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苗辉祥口中获取了部分真相,汪涵双也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的妻子为何而惨死,以及他需要对谁进行复仇。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愿不愿意加入我们?”苗辉祥向汪涵双发出了邀请,就好像一个施救者一样,对一个溺水的人施以援救之手。
苗辉祥自信满满,本以为汪涵双会感激涕零的接受,没想到却换来了汪涵双不冷不热的嘲讽。
“加入?你们没能保护好我的妻子,难道就能保护好我?”汪涵双不是傻瓜了,他是个资深的政客,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的敌人和朋友那么简单。
他不知道苗辉祥真正的背景和身份,也不知道对方的阵营属于哪边,万一掉入泥潭,那可是万劫不复。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世间的事,哪有那么简单,这可不是算术题。
“对不起,我暂时没有兴趣,假如有需要的话,我们再联络吧。”汪涵双拒绝了苗辉祥的邀请,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
而苗辉祥却是暗暗恼怒:“哼,不识抬举的家伙!”
走出酒吧的时候,汪涵双看见两个警卫在搬一具尸体,前胸被突击步枪打成了筛子,血液还是新鲜**的,水一样的流淌着,染红了地面。
汪涵双可不管这种闲事,根本不必细究因由,死亡在内罗毕的城西,是和上厕所一样频繁的事情。
门外。汪涵双已经离开了嘈杂的酒吧,正走向他借来的老爷车。
一道黑黑的身影出现在车子前排,那是方向盘的位置,从汪涵双的角度。可以看见那个晃动着的身影,似乎正在企图启动这两破旧的通用汽车。
接着昏暗的灯光,汪涵双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黑人,短发,面黄肌瘦,年龄在十五岁左右。很明显的偷车贼装扮,就差没把标识印在脑壳上了。
“嘿。你这个混蛋!”情急之下,汪涵双骂的是家乡话。
但是太迟了,车子已经启动,以前那个不听使唤的反动机。居然在偷车贼的操纵下如此驯服。汪涵双甚至能够看到对方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笑,那是偷车贼得手后的表情。
还没来得及愤怒,汪涵双就被热浪震飞了。
老爷车爆炸了,不是因为走火和发动机过热,这是炸弹谋杀!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汪涵双依旧被滚滚的火焰和震波击飞,这威力,绝对是c4**。汪涵双已经被人盯上了,成为了谋杀的目标。这是明白无误的。
在地上,被震得七荤八素的汪涵双。在晕过去之前,脑海中最后遗留的意识却是:“该死的。我该怎么和老约翰解释。”
老约翰,一个英裔的东非白种人,高级专员公署中的一员,汪涵双认识的朋友,车子就是向他借的。
眼皮睁开,汪涵双发现自己在一栋简陋的民居中,浑身酸痛,不过还好,确认之后,汪涵双没发现自己缺胳膊少腿,这是可喜可贺的事。
渐渐的,他开始记起昨晚的爆炸,明媚的阳光正在刺痛着他的眼睛,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你还真是命大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汪涵双耳边响起,这是纯正的中国话,“一个可怜的偷车贼成了你的替死鬼,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死于炸弹袭击。”
这是暗杀,不可能公开调查,甚至不可能有调查。
汪涵双是秘密前往城西,知道的人只有老约翰,那个最懂得守口如瓶的老油条。无论是暗杀方还是苗辉祥,都不会对爆炸案进行追查,他们甚至不会让人去检验车子里的尸体。
“你现在彻底自由了,没有了身份,没有了一切的束缚。”
汪涵双转过脸去,看到一个男人的脸,用有气无力的话语发出询问:“你是谁,我在哪?”
“这是两个很简单的问题,不过现在都没有意义,你该问的是你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马长福面容冷峻,即使是面带微笑,也是笑中带有寒意。
“是你的叔父摆脱我来找你的。”马长福做着解释,他现在还是一个雇佣兵,不过不再是过去那个闽省的毒贩子,而是一个混迹于非洲这片动乱土地的士兵。
他现在已经是魔爪公司的雇员,而雇佣他的人,正是汪兆铭,那个愿意为数千万百姓的生死而出卖名声的政治家,同时也是汪涵双的叔父。
汪兆铭膝下无子,将汪涵双当作亲子看待,华夏联邦建立之后,汪兆铭已经隐居,而让汪涵双获得了一个参政的机会。
原本只要汪涵双继续在东非磨砺三年,就可以借着回国述职的机会往上爬,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种事。
“我叔父?”汪涵双忽然警觉起来,他叔父的名声并不好,这很容易理解,主和派的名声向来和“汉奸”是挂等号的。
“不用怀疑,如果不是你叔父让我们来,谁又会知道你的身份背景。”马长福以前也是革命党人,和汪兆铭也有些交情。
在国内知道了侄媳妇的死讯,汪兆铭这种老谋深算的政治家,立即觉察到了什么,所以才找来马长福这样的雇佣兵,保护汪涵双。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汪涵双支持不住,终于重新躺在床上,爆炸的震荡波,让他受了不小的内伤。
“魔爪公司想要找一个人,还没有找不到的,你应该庆幸,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还活着。”马长福拿着一把军用匕首,削着苹果。
不过削好后,却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看得汪涵双一阵纳闷。
“苗辉祥呢?”连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