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笑道:“很少有人能第一次做就这么好,你比别人更认真更用心”,说着提来一桶沉淀淀的黏糊液体,袅袅散发着清香的油香味,刷子沾了油,让易寒自己亲手上油。
一会之后,那油光腻腻的油慢慢的滋润这把红色的剪纸之上,光泽鲜,这色彩隽永古朴,永恒不变。
老丈赞美道:“先生,你的手真灵巧,上油均匀,真让我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易寒微微一笑,他的手是拿笔的,挥洒墨水作画,轻浓随心所欲,这何能难得了他,却道:“老丈,现在没有太阳,这伞是不是该晒干了方能使用”。
老丈摇头笑道:“那是别人的制作手法,我这里的伞却只需用特殊的手法烘干,就上面的清香味恒久不淡,你等着”,说着就拿着雨伞返回内屋去,人却走了出来,笑道:”我老伴在烘了“。
易寒莞尔一笑,就要拿钱,老丈却不收,笑道:“这是先生你自己做的,不是我卖给你的,我教你做伞是在传递我的祝福”。
易寒也不矫情,呵呵笑道:“老丈,此事若成,我包个大红包给你”。
老丈笑道:“那先生一定要请我们夫妻二人,不然我一定不会收这红包”。
一会之后,那老太太将伞拿了出来,上面散发着淡淡清香,将伞递给易寒,“先生,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
易寒离开伞铺,来到方府,守门的下人将他拦下,淡淡问道:“来者何人?”来方府的非富即贵,很少有人像易寒这般单独一人前来,易寒也不说话,拿出那烫金字帖,那下人只是看了一眼,态度旋即转变,礼道:“先生请稍等,我立即进去禀报”。
一会之后一个管家装扮的老者走了出来,亲自迎接易寒进府,管家并未先行禀告夫人,怕怠慢了客人,先将人请进去再说,再回禀夫人,那张帖子已经证明他尊贵的身份。
将易寒请到客厅,安排上好茶水,易寒品了一口茶水,只见那茶杯居然是前朝古董,笑了笑,这方夫人真是富的流油,连招待客人所用的茶杯都价值不菲。
管家请易寒稍候,退了下去。
再说方夫人这边正在另外一个客厅款待几位客人,来着何人?便是她的堂妹林斋斋、以及宋家少爷宋文卿,洛阳世家公子陶谷等人,本来林斋斋没有打算拜访这个表姐,说起来她与这位堂姐并没有什么感情,两人年岁相差十岁左右,林黛傲出嫁之时,她还只是几岁的小女孩呢,不过终究是同处一个宗族,堂姐妹关系摆在那里了。
之所以会来拜访她这个表姐却要追究到易寒惹出来的祸,原来那日,易寒强行扛着顾横波进入房内,这易寒没有逮住,却祸害到了陶谷等人,因为许多人都能证明易寒与他们是同样一伙人,这捕头看他们几人衣着不凡,虽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却限制他们的行动盘问起来,在罪犯没有捉住之前,不准他们轻易离开,陶谷等人自然大怒,怎么能容许别人放肆,亮出身份,说是什么洛阳世家的公子,那捕头一时为难,顾横波那边又不好得罪,当然这是他自己的想法,顾横波根本不在乎,那边又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是真是假,偏偏林斋斋与宋文卿又不愿意露出真实身份,他们都是高傲的人,不屑于什么事情都抬出家族的大名来,就算亮出身份人家也不一定相信。
所谓有熟人凡事好办事,也许林家在洛阳人脉广阔,无人不知,可是到了这金陵,断然就比不上方家方夫人一句话,林斋斋很是气愤,搬出堂姐来,那捕头一听来头这么大,顿时吓坏了,连忙亲自带着几人前往方家,见了方夫人,方夫人非但没有责问那捕头,又好声替那捕头说情,林斋斋等人无论何也要看方夫人的面子,款且那捕头连连道歉,气也消了。
方夫人还吩咐管家那些银子给那捕头,事情自然就圆满解决了。
这会在向方夫人诉说来龙去脉之后,方夫人笑着对林斋斋道:“斋斋,你说出你的身份,那捕头自然不敢为难你,倒是你们半路认识的那个人却有点不负责任了,且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实在令人不齿,姐姐我却要责备你个识人不淑之过”。
林斋斋素来崇拜这个表姐,应道:“堂姐,凡事我都不希望靠着家族,我宁愿请堂姐你来帮忙证明清白,也不愿意搬出家族的名字来威慑别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林斋斋是清白的,为何需要仗势来澄清欲加之罪,至于那易中天,等我遇见他之后再问个清楚,假真是事实的话,我再惩戒于他”。
宋文卿却为易寒说起好话来,“以我的了解,易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是个品性高傲的人,不屑于此下作,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林斋斋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这么了解他”。
宋文卿轻轻一笑,“几日时间却似乎已经是一辈子的朋友,你说过他所奏琴音乃是天籁之音,若不钟情若没有高尚情操,何能演奏出这般绝妙的曲调”。
两人说归说,却没有任何提起当日在万花楼易中天有一个厉害仇家的事情,宋文卿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至于林斋斋就复杂了,陌生人?琴师?还是她可以为她所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