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向葵愣了愣,见她这么理直气壮的接下了她的战帖,还摆明了对她的挑衅,心下狐疑。

可是一想到她不过是个乡间里长大的孩子,哪比得过她有一等一的老夫子相教,便自信心暴涨,可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没问题!不过以防你事先作弊已经背好了诗,选题需由南宫太子题。”

“这可是你答应的喔,现场的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谁若反悔,就长猪鼻子,牛眼睛,鼠尾巴,变成丑八怪!而且将来嫁出去生出的儿子没屁/眼!”辛沫儿煞有其事的说着。

却将其他的看客全都逗笑了。

凤向葵高傲的抬起头,不屑的冷讥道,“果然是没有学识的乡野人,这样的话也就你能说得出。”

辛沫儿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耐烦的道,“那你是不敢答应了?”

凤淞的脸陡变,他觉得辛沫儿这丫头既然敢这般说,定是相信自己的能力,有一手。

还未来得及阻口,凤向葵便答应了,“本公主有什么好不答应的,记住你说的话,输的钻桌子!”

“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辛沫儿用手将落到额前的头发拨开,接着道,“输的那一方还要向对方磕三个响头,如若其中任何一条做不到的,自断其臂。”

人群中一下子哗开来,全都议论纷纷起来,他们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比试而已,却没有想到输的另一方竟然要自断其臂,那不等于就是残废了吗?这要求未免太过火了些。

于是,纷纷转头看向凤擎苍,希望他站出来说个话,毕竟只是一场比试,不要引起血光之灾的好。

然而凤擎苍却仿佛没有听到她们二人的对话一样,依然自顾自慵懒的品着酒。

凤向葵没有想到她的要求竟是这么的苛责,身子一怔。看到她那自信满满的神情时,竟有一瞬间担心自己会输的念头。

“当然,公主若不敢打赌,那便打哪来坐回哪儿去吧,别耽误本郡主的时间,本郡主可没功夫陪五公主你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辛沫儿将自己架在席桌上的腿收了回来,放到平地上。

悠闲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完全不将凤向葵放在眼中。

“好了,休得胡闹!”华妃似乎也看出了事情的紧急,虽然她相信自己的女儿才艺定在辛沫儿之上,可是她没端拿自己女儿的一只胳膊去赌,这不划算。

凤淞也是面色陡变,他没想到她们二人越玩越过火,这下子事态可严重了。凤向葵是他的女儿,他自然是不愿看见她受一丝丝的伤害的。

可是辛沫儿又是凤擎苍最在意的人,她若出了事,凤擎苍定不会妥协。

这事无论怎么发展下去,都是他不愿看到的。

看着辛沫儿的目光沉郁了几分。比就比,偏要做这等赌注。

“谁胡闹了!”凤向葵一向大呼小叫惯了,直视着辛沫儿道,“本公主答应你就是,谁输先钻桌子不说,还要自断其臂!”

她就不信她堂堂博学多才的公主,能输给这什么都不懂的乡间出来的野孩子!

兰音心突突的跳,她也觉得小郡主似乎玩得有些过了,她跟在辛沫儿身边几个月的时间内,平日里除了见到辛沫儿睡觉就是成日的往嘴里塞吃食。

或者是以娱乐府里的下人为乐,似乎还从未见过辛沫儿作诗之类的,这万一要是小郡主输了,不得自断一臂吗?

不行,这可不行。

“王爷,你快劝劝小郡主吧。”兰音恳求道。

凤擎苍扫了她一眼,“你急什么?今日输赢都有本王担待着,谁都动不了沫儿一根毛发。”

兰音现在又似乎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有王爷在,小郡主定然是不会受伤的。

本来一直都心存担忧的凤擎宇,听到凤擎苍这番话,心情便放开了。心里暗暗下决心,沫儿输了也不打紧,自己也会出面保她的。

凤擎绝心中有种不详的预兆,凤向葵是他的亲妹妹,他当然是希望她能赢,也好挫挫凤擎苍的锐气。

必竟辛沫儿是凤擎苍最在意的人,平日里他被凤擎苍打压多时,无奈他实力太过强大,拿他无可奈何。心中早就存满了怨愤,此时能逮到一个搓败他的机会,自是不肯错过了。

将辛沫儿和凤向葵比了比,心里还是比较愿意相信凤向葵实力绝对在辛沫儿之上,这样一想,心中也就放宽了心,怡然的坐在位子上观戏。

华妃知道自己女儿的执拗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更改,何况这事是她先向辛沫儿挑起的,现在若要让她改口,更是难上加难,便也只能坐在上首观看了。

事情敲定,马上有人准备了两套笔墨纸砚放到了早已准备好的书桌上。

“不知南宫太子以何为题?”凤淞目光看向南宫云,让南宫云出题也好,他们这些人其中的任何一方派人出题都会有失偏颇,会让人认为制度的不公平,或是有作弊的嫌疑。只有南宫云一个人是置身于事外的,他不会刻意的去偏坦哪一个。

南宫云扫了眼神情淡定闲然的辛沫儿,然后看了眼满地的落花,出声道,“这御花园满园的鲜花,香气四溢,格外美丽,那便以‘花’为题做诗吧。”

凤淞扫了眼御花园里五颜六色盛开的花群,点了点头,“此景颇美,那便以‘花’为题吧。”

凤向葵自信满满,趾高气扬的走到了其中的一个书桌前站定好,她小时候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以‘花’为主旨的诗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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