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的街道上,从来不缺少行人,即便是已近子夜,但依旧灯火通明,人流不息僵尸问道。诸如青楼、客栈等,大门四开,迎接八方宾客。楚孝风带着中年大汉走进一家豪华酒楼,要了间雅室,摆上酒菜,热情的招待中年汉子。
看着面带微笑的楚孝风,中年汉子脸色苍白,心中忐忑。他不明白,为何这人如此对待自己,难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委托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个渔夫,能帮到他什么忙?
“呵呵......不知大哥尊姓大名呀?”楚孝风呵呵一笑,亲自为中年汉子满了一杯酒,笑道。
“兄......这位爷,小人名叫陆丰,是不远处陆家庄的人,靠捕鱼为生。不知道大爷找我来有何事?”陆丰站起身来,恭敬的问道。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普通百姓,能对这位爷有什么用处。
“呵呵......原来是陆大哥,小弟请大哥来,就是为了问一件事,还请大哥不要有所隐瞒。”楚孝风和煦的一笑,示意陆丰坐下。
“噗通”一声,陆丰闻听此言,吓得立刻给楚孝风跪下,不住的磕头。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大爷饶命,小的知错了。我不该偷看王寡妇洗澡,早就听说她有个相好的,在京里面做事,没想到竟然是您老人家,小的知错了,求大爷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
“呃......”楚孝风听了陆丰的话,刚喝进去的酒卡在了喉咙中,差点噎死。什么叫王寡妇的相好的,这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他咳嗽了两声,轻声说道:“陆大哥这是干啥,我不认识什么王寡妇,更别说是她的相好了。”
“嗯......大爷当真不是王寡妇的老相好?”陆丰止住哭泣,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王寡妇那事,他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我只是想问一下,大哥的这块玉佩是哪里得来的。”楚孝风伸手从怀中掏出龙卫令,扔在桌子上,低低的问道。
“这......这是我捡来的。”陆丰一见到这块玉佩,脸色瞬间一变,支支吾吾的说道。
“捡的?陆大哥可知道这是何物?”楚孝风将桌子上的龙卫令夹在两指之间,阴沉的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陆丰脸色更加煞白,好像自己又惹祸了。前年,庄子的老瞎子曾给自己算过命,说是自己今年有大劫,难不成就是指的这件事。
“这块玉佩乃是当今皇上的物品,前些天,皇宫来了一批盗匪,他们胆大包天的竟然打起了皇宫的注意。最后,在御前侍卫的追杀下,除了这帮盗匪的头目,其他贼人皆尽伏法。你竟然敢收留盗匪头目,罪当诛灭九族,祸及亲朋!”楚孝风将龙卫令使劲砸向陆丰的脸庞,恶狠狠的说道。他就不相信,在如此罪名下,这个陆丰还能泰然视之。
“啊!”的一声惨叫,陆丰浑身抽搐起来,他听了楚孝风的话,登时吓得七魂没了三魄,几乎当场晕厥过去,他瘫软在椅子上,浑身不住的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已经被吓傻了。诛灭九族,祸延亲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整个陆家庄都会因为自己而灭亡。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立刻将你送到官府么?那是因为你还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楚孝风冷冷的笑道。
“大爷......不......大人,我说,我全说。求求您高抬贵手,救小人一命,你问什么我都说。”陆丰几乎是爬着,来到楚孝风面前,死死的抱住楚孝风的腿,似乎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就先说一下,这玉佩是怎么来的吧。”楚孝风冰冷的问道。既然要演戏,自然是扮全套。
“哎!都怪我那贪心的婆娘。”陆丰重重的叹了口气,若不是自己的婆娘,自己能落到如今的困境么。他带着哭腔说道:“小人是个本分的渔户,祖上五辈都是靠打鱼为生。平时除了到城里来过过赌瘾外,我几乎终年泡在水里捕鱼。前些天,我捕鱼归来时,却发现河中央漂浮着一个人,于是就把他救上了岸九天陵。”
陆丰擦了一把眼泪,急忙继续说道:“小人原本以为,他是个死人,将他拖上岸,看看有没有亲人认领。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没死,他醒来后,就一直赖在我家,整日饮酒。将我家自己酿造的几十坛子果子酒喝了个精光。我家婆娘自然不会罢休,哭着喊着要他赔钱,那人便顺手将这块玉佩人给了她。”
“这么说,那人还在你家里?”楚孝风眉头一皱,难不成有其他的龙卫十三翼成员没死,还是萧霄再次落难,却恰好被陆丰救了。有一点,楚孝风想不明白,龙卫十三翼视龙卫令为生命,这是他们身份和荣耀的象征,怎么随便给了别人呢?
“是的,那人一直赖在小人家里,真不是小人愿意收留他的。我其实早就想赶他走了,只是他身高马大,小人怕打不过他。”陆丰边哭边说道。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救人还救出祸来了。
“马上带我去找他,见到他,你就没事了。”楚孝风淡淡的说道。他必须要搞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萧霄,他为何出现在陆家庄。
“是,小人马上带您去见他。”陆丰闻言,急忙踉跄着头前带路,但愿那个盗匪头目还没有走,不然自己的身家性命算是交代了。楚孝风轻轻的跟在陆丰身后,手中紧紧握住两个银针,若是他稍有异动,立刻取他性命。
出了酒楼,楚孝风便租了辆马车,让陆丰驾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