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到底在干什么!”一大清早,花园里就传来夏尔迪管家抓狂的声音,仆人们纷纷竖起耳朵偷听,迪迪淡定地扎进了泳池里,每天都是类似的开场白,只有艾伯特跑出来一看,马上蹑手蹑脚地提着把大剪子溜掉了,他发现他好像闯祸了。
“啊,原来是夏尔迪管家,早上好!”李喵伟热情地挥了挥手,最近这老头脾气坏的不得了,他还是客气点。
什么叫原来是夏尔迪管家,他都站在这里好久了,难道是隐形人吗!
夏尔迪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问:“您还没有回答我。”
“你看不出来吗?我想在这里搭个瓜棚。”李喵伟得意地指了指他的成果。
“搭瓜棚干什么?”
李喵伟哈哈笑了起来,他拍了管家一下,说:“搭瓜棚当然是种瓜啦,我忽然想到个好主意,这块地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种点丝瓜,唔……小黄瓜貌似也不错。”要不是上次埃德森大叔让他学种花,他还想不到这么绝妙的解闷法子,早些天拜托艾伯特去弄了点瓜种来,今天可以移植了。
“这块地怎么可能是空着的!”老管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已经无力去纠正夫人的礼仪了,只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你一条人鱼,种什么瓜,你估计连瓜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管家,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你看,种花的地方我都没碰,就铲掉了角落里的一点草,不影响整体美观的。”
“这哪是一般的草,这是金丝绒草啊,比这里所有的花都名贵!”金丝绒草快绝迹了,一平方米黑市价炒得比辆车还贵,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公爵大人可珍惜这片草地,这一下子就毁掉了三分之一。
李喵伟慌了,不会要他赔钱吧,他现在全身上下摸不出一个子来,“夏尔迪管家,真是对不起了,那要不这样,我再把这些草种回去。”
“根都铲断了,还有什么用!”有没有常识啊,管家觉得跟这条黑鱼说话,简直是在自虐。
“那……那这样,就真的是空着也是空着了。”李喵伟讨好地笑了笑,“咱们还是种点丝瓜吧,要不你说种什么,咱们就种什么,我都听你的。”
管家摇摇晃晃地往屋里走,血压突然升高了,他得去坐一会儿。
李喵伟抓了抓脑袋,这到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迪迪吐出一串泡泡,看,少爷又轻松搞定了。埃德森摇了摇头,把早餐端上桌,夏尔迪先生一直没放弃和佐伊夫人作斗争,谁胜谁负他已经计算不过来了。
最近有一些谣言传到了府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放在以前,他或许还会信,毕竟这次的谣言跟实际情况有点符合,但是跟这个佐伊夫人相处了十来天,他实在很难想象,以夫人这么脱线的思维,如何跟卡修王子碰撞出激情的火花。
李喵伟把瓜棚搭好后,将发了芽的丝瓜苗移植到位,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他坐下来休息了一阵,心虚地看着堆在旁边的金丝绒草,看来这草很贵啊,他这个破财命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发挥作用。
李喵伟自怨自艾了几分钟,爬起来找了十几个花盆,填满土后,拣了些样子还过得去的金丝绒草铺在上面,洒上水,万一能种活,赔起来也能少赔点。
“拜托你们给点力啊!”他将弄好的花盆搬到背阴处,又神神叨叨地挨个拜托了一番。
做完这一切,李喵伟偷偷溜回房,拿了包东西藏在衣服里,又鬼鬼祟祟地跑到泳池边。
“夫人在干嘛呢?”两个站在暗处的仆人看见他踮着脚尖从楼梯上下来。
“谁知道啊,有可能腿伤还没好。”
李喵伟左右看了看,轻声唤道:“迪迪,快过来,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啊,少爷?”迪迪很感兴趣地凑过去,少爷整天奇离古怪的,不过迪迪还是喜欢现在的少爷,少爷以前也好,就是性子太柔弱太沉闷了,现在的少爷虽然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乌龙事,迪迪却感觉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他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刚开始还中规中矩地劝诫一下,没过几天就被李喵伟同化过去了。
“哎,我问你,安卡德市有没有典当东西的地方?”
“是说典当行吗?当然有,少爷问这个干嘛?”
李喵伟乐了,说:“我昨天晚上想到个来钱的法子。”他从怀里掏出个手帕包来亮了亮,又塞进衣服里,“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拿去当掉。”
“这能行么?”迪迪吓一跳,他当然认得出那包东西,“这可是公爵大人送的聘礼。”
“你也说是送的啦,既然是送的,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这些首饰可不是御赐的传家宝,他从男爵府带出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还不如快点拿去换成现钱呢,本来不用这么急的,可谁叫他又把金丝绒草给毁了呢,也许能赶在公爵大人回来之前,把那些草给补上。
“那好吧。”迪迪犹犹豫豫地答应。
“我们下午去,我先休息一会儿。”
吃过中饭,李喵伟跟管家说,他和迪迪想出去逛逛,夏尔迪没有反对,还为主仆俩安排了马车,只是在李喵伟背过身去时,向马车夫布雷恩使了个眼色,让他盯紧点公爵夫人。
李喵伟其实不想坐公爵府的车,这样明摆着容易被抓包,可一想到他和迪迪两个人身无分文,还没多大脚劲,打车去或是走着去显然不太实际。
“夫人,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