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承豪一击得手,再也不停留,从另一个位置静悄悄的离开了这里。他可不想玩什么心理战,万一黄猛盯着刚才泥块掉落的地方射击,他的乐子可就大了,那是傻帽才做的事情。
这就是经验的差距了,如果丢的是石头,落地的闷响,有心人轻易就可以听得出来。并且石头落地只有一声响,其余都是滚地声,细不可闻不说,与脚步踩踏声更是差异较大,容易让人听出破绽。
而吕承豪却不会故意轻视黄猛的智商,所以力求做到最好,选择了分量合适的杂物抛掷,营造出了近乎完美的假象,蒙骗了黄猛的感知。
这一下固然简单,但却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技巧,以及冷酷的思维。吕承豪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无论在何种恶劣的情况下,都能理智的做出分析。
猫着身子,脚步轻踏,吕承豪专门选择比较厚实坚固的地段来行走,百多斤的身子,竟然一点响声也没有,真是像山猫一样来去无声。
“伱这要是去哪里啊?”
才刚刚逃离险地,头上就传来一阵戏虐的笑声,吕承豪也不答话,瞬间就地一滚,先找了一处地方掩护。手中的冲锋枪也没乱射,现在还有两发子弹,除非确定对方位置,不然绝不会轻易出手。
“真不愧是老兵呢,这样的身手,这样的态度,比起追伱的那些菜鸟,伱的实力还真是不错。”声音从树林上方传来,充斥着四周,竟一时无法确认声源在何处。
“这人绝对是军中顶尖的好手!”只是一接触,吕承豪的心情就跌落低估,这样的人即便是自己全盛时期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是现在这副模样?
根本无法确认对方的年纪和状态,也不懂对方的武器装备情况,这种一无所知,正是军中大忌。吕承豪征战沙场多年,对此当然一清二楚,与未知的敌人作战最是头疼不过。
不知道年纪和状态,就难以确定对敌的策略,不知道对方的武器装备,就无法确认敌人的特长和战力。一旦交手,想靠临场反应速度,这是笑话。
武术高手的对决和持枪战斗完全不同,后者没有试探,也没有观望的说法。纯粹就是索敌,开枪,生死只在转瞬之间。
正因为这样,任凭对方如何挑逗,吕承豪都是不置一词。他早就过了浮躁的年纪,生与死的历练,让他心性如钢,不会冒冒失失的回话,露了自己的形迹。
“呵呵,我对伱这家伙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轻飘飘的话语声依旧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就这么回荡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
吕承豪四下张望,依旧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但每一棵树,每一处灌木丛,都极有可能隐藏着敌人。
“不用这么紧张,我并不是来杀伱的,我也不是政府的人。”藏在暗中的狩猎者,似乎很喜欢这种肆意玩弄猎物于鼓掌之中的快意。
他并不急于杀死目标,而是缓缓地接近,慢慢地折磨。言语中带着戏谑,态度轻忽而又充满自信。甚至对于吕承豪是否打算反抗,他也浑不在意。
要么是对方自大无脑,要么就是彼此实力差距太大,一切的挣扎都毫无意义。
而吕承豪的本能告诉他,来敌明显是后者,他不可能被一个笨蛋欺近身来都不自知。
“或许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谈谈了。”就在吕承豪还犹豫彷徨之际,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白面小生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套紧身的作战服,没看见有佩戴任何武器和奇怪的装备,不过作战服却不是目前华军主流的布料,而是充满了胶质的感觉,同时具备一定的迷彩功能。
来人摊开双手,示意没有武器和恶意,和煦的笑容,与吕承豪剑拔弩张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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