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几年前在鞋厂上班,你们不知道,鞋厂用来粘鞋的胶水里面还有剧毒化学原料。工厂的厂房又不通风。结果几年下来,我妹妹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浑身酸软无力,四肢肌肉萎缩,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受人照顾。我妹夫现在一个人撑着这个家,不知道有多苦……”
“我上班的地方工作环境还可以,但是就是管理上太让人受不了,吃饭只准十分钟。工作时上厕所需要提前报告,每次只准两分钟。说句不好听的话,有时候尿多点都只能尿到一半便憋回去等下班后再去尿。这种带有歧视性的制度还是管人吗?”
“你们那还算好了,有些地方每天出厂前都需要保安进行搜身检查,那些保安的嘴脸一个比一个凶,厂里丢一件东西他们要按价值的十倍百倍的从他们工资里扣,各个就像是对阶级敌人那样凶狠,你上班进厂时带着一串钥匙进去,出来时多一把他都要揪着你审问个半天,比商统局的人还狠……”
“还有我朋友工作的地方,那里的老板心理有些变态,听说在以前是个前朝的大户,动不动就喜欢让人下跪,就像所有人都是他的奴才一样。有一次一个新来的工人不远下跪,他硬生生的让保安打到这名工人跪下,这名工人出来后气不过去找警察论理,可到最后却没有了下文,弄得这名工友无处伸冤讲理……”
“我们那……”
打开了话匣子就好办了,马子任在等大家吐完内心中的苦水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到。这些人之所以会有这些遭遇,也和他们的身份有关,因为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刚刚归入华联未满3年的新国民,大多数时候都不受劳动法所保护。
“大家都有不同的不满和要求,表面上看大家的要求是不同的,有些工人兄弟渴求着收入的提高,有些工人兄弟盼望着改善工作环境,有些兄弟姐妹期盼着改善管理制度,各种希望都有。只是大家想过没有,监管和督导我们的是发薪水的老板,我们的一言一行在进入工厂后便受到苛律条文的束缚,可监管督导这些厂家的是谁?是政府!!!我们寻找问题的本质,其实最终的矛盾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现任政府的不作为!”
在以退为进之后,马子任终于将大家的矛头成功的转向了新政府。
“其实大家有没有想过,虽然表面上新政府对资本家过度的盘剥我们有着一定的限制和法律规定。但是这些万恶的资本家们殚心竭虑的钻空子,就是为了能最大限度的剥削我们工人阶级的剩余价值。而作为一个政府,却对这些资本家们变本加厉的盘剥手段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是什么原因?这就是现任的政府需要这些资本家的税金来养活他们这些蛀虫。”
“回到刚才的议题,我们要想改变这种现状不能仅仅指靠这些无能的政客,因为这些政客和那些资本家是穿同一条裤子在一个鼻孔里出气的,指望他们帮助我们工人阶级说话那就是在痴人做梦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工人阶级是最有力量的阶级。有句话说的好,工人阶级吼一吼,地球都要抖三抖!我们就是要做点什么,要让这些低级无能的政客和资本家们知道,我们工人阶级不是随意揉捏和欺压的!”
确定了大方向,坚定有力的话语伴随着一起干的信心便很快的建立起来,只是最先提出疑问的那名中年人仍旧有些疑惑,马子任要怎样在武装实力最为强大的广州策动起一场工人阶级争取自己利益的风暴来呢。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国家的法律已经规定了禁止武力行为,那么我们就找不违反法律途径的办法——静坐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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