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此之谓也。中国古画里的百战百胜大将军,写其神,不显其形,宽大衣袍,寥寥几笔,却能尽现智信仁勇。
重兵器挥动起来,只要打上了,就够喝一壶的了,要是打不上可就惨了。
重兵器动量太大,回手慢,给敌人以可趁之机。不仅是马槊、狼牙棒,一切的硬兵器,打不上就现了空门,刀棍莫不如此。
硬兵器,一是震手,二是有空门。
但白蜡杆的大枪就不一样,白蜡杆有弹性,用枪头硬架斧、棒,枪一弯,有那么个小小的缓冲,手上就不震了,敌人兵器的劲道也给卸了。
白蜡杆存得住能量,弯了会反弹,只要枪把一转,枪头就绷出去了,打个正着,这里面的功劳有一半是敌人自己的。内家功夫的奥妙就在于此,攻防一家,防就是攻,攻也是防,一个动作干两件事。…,
电视里演日本的合气仗宗师和人过招,那边的徒弟伸着棍子让他打,先敲开对方兵器,再打头,连打两下,就象下象棋,你走一步,他走两步,当然什么都是他赢了,简直是不要脸。
白蜡杆大枪防守好,进攻也是一招破敌毫不含糊。
一枪扎出去,万朵梅花,先把胸口的护心镜打碎,再往里钻。枪花朵朵,朵朵都致命,不知该挡哪个。
此时千万不能挡,一挡就完了,白蜡杆是软的,硬挡正好被借上力,才挡出去,那边枪把一转,枪头马上又从另一方向打回来,力还更大了,这里面的功劳还是敌一半我一半。
拳经上讲“棍怕点头枪怕圆”,说的就是大枪一但抖起来,枪头乱摆,神仙都难防。对付这等高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枪也抖起来,搭上去,让对方听不到力,他就不好进下一招了。
如果两枪一搭,你听到了他的力,就可顺势打进去,既可借力打,也可直接打,只须枪头稍微错开一点,一滑就进去了。
要是听不到,就得赶快变招采用守式。高手马上用比枪和在地上推手是一个道理,谁听到了对方的劲路,谁就赢,和使什么招式无关。
只有外行才会津津乐道:用什么招破什么什么招。
内家枪法就拦、拿、扎三招,其实就这三招也是不能截然分开的,只有随便一枪出去,拦、拿、扎三式都有了,才算是上得战阵的好枪法。
一手大枪要真是练出了绝活,两马相交,兵器一碰,大枪有如灵蛇,顺着对方的兵器就钻进去了,大将杀敌从来只此一招。
白蜡杆子的大枪是有生命的神器,枪有自己的阴阳之理,弯了就要直,直了又要弯,扎了左就往右,劈了前自会去挡后面。
对方越是个力大如牛,使重兵器的猛将,越好打。他要是把我的杆子顶弯了,我才高兴呢,枪把只一转,力都不用,枪头弹出去,又再扎他一个。
马踏连营,被团团围住才好呢,枪枪不落空。
人枪合一,枪想往哪里去就送它去哪里,眼到哪,枪尖就自会扎哪里。人只要不断地给枪以能量和神意,枪自会如龙入水。
白蜡杆大枪只要有能量,就没有破绽。
靠白蜡杆的弹性枪头的旋转非常迅速,敌人无机可趁。就是以一敌二也不怕,腰一发力,枪头摆个一百八十度,能同时荡开左右两边功来的兵器。
枪头摆圆了,就是射来的箭雨都挡得住。一但枪不抖了,可就现了空门,大枪如果不是靠的白蜡杆子的弹性,枪头又慢又没杀伤力,白蜡杆直接用力捅威胁很小,很难刺穿铁甲,最关键的这样做很慢。
内家高手碰见了内家高手,听劲好的那个能把对方枪上的动量耗掉,枪不弹了是最可怕的,比被人围攻还可怕。
这时,敌人已经抢到身前,再发力把枪旋起来已经没有时间了。
枪法是全世界只此一家的中华绝技,而剑法则是枪法的变种。
内家剑法纯是枪法,绝非刀法,剑法武当剑诀有一句“若把剑来当刀用,笑死三丰老剑仙”。
内家剑法,斗剑时是绝对听不到兵器相碰的叮当做响之声的,一把剑最多就是轻搭在对方的兵器上划行,而剑术的精妙全在于因敌而动,一击成功。
内家剑法里剑的动作并不多,练得是身法,特别是腰腿。…,
功夫成了想下山,少林弟子是要打过十八铜人阵,而武当弟子则是要用一根小竹竿跳到树上刺下一只猴子。
少林弟子遍天下,武当则代不数人,别说刺下一个猴子,就是两脚上树这招练成的也没几个。武当只要每代人能出一个练成了剑法的留山任教,也不至于凋零如此。
内家剑术对剑本身的要求并不高,一根竹子都行,什么都没有时,食指捏个剑决也是一把剑。
刀枪剑棍,剑术才是至尊,而剑术只不过是内家高超身法的应用而已。
枪法、剑法只有中国才有,日本和西方都没有。
日本的剑道纯粹是刀法,挂羊头卖狗肉。西方的大剑也是刀,非常原始、朴素的刀法,不讲究变化,打起来要吃亏,越用力越倒霉。
不过西方的击剑却是个好游戏,特别是花剑,但也只用到了剑的刺一个功能,略嫌单调。
西方大剑形状如放大的中国剑,剑把很长,用法完全是刀,双手握持狂挥狂砍。西方人脑袋一根筋,只求挥剑有力,从不想一剑劈空该怎么办。
为了增加力度,西方大剑的剑把后面有配重,很重的一块铁疙瘩,雕成各种花饰。配重的目的是在不增加剑的尺寸情况下增加劈砍的冲量。
这种设计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