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者继续推着他们往前,过了一座石桥,在对面一扇铁网大门前停住。
上官暮雨抬眸一看——
居然是荷枪实弹的军人在门前把守,大门一侧彻着高高的寮望台,一名军人背着枪*支正在上面朝向他们打量着。
上官暮雨心里的不安扩大……
照这个情形来看,他们遭遇的很可能是猖厥活动在边境的危险武装分子!
其中一名劫持者和把守的军人不知说了什么,对方朝他们看了会,抬头向寮望台的同伙嚷了一句。过了十来分钟,门被拉开,他们被放行。
女人们被带上了一个吊脚楼,单独关在一起,门重重地合上并有上锁的声音。
男人则被分开,关押在不同的囚室,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法掌控的未知厄运。
上官暮雨身边有三个女人,加上她一共四人,她们都是从中国来泰国旅游的游客。因为旅途的劳累,再加上遭遇到这样可怕的劫持,大家都被吓了个半死,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就已沉沉地睡去了。
整个囚室里,起伏着或轻或重的酣睡声,而上官暮雨,却无法入眠。
不是因为她不够累,而是她比她们更加了解,这里是怎样一个地方。
她的父亲曾经在当地的武装部当过兵,活跃于泰国边境,上官暮雨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她深知这里的武装分子都没有人性,被他们绑来的游客,有钱的会被勒索,拿到钱他们就会撕票;没钱的也会被拉去做劳役,直到疲惫而死!
凄凉的夜弥漫了上官暮雨的眼,可是她却不敢去睡,只要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那些凶恶的士兵们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对准她柔弱的身躯……绝望,那是一种无法停靠的绝望,把她逼向深渊。
就这样过了三天,每天那些士兵给她们送来的都是剩菜剩饭,饮用的水也是脏兮兮的,更别提洗澡沐浴了。
跟上官暮雨一同被关押的三个女人,她们都染上了轻微的感冒,上官暮雨虽然没有得感冒,但她的情况更糟,全身上下不知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因为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待的太久了,身上脸上长满了红疹子。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种模样,想来就算是最亲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恐怕也认不出她来了吧?
但这并不是她现在最担心的,她现在唯一忧虑的是她们这些女人的安危。
明明他们并非富人旅游团,这些武装分子挟持她们,究竟要干什么?
最大的竹吊脚楼里,昏暗的灯光,顶上一盏旧式排扇不紧不慢的摇曳着,在墙壁上落下斑驳的阴影。
一张躺式藤质摇椅轻轻地晃动着。上面躺着一位双眼微闭养神的中年男子,灰白的粗布短褂,浅灰棉裤,脚下一双黑色布鞋。
有人小心谨慎地上前,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报告:“豹爷,老板今晚就到!”
中年男子睁开眼,目光犀利而深沉:“很好,那些中国女人都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