑靠西夏的支援根本没用,最后还是要靠大东国的军队。
易寒道:“十万足矣!”
望舒又问道:“由谁挂帅呢?”
易寒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望舒,“自然是我”。
望舒轻轻笑道;“你如何让西夏臣民甘心将这十万人的军队交给你统帅呢?”
易寒憨憨一笑,“自然是看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在他们心中我与你不是一样的吗?”
望舒突然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想让拓跋将军任副帅一职,上品大人任监军”。
易寒有些为难道:“不太好,苍狼怎么说也是沙场老将,又成名已久,我如何能骑在他的头上。”
望舒立即道:“那让苍狼任主帅,你担任副帅一职”。
易寒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望舒,“你不信任我的能力”,一语之后道:“你放心,我不会将你这十万人拿去与北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