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打算跟银夜漠重归于好。
可是,为什么话题就扯到这方面来了?
银夜漠靠她太近。
上官暮雨这一摇头,发丝在他脸上掠过,撩拔着他的心。
他情不自禁地扳过上官暮雨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低下头,用力地压上了她的唇。
他吸吮着她的气息,告诉她:“可以的,雨儿,过去的都可以找回来。其实,过去从来就没有真的过去,对不对?”
“不对。”
上官暮雨含含糊糊地反驳。
他又来了,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强势。
强势地把她拒为己有,又强势地把她一脚踢开。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为什么她无法抗拒他?
她抗拒不了他的这个吻,抗拒不了他带给她的影响。
银夜漠好一阵才放开上官暮雨,满足地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看着她殷红的嘴唇,还有她起伏的胸口。
她在喘息,她的气息还没有喘匀。
这都是他造成的。
“雨儿,忘了过去,好不好?”
上官暮雨抑制着自己的心烦意乱,别过头,装出冰冷的语气说:“你出去。刚才的事就算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银夜漠心头的喜悦与热情顿暠凰的语气给浇灭了一大半?
他还要怎样努力,才能挽回她的心?
难道曾经做过错事,就真的没有改正的机会了吗?
“雨儿,”银夜漠颓丧地说,“我真的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伤害你,你就相信我一回,行不行?”
上官暮雨心头倏地一疼。
相信他一回?她还能再相信他吗?
曾经的曾经,他也是那般的山盟海誓,可是结果呢?
好的暫虻比皇鞘裁囱的誓言都敢发,一旦变了脸就什么誓言都忘光光了?
上官暮雨不想跟他多作争执,又再赶人。
“你出去,我要工作了,你别影响我。”
语气依然冰冷。
银夜漠不敢逼她太紧,又舍不得出去,瞥了眼桌上的电脑,突然想起了昨晚手下打的那个电话。
问:“雨儿,你在为学校办公大楼作设计?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当年你不能毕业同这幢大楼有关?”
他是据理分析的。
上官暮雨曾说漏了一句话,似乎是说,这幢办公大楼同她的被开除有关。
联想到这幢大楼是由慕星楚捐建的,捐建了楼,却又神神秘秘的,不让人知道这是他所为。
跟他平日里高调的做事方式不太吻合。
这件事的确是非常的可疑。
慕星楚没有在这个学校上过学,生意上跟这所学校也没有任何关联。
他凭什么要捐建这样一幢楼?
上官暮雨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反问道:“你为什么这样问?”
银夜漠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故作神秘地说:“我这样问,当然是有根据的。雨儿,你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我告诉你我打听到的情况。”
上官暮雨不禁抬起头,望着他。
他打听过这件事?以他的能力,他当然能打听到更多的内幕。
上官暮雨没有隐瞒,把当年的事一一告诉了银夜漠。
包括她偷听到的两个校领导的谈话。
这些事,没必要瞒着他。
银夜漠听完,问:“雨儿,你想接下学校的这个单子,就是想找机会打听当年的详情,打听那幢楼是谁捐建的?”
“是。”上官暮雨回答。
声音很平静,但是却透出她的倔强。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法子很笨,可是她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呢?
银夜漠说:“雨儿,你不用打听了,我已经打听到了,那幢楼是慕星楚捐建的。”
“慕星楚?”上官暮雨显得非常吃惊,“他为什么要捐建那幢楼?他为什么要整我?难道是因为我当年不让他的事?这怎么可能?”
以慕星楚的身份,竟然会跟她个小小女子过不去。
花了这样大一笔钱,捐建这幢办公大楼,仅仅是为了不让她拿到毕*业*证,怎么想怎么不合逻辑。
银夜漠沉吟着说:“他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清楚。雨儿,你别急,这件事我再去调查。”
“你确信,这幢楼真是他捐建的?”上官暮雨想再次确认。
这个答案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银夜漠给她肯定的答复:“是他,没错的。”
上官暮雨突然泄了气一般靠回到椅背上,再提不起兴致来做事。
她本来就不想再跟学校有任何牵连,那是她的伤心地。
如今,知道了答案,她何必再强迫自己为办公大楼做设计?
银夜漠看出她的心思,鼓励她:“雨儿,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接下了这个单子,就应该做好它。”
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呆会得去学校一趟。
上官暮雨自嘲地笑:“什么有始有终?在那个地方,我从来都是有始无终。这次的设计,还没有最终确定由我来做,合同也还没签下来。连始都没有,更谈不上终。”
银夜漠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在那所大学里,她兢兢业业,最后连毕*业*证也没有拿到。
任何一件事,都只有个开始,却没有个美好的结局。
心头疼痛。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好,既然是他害的,那么,他就还她一个圆满的结果。
银夜漠搂住上官暮雨的肩,安慰她:“雨儿,你别难过,我会补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