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泱也不必灭佛或者是以武力消灭伊斯兰教,这个不现实。只要将其边缘化,就足够了。反正缺少信众的宗教,也翻不起大浪来。
三天之后,最高议会就以绝对票数的优势通过了,内各部门也对此召开了记者发布会,详细的谈及了新税的征收细节问题,面对来自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政府发言人也是沉着应对。
而另外一群人,他们的日子可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近日来,辗转投到四川的佛教人士越来越多,尤其是特别征税法案的颁布,华联排佛抑佛的倾向已经非常明显。
姜瑞元也为此头疼不已,他以前固然是虔诚的佛徒,虽然现在改信耶稣,但毕竟情分还在。可就是这个情分,害苦了革命党目前的财政困境,要养一大帮子不是生产的光头佬,还要为他们的敬佛礼佛买单,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
“委员长,这活我没法干了!”宋子文一脸的坏心情,也就他敢在姜瑞元面前使性子,毕竟大家怎么说也是亲戚。
“子文,你这次又怎么啦?”姜瑞元也是见惯不怪,看见宋子文这一副威胁着要辞职的模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天天法会,要么就是要开坛,还要大搞放生祈福,这些和尚是吃饱了撑着?也不看现在都什么状况了,还来这一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宋子文唠唠叨叨的埋怨着。
“他们都是高僧,这也不是没办法,才来投奔我们的嘛,你就尽力多照顾照顾。”姜瑞元摆摆手实在是没心情讨论这种琐细的东西,他问起了另外一件要紧的正事:“子文,关于华元的兑换办得怎么样了?”
看着姜瑞元肃穆凝重的神色,宋子文也换上了另一副面孔,认真的回答着:“兑换华元的事情已经办理妥当,现在我们手上已经掌握了一大笔现金,不过”说到这里,宋子文便有些欲言又止。
见他神色不对,姜瑞元连忙问道:“怎么啦?不是已经成功换取了华元吗?凭着我们以前的关系渠道,采购一般的物资应该不成问题的啊。”
由不得姜瑞元不紧张,这事关乎到革命党的生死存亡问题,因为缅甸的军事行动进展不顺利,现在的革命军所需的军事物资,已经无法依靠西线的运输渠道。在这种关键时刻,如果无法从华联进行采购,就会导致缺粮少枪的窘境了。
“对于我们的要求,江浙和湖北地区的乡绅商贾都是愿意配合的,但华联的经济政策比较特殊。”宋子文面带难色,这个坏消息他实在是不愿意亲自说出口,但面对姜瑞元迫问,他又不能回避。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华联内部的市场交易,除了货币,还需要一些特别的票据,一种叫权限值的证券。华联政府会对这些票据进行较为严格的控制,民间的小批量采购还没什么,但是大宗采买却必须要交付足够的权限值,不然就是非法交易,罪责视情节而定,总的来说判刑还是比较严重的!”
“这么说老,即使获得了大量的华元货币,想要采购物资也是很困难的了?”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姜瑞元的脸都拉长了,他现在心情非常焦躁。
“恐怕是这样的。”宋子文也只能在一旁苦笑,他这个理财专员的角色,实在尴尬。
“向江浙财阀采购行得通嘛?”姜瑞元来回走了几步,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
“恐怕行不通,且不论私自出售大笔物资的合法性问题,任何商人资本家,想要在华联内部经营壮大自己的公司,都需要足够的权限值。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当然就无法向他们提供,他们也不会愿意和我们交易。”
宋子文的话无情地击碎了姜瑞元最后一丝幻想,让这个脑壳已经无安全秃顶的男人,颓然地瘫倒在了座位上。现在的委员长,从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当年潇洒俊逸的模样,更看不出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气势。
他的气数已经尽了,新的时代,不再需要这些陈旧而腐朽的东西。
即使当年被别人逼入四川一隅,他也还保留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誓要与日本人对抗到底。货币制度的改革就是他的底气所在,即便日本可以占领中国广袤的土地,也不得不统一私有制这个经济基础。
那么同样的,法币的购买力也同样要承认,这就使得革命党可以从占领区内换到足够的资源,不至于陷入无法补给的绝望困境。
很多人会说日本可以用军票来兑换法币,或者是另外发行一套货币体系,以取代法币的购买力。
但这根本就没太大作用,因为日本仍旧是需要从地主或者中国百姓手中兑换法币。革命党完全可以通过秘密的渠道,让一些地主和商人代为兑换,这么大的基数,日本人是难以发觉的。
换来的代金卷还是可以在日战区消费,革命党还是能够从占领区里获得一定的补给,这个无法禁绝。
而如果单方面取消法币,而又不予兑换的话,那就更麻烦了,势必导致士绅地主阶层和普通民众的联合反对,甚至很可能是引发暴乱。因为日本人真的这么做,很多人就没有活路了,不可能不反抗到底。
可是现在,日本人走了,华联却控制了全中国绝大部分地区,只有少数几个省份还处于割据状态。让姜瑞元没想到的是华联政府居然将经济控制得如此严密,断绝了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