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这是在晚会,很多人都看着她俩,好容易才控制着自己。
她暂且把这一巴掌记下,以后再找心轻算帐。
她只是低声说:“心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好意思说大人之间的大人处理,你当初为何要拿我的孩子开刀?你想得到夜漠,他却不肯睬你,你竟然连这种卑鄙的法子都想得出来。你就是个贱女人。”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会儿在气头上,只想狠狠地刺激心轻。
何况,她说的本来也是实话。
她说得问心无愧。
心轻何曾被人这般辱骂过,又羞又愤,顾不得这是在什么诚,抬手就想甩上官暮雨一巴掌。
但是她的手才刚抬起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抓住了。
那只手,象铁爪一样,让她动弹不得,手腕被抓的地方痛得要命,象是要折断了似的。
心轻注目一瞧,只见银夜漠正站在她的面前。
抓住她的手的那只手,正是他的。
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揽住了上官暮雨的纤腰。
真是太讽刺了,心轻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疼痛,或者二者皆有之。
银夜漠甩下心轻的手,低声警告她:“心轻,你别做得太过份了。当年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帐,你又想惹事了?你不许再到上官暮雨面前来。你若敢不听,别怪我不顾两家情面。”
上官暮雨本来不想在众人面前跟银夜漠表现得这般亲密,但现在心里怒极,被怒气填得满满的,偏要刺激心轻。
因此,不但任由银夜漠揽着她,而且朝他更靠近了些。
假做好心地提醒她:“心轻,小心眼泪把妆弄花了。”
心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擦掉滚落到脸上的泪水,掉头就跑。
她的晚装很长,后面的裙摆拖到了地上。
她本来站得离上官暮雨很近,这一转身,裙摆顿时扫到了上官暮雨的脚背。
上官暮雨不动声色地踩住了她的裙摆。
当年心轻跟她玩阴的,今晚她也跟她玩阴的,以牙还牙。
心轻不知道自己的裙摆被上官暮雨踩住了,被银夜漠刺激得直想跑开。
她用力往前跑,没防着裙子突然被扯住,站立不稳,收脚不住,顿时跌到了地上。
只听“嗤”的一声响,裙子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上官暮雨松开了自己的脚。
心轻只觉得脚腕剧痛,猜想一定是脚扭了。
她穿的鞋子跟太高,太细,摔上这一跤,脚不扭才怪。
她坐在地上,忍着痛,扳过自己的脚看。
只见一只鞋子的鞋根已经断了。
裙子和鞋子都坏了,这个晚会还怎么参加?
心轻又愤怒又委屈,猜到有可能是上官暮雨暗算了她,却拿她丝毫没有办法。
上官暮雨做得太隐蔽,除了离她最近的银夜漠看见了她的动作,别人都没有发现。
就连当事人心轻自己,也仅仅只是猜测,不敢肯定这事是因她而起。
心轻扶着旁边的一根柱子站起身,捂着脸就跑。
也顾不得脚疼。
今晚她真是太丢脸了,她还有什么颜面在这儿呆下去?
晚会在一幢高楼的顶层。
这幢楼是银夜漠新建的,就取名叫万基大厦,打算用来做为万基集团的办公场所。14634
心轻从大厅跑出去,匆忙间也没注意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她就只顾着往人少的地方跑,看见有一道门,就跑到了门外。
门外是一条走廊,她顺着走廊一路跑,跑到尽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小阳台上。
阳台上没有人,空空的。
心轻颓然坐下来,不顾形象坐在地上。
她真是太失败了。
为因得低他。银夜漠也知道了当年她的行径,她害他失去了孩子,他还可能再接受她吗?
心轻越想越愤怒,越想越伤心,忍不住捂着脸啜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对她说话。
“心轻,你很喜欢银夜漠?你还想取代上官暮雨得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