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名字的时候你别光顾着瞎跑啊,先你要弄明白你的队伍是去哪儿的。等快到了,再找也不迟。”
“不是这样的,其实我是想找第六连的驻地。哦,对不起,您能不能告诉我。”看到有另外一名士官在自己身旁路过,他便转身问一个军官,可那位军官一言不地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似乎这新兵根本不存在一样。
王俊峰非常无奈,只好继续朝前溜达。
突然,在周围沮丧的嘟囔声中他听到了一阵大笑,顺着声音看过去,在大厅深处的一个角落里,就像火山迸一样,腾起阵阵烟雾,间或夹杂着拉二胡的声音。
他有点拿不定主意,可又不由自主地慢慢走到了跟前。这里,就像在一个拥堵狭窄的小岛中间竟然有一块空地一样,围成一圈的长凳上自由惬意地或坐或卧着几个人,在他们中间,都是以前特战队的成员。
以及那个穿着西装,把理员的脑袋给剃了的家伙,正肆无忌惮地吞云吐雾和喝着烈性白酒。正是刘健锋,这个神**,兼着烟鬼和酒鬼。
“是第六连吗?”。王俊峰小心翼翼地问着,他家里虽然贫困,但从小就遭到过优良的教养锻炼。腼腆的外表下,是明白事理的内心,并且有着自己的坚定与执着。
“哟呵,又来了一个迷途的羔羊,开始祈祷,但愿你能活着走出这座营地”嘴里叼着烟卷,手中拿着玻璃瓶子,嘴里吐着浓重的酒气,刘健锋搂着王俊峰的肩膀,开始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欢迎来到第六连,我是负责锻炼你们的恶魔,最大的爱好是在地狱里倾听你们凄惨的哀嚎”张狂的笑着走出了帐篷,将一头雾水的王俊峰留在了这里。
望着这道好像**黑豹的身影,王俊峰也在开始想象着自己的未来:“我是不是,来到了一个奇怪而可怕的地方?”
广州市北郊,华军的陆军新兵锻炼营地,营地修建在一个狭长的四面环山的盆地底部,跑道沿着盆地的走势舒展开来。
正午,主干道附近的空地上,这些入伍还不到三天仍然穿着老百姓衣服的酗子们三五成群的无聊地等待着。刺眼的近乎白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每个人的脸庞,灼热的空气在滚烫的混凝土地面上流淌。
两天前还在下着阴寒的小雨,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浑身湿漉漉的汗水,烦躁不安地躲在附近几架飞机那不大的阴影里,个个都把厚实的皮袄和棉背心敞开着,徒劳地扇着手中的帽子,不时抹一把脖子上的汗水,同时又在好奇地左顾右盼着。
陆连续续的,已经开始有几个分队的新兵跟着来接他们的士官列队朝着兵营的方向开进。
“哈哈,你们瞧啊,简直就像个会走路的铁棍子。”嘴里叼着根草杆儿的新兵也就势表起自己的意见,大家听了之后都跟着笑起来。
的确,那个中士走道的架势,就像背后被什么东西顶着一样显得很不自然。走到近前的中士一言不地瞧着这帮人。稍后,用一种跟死人差不多的枯燥声音问:“打哪儿来?丑鬼们。”
王俊峰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入伍那天在帐篷里看见的那个奇怪的家伙,却不想此人竟是一名士官。
“粤东,梅州市,中士阁下”这个新兵也不害怕,油腔滑调地大声回答这黑柴刘健锋的提问。
黑柴中士似乎没有注意到这新兵的口气,仍旧那么无动于衷地站着,专注地打量着这群半躺半卧在地上的人。等了一会儿,才终究开口:“我是刘健锋中士。”
“什么中士?”边上有谁似乎没听明白。
“哪位的听力有问题?”黑柴不动声色地问,以至连眼珠子都没有眨一下,突然冷不丁地大吼一声:“全体起立,立正”
接着用愈加疯狂的声音喊道:“站好队,把帽子都给我戴上”
酗子们急忙把手中正扇着的绒线帽子或大耳朵棉帽胡乱扣到头上,跟着就手脚并用狼狈不堪地爬起来,七扭八歪地站成了一排。
“向后转”听到命令后酗子们又是一阵忙乱,有的以至脸对脸地转过身去,茫然地看着近前的机惩远处空阔的基地,再远处就是看不大清楚的连绵不绝的山脉了。
“我想,你们中的任何人视力都应该没有问题?少字”黑柴头也不回地指着身后的某个地方:“那座山,我们的,后一座山,敌人的为了不让你们这帮丑鬼中被派到那儿的家伙第一天就完蛋,我将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每天二十四小时的折磨你们,就从现在这一分钟开始谁要是改变主意了,送你们回去的铺盖在两小时后卷好有问题没有?没有?很好给我排成单列纵队,跑步走”
队列里有几个人于是就想甩开膀子向前跑,恰巧这时,刘健锋正好看见了他们。他还是用那种跟死人差不多的声音说:“当我下令跑步走的时候,你们最好马上把胳膊给我端起来放在腰间准备好”
吓得那几个慌忙纠正了自己的动作,跟着队伍向前跑去。从刘健锋的到来,队伍里的气氛也不再是刚才的涣散无序,王俊峰呆在人群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在心中默念:“这就是军队?和我过去想象的,似乎有些不同。”
已经换上新军装的酗子们在营房里站成了一排,比不久前在空地上的列队看起来强多了。刘健锋顺着队列来回地走着,带着一脸厌恶的表情从头到脚地审视着每一个人。
而另外一边,莫雄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