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军营中,岳勤辉和岳庭,率领着一队队鹰弩卫,悄悄的离开了营地,朝着远方,图驽国大军的方向前进,沒有顺利杀死楚孝风,这让岳勤辉感到十分的恐慌,万一,楚孝风有所察觉,自己等人必死无疑。
队伍之中,一辆巨大的囚车中,楚仁成极其众位手下坐在里面,这可是岳家最后的保名牌,只要将大皇子等人送到图驽可汗完颜赫的面前,自己就算是里了大功一件。
“哎呀,这么晚了,不知道岳元帅干啥去呀。”
就在岳勤辉暗自盘算的时候,突然一声不屑的厉喝传來,吓得他打了个哆嗦,就见四周漆黑的夜空,突然间被无数火把点燃,楚孝风骑着金鳞驹,站在他们的面前,冷冷的注释着他。
“三三殿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岳勤辉大惊,急忙说道。
“呵呵岳元帅这是连夜干什么去,杀敌么。”
楚孝风冷声响起,策马向前,看着四周无数的兵士,岳勤辉露出狠厉的眼神,他走到囚车旁,冷冷的喊道:“楚孝风,你给老夫听好了,你大哥就在里面,要是你敢轻举妄动,我立刻杀了他。”
“你在说我么。”
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一道愤怒的声音,慢慢传來,岳勤辉直觉的晴天霹雳,就见楚仁成坐着坐骑,慢慢的从人群中走出來。
手中的长鞭轻轻舞动,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你”岳庭见状,如同见了鬼一般,一把将囚车的帆布拉开,却什么都沒有,只有一些石头。
“我什么我,你们在派人行刺三弟的时候,我已经出來了,怎么样,沒想到吧。”
楚仁成厉声呵斥道,而后一挥手,所有兵丁搭弓上弦,嗖嗖的破空声中,惨叫不绝,岳家一干人等,根本连发挥力量的机会都沒有,尽数被消灭。
楚仁成和楚孝风领军返回,大军急速集合,朝着远处进发,与图驽正面交锋,指日可待。
北风凛冽,朔雪飘飘,完颜赫出了府门,带上几十名亲兵,控马向南门缓缓而去。
走了一程,远远地望见门楼上一个人影,也无.完颜赫不觉大怒,忖道:“这班混蛋!定是怕冷躲回营房去了,早早便染上了南人的积弱之风,哪里还有半点图驽勇士的模样。”
当即唤过一名亲兵,喝道:“去查一下今日南门是谁当值,让他滚过來见我。”待那亲兵应命而去,依旧控马缓缓而行。
将近城门,却又见门洞里静悄悄地,一个守兵也不见,完颜赫怒火更盛,不觉破口大骂,一名亲兵察觉有些异样,纵马赶到完颜赫身旁,手指城门道:“可汗,您瞧那是什么。”
完颜赫凝目望,只见门洞内地上依稀似丢着,一件士兵军服,他心下起疑,忙纵马奔近,左右察看。
地上马蹄零乱,通过城门,直趋向南.时落雪未止,蹄痕却仍清晰可见,显然方才曾有一队人马,在此经过.完颜赫跳下马來。
走出城门,四下里张了一张,见右侧城墙下雪堆坟起,不知埋了何物,他举手唤过几名亲兵,道:“过去看看。”
两名亲兵奔到近前,扒开雪堆看时,不觉骇然大叫,一名亲兵回首叫道:“可汗,是守城门的弟兄,不知怎地死在这儿。”
完颜赫闻言一惊,转首唤过一名亲兵,喝道:“传我将令,城上严加戒备,闭城大搜,如有可疑人等,一概擒下,违抗者就地格杀。”
又对另一亲兵道:“传我将令,命两个千人队火速赶來南门。”两人应命,打马狂奔而去,完颜赫这才回过身來,至墙边细细察看。
众人扒开雪堆,赫然见几名兵丁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或被刀伤,或中剑斫,更有几人是身中数箭,全部已死去多时,然奇怪的是,几具尸体全都光背赤身,身上的衣物甲胄全给人扒去,完颜赫沉吟片刻,游目四顾,见吊桥之南,不远处落雪甚厚。
高出其余,似乎有异物在内,急令人前去察看。
几名士兵,奔过吊桥,踢开了雪堆,回头叫道:“将军,是咱们的盔甲。”
完颜赫骂了一声,暗道:“果然如此,定是有一班人杀了,城门士卒,之后纵马南逃,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只杀了,这几个守门士兵,难道便别无所图么,而且他们扒去盔甲,之后又弃在此处,却是为何。”
正百思不解之际,忽有一名士兵自城门内,拍马狂奔而出,一见完颜赫,立即滚鞍下马,伏地连声叫道:“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完颜赫面色一沉,叱道:“干什么如此惊慌,出了什么事。”
那士兵喘了口气,道:“禀将军,在张知州府上饮酒的,七位大人全部被害,我们控制的那两个大周傀儡,也已不知去向。”
完颜赫闻言,不觉面色大变,暗道:“完了,我的燎原七狼,怎么就这样死了,难道那两个大周人已经破解了,巫祝的傀儡术。”
只是他完颜赫统领五万大军进驻大周,竟给人來去自如,一日间连杀七名将佐,后又从容逸去,如入无人之境,他身为统帅,再加上,燎原七狼,乃是他的嫡系部队,如此死的不明白,不觉惊怒交加。
城内马蹄踏踏,卷地而來.画角声中,两千铁骑已开出城外,列阵未毕,众兵中一骑飞驰而出,下了马背,“扑”地跪倒在完颜赫面前,道:“卑职安谷哒自知失职,甘愿受责。”正是南门当值的军官來领罪了,完颜赫低眉一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