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潜入皇宫,管那个什么摩尼有没有在跟踪,反正今晚他无论何也要将望舒带出宫去,望舒的寝室漆黑一片,估计应该是睡下了吧,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的关上,便要往床帐方向走去,刚走两步却发现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盯着他刚刚的一举一动医手遮天。
望舒坐着正面对着他,易寒心中窃喜,她知道我今晚会来,却没有在外面布置任何防卫,且还在等我。
看着她凉的透心的眼神,易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假装屋内漆黑看不见她。
望舒淡淡的声音传来,“你就是这样进入我的寝室来吗?”
易寒轻轻一笑,“开门关门虽轻巧,进来的过程却九死一生”,潜台词是为了来见你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可不是表面上看的这么容易简单。
“过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狼主的身份,语气中带着不可拂逆的命令。
对于望舒用什么语气与他讲话,易寒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终于肯主动开口说话了,走到她的身边戏谑道:“狼主有什么吩咐”。
听到他的话,望舒手轻轻一颤,平静道:“手伸过来”,这一句不再像是在命令,却也没有半点温柔,似平常说话的语气。
易寒伸出手,望舒气道:“另外一只”。
易寒大喜,他听出来了,望舒在生气,她在生气,这个念头一直在脑海徘徊,直到一双柔滑的手将他捉住,她低着头,易寒看不出她的表情,却能从她轻缓的动作,看出她很认真,易寒眼中只有她那双美丽的手,解开纱布,又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伤药敷在易寒手背上的伤口,用手指抹均匀,又拿上早就准备好的纱布包扎起来。
易寒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手,望舒也似自始至终做着一件熟络无比的事情,直到她发现易寒一动不动的任她施为,才抬头看来,铅华销尽温婉心娴的眼眸,少了天真多了成熟,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再没有理由捉住手中,可易寒的手却依然一动不动,她也一动不动,曾经多么自然随意的接触,今却需要寻找理由停留。
她的眼睛陌生又熟悉,果不是曾经两人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易寒不知此时自己的魅力是否能勾起她心中一点点的涟漪,他知道他不能,望舒已经蜕变至冷艳,这种美丽他只有第一次见到玄观时才感触到,可玄观是心志已经蜕变至完美,第一眼见到她的人已经不在去关心她的容貌,那一举一动散发出来的剖婺兀他看不懂,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子太深入内心了,这种变化让他不想去思考,伤痛19挥性谒脸上留下多少遗憾,望舒依然很美?b />
望舒松开了他的手,直到他的手臂撞到自己的大腿才知道两人已经没有任何身体接触。
望舒轻轻问道:“你在拿我与你远方的情人做对比吗?”
易寒没有否认,蹲了下来,凝视着她,“你既能看出来,难道看不出我内心的真实吗?”
望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难道打算就这样呆着吗?”
易寒大喜,连忙将她背起,笑道:“捉紧了”。
当易寒奔驰时,她的心扑通狂跳,当她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感受到温热,脸上掺杂着矛盾的情绪,当要松开交拢他胸前的双手,却搂的更紧,她抬头从侧面看到易寒洋溢满面的笑容,似被他感染,心慢慢暖和。
易寒往草原方向奔驰,突然问道:“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取来”。
望舒不答,易寒指着天上的月亮,“我月亮给你摘好吗?”
望舒轻哼一声,似在讽刺他的胡言乱语,她早已经不是当初天真好骗的望舒。
易寒又自言自语道:“月亮不喜欢啊,那我把天上美丽的云彩给你取下来可好”。
“闭......”她只念了半个字停了下来,她冷硬的心不在一既往的冷硬,便似水滴石,被磨出一丁点柔和。
望舒将螓首贴在他的后背,听着他唠唠叨叨,却不再应上半声,一会之后来到草原地带,便听见易寒朗声喊道:“快点上灯”。
望舒顺着淡淡月色远远望去,只见从低波之处突然窜出好几个小身影,分散开来,每个各奔一处,陆续一盏盏灯火被点亮,将草原一处照的一片通红,那些灯火早就用竹竿挂好,一盏盏形态各异,咋一看去,就像月亮落到地上来,望舒双眸迷离的看着那一盏盏月儿,身体轻轻颤抖,檀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耳边不停响起那句,“我月亮给你摘好吗?”
易寒刚把望舒放下来,那群孩子便迫不及待的将易寒围了起来,用西夏语争前恐后道:“答应的事情要做到哦”。
易寒不耐烦道:“知道了,你们快点回去”。
那群孩子这才嘻嘻哈哈的离开,转身看着望舒,却见她迷恋的看着那一盏盏月儿,慢慢品着,眼眶红润,眼泪似要立即涌眶而出,易寒静静的凝视着她,手紧紧的拽成拳头,紧张的手心冒汗,心里不停的默念着,“痛哭流涕,稀里糊涂,痛哭流涕,稀里糊涂”。
便在望舒生生止住泪水涌眶而出,易寒大感失望,沙雪的杀手锏还不够厉害啊。
易寒打断望舒的神思,指着一盏盏的灯火介绍道:“这是峨眉月,这是上弦月,这是下弦月,这是残月......我把所有的月亮都给你摘来了”。
望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走近那些用纸张剪制成月亮模样的灯笼,跳动的光芒将她双颊照的红扑扑,轻轻呢喃道:“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