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幸会。”才一见面,刘申便强打起精神,热情的招呼着,逢人三分笑,已经成为了他的职业习惯。
“刘先生客气了,殿英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孙殿英此人八面玲珑,自然知道刘申的身份,故而也很是客气,满脸讨好之意,丝毫不敢怠慢。
这次买卖,做得好了,不仅仅能够平步青云,升官发财,更是能为自己打通一条购买军火的好路子。要知道,在这个乱世,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枪杆子是真的。
“情况怎么样?”刘申细声问着,整个行动,就是要快要秘,必须赶在列强反应过来以前,成功将这些文物运往南方。
“先生放心,我已经以演习的名义肃清了周围的这一带,不会有人来打搅的。”孙殿英也不含糊,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也并非是大话,这事事关前程,他又哪里敢轻忽懈怠,一早就与土匪出身的马福田开始合作了。
正因为有了马福田这个大盗,孙殿军才有接口领军“剿匪”,历年来就属此人盗挖皇陵最为猖獗。不过说真的,马福田也是钟泱的主要供货商之一,因为其他人不会用军火和他直接换文物。
夜深人静,商议了一阵,刘申也去休息去了,与孙殿英匆匆告辞,便让下属安排好人员的住宿。其中也有安排自己的警卫来负责安全工作,乱世之中小心为上,对于孙殿英这种人,绝不可尽信。
翌日中午,刘申才悠悠醒来,总算是好好休息了一番,消除疲态。也不拖沓,直接派人知会孙殿英一声,便直接赶往东陵,开挖建奴的祖坟。
带着专业的工程队员和配属的挖掘机器,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入马兰峪,这个并不出名的小山谷。
道光年间,为了加强对陵区的保护,清王朝就决定把这两座宫府移建到马兰峪城里边,东府就建在马兰峪四村的横街子路西,西府就建在马兰峪西关路北,这两个守护大臣分别住在东府和西府,当初建王府和宫府时。
他们的职责是专门守护康熙景陵,但到后来,东府和西府就演变成了整个陵区的最高权力机构,这两个守护大臣也就成了皇家派到皇陵的最高长官。
当时的东府和西府都十分豪华,里边房间不下百余间,不但建筑十分雄伟高大,十分豪华而且里边还有花园,非常讲究,东府的建筑十分高大,十分豪华而且里边还有花园,非常讲究,东府的建筑是座西朝东,大门是在东边,里边的主要建筑还是作北朝南的,都是以正房为主。
不过现在,孙殿军带兵封锁了这个区域,与刘申一起来到当年王爷处理政务、召见官员的大堂里,审视着这个曾在当年显赫一时的护陵机构办公室。抚摸着桌上的浮尘,刘申忍不住想象着当年屋内富丽堂皇、人来人往、奴婢成群的场面。
只不过这是,建奴气数已尽,不复当年的跋扈。屠杀无数的华夏子民,如今却被人刨坟辱尸,也算是佛门所说的报应不爽吧。
“军长,刘先生,马福田到了。”就在刘申与孙殿英商量着等下的行动之时,门外跑来一名军官,恭敬的向在座的两人汇报着实情。此人是孙殿英的亲信,刘申见过几次,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马福田本是清东陵东沟村的一名土匪,他游手好闲,专靠“绑票”过日子。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堂堂的28军团长。此前,盗挖东陵的文物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这次调防,就是想着最后干一票大的在走。
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刘申与孙殿英拉入伙。马福田随军之后,按照规矩是要队伍调防,必须从保定开往滦县。这就会途经玉田县新安镇时,按照三人的商议,先有马福田乔装土匪入陵,然后由孙殿英来“剿匪”。
“刘先生,马福田不过是奉军的丧家之犬,这样的红利我们何苦分他一份?”对于当初联络马福田做这事,孙殿英就异常不满,颇多怨言。没事谁愿意被人分薄了自己的利润呢,倒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对于此事,刘申却也有着自己的主意:“孙将军,马福田是奉军的人,虽说张大帅兵败,势力将撤出关外。可这不是还没走完嘛?马福田又是这里的地头蛇,万一走漏风声,可就不知是几个小钱就能打发走的了。”
在刘申眼里,这些文物才是最重要的,钱财和军火不过是平常货物,不值一提。为了芝麻而丢掉西瓜,那是孙殿英这些大老粗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不一会,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便走入屋内,歪歪斜斜的军服套在身上,真是说不出的匪气与别扭。大嘴一张:“让二位久等了,我马某人先自罚三杯。”
粗鄙的外表,言谈举止也是多有失礼的地方,不过刘申却也笑脸相迎,并不鄙夷。反倒是孙殿英,因为钱财的问题一直耿耿于怀,在一旁没有好脸色。
见来人到齐,刘申也不废话,直言此次任务的重要细节:“二位都是这地方说得上话的大人物,我也不矫情,这次买卖有些细节需要注意。”
说完便先顿了顿,眼睛瞄过在座的孙、马二人,刘申举着酒杯笑着等对方回话。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如今却是一点也没有引起三人的兴趣。
“我没问题,一切但凭刘先生做主。”先是马福田表态,孙殿英紧随其后,对于刘申这个大主顾,两人都不敢有所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