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银夜漠,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没有附加条件?”
“有?”银夜漠回答?
上官暮雨重又闭上了眼睛,她就知道,银夜漠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过,银夜漠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说:“当然有附加条件,其中一个,刚才我都说了,你必须在这儿好好养病,把身体完完全全养好?”
上官暮雨不吭声?
这是其中一个,那么另外的条件呢?是不是还想让她嫁给他?
银夜漠又说:“还有一个条件,等你裁了之后,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
“晚宴?”上官暮雨奇怪?
“是,”银夜漠肯定地回答,“一个很寻常的晚宴,参加完了,我就送你回家?以后,再也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如果我不参加呢?”
上官暮雨不明白银夜漠让她参加晚宴的用意,但她反感他把这个当作还她自由的条件?
银夜漠沉默了一下,请求:“雨儿,那么,参加晚宴算是我的请求,行吗?”
他的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竟让上官暮雨不忍拒绝?
不知怎么的,遇到他这样的目光,她就心软了?
从来强势的银夜漠,竟然会请求她,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她没有多想,她没有精力去想银夜漠的事情?
声音冷淡地回答:“好,如果是请求,我答应?”
银夜漠勉强笑了下,替她拉了拉被子?
“雨儿,现在可以吃点东西了吗?”
上官暮雨沉吟了一下,说:“好?”
既然不想死了,那么,没必要再糟蹋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胃?
银夜漠显然变得轻松了很多,他小心地扶上官暮雨坐起身,靠在床头,在她身后垫了个大靠枕?
然后,他拿过一个保温食盒?
他说:“这是我让人特意为你熬的粥,幻手说了,你绝食太久,最好先吃点流质的易消化的东西?”
上官暮雨想接过食盒,手一动,才感觉到手腕上专心的痛?
银夜漠打开食盒,舀出一勺粥,试了试温度,喂给她?
“别逞强了,这两天让我喂你?”
上官暮雨只好让银夜漠一口一口地喂她?
病房内一派宁静?
窗外小鸟的“啾啾”声闯入室内,却只有显得室内更加的宁静?
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会羡慕这小两口?
可是,两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谁也没有再说话?
又也那好?吃过东西,上官暮雨重又躺下,银夜漠也回到了窗前,重新对着窗外发呆?
上官暮雨闭上眼,想睡一觉?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睡着了,就可以暂暡蝗ダ砘嵯质抵姓庑矶辔弈味让人不快的事?
可是,她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太多了的原因,她怎么也睡不着?
熟悉的医院的味道,手腕上的痛楚,让她无法不想起当年那撕心裂肺的过往?
但是银夜漠却不清楚这些,他对她的印象也还停留在六年前,拒他看到了上官暮雨的改变,却不愿意承认?
又或者是,他不愿意承认另一个男人给这个女人带来的影响力?
他宁愿相信,上官暮雨是个爱财的女人,她接近炎昊然是因为钱,也不要相信,她已经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想到这里,银夜漠不禁说道:“你现在是有钱了,你那钱是炎昊然给你的,还是别的男人给你的?”
上官暮雨煞白了脸,腾身坐起?
冲银夜漠叫道:“银夜漠,我再说一遍,请你不要再侮辱我?我怎么样,我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跟你无关?”
她这样一说,银夜漠更加认定了,他说的是对的?
上官暮雨的钱多半是炎昊然给的,她要彻底了断同他的过去?
这个认知让他怒发欲狂?
他哪点比不上炎昊然了?当年她一遍遍哀求着他,亲自上门找他,想跟他重归于好?
如今一旦有了炎昊然,她就当他什么都不是了吗?
激怒之下,银夜漠口不择言地说:“怎么会与我无关?你不是要还我钱吗?那就还干净的钱给我,我不需要别的臭男人的钱?”
上官暮雨瞪着银夜漠?
这个男人没救了?
他竟然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
但是她不想跟他做无谓的口舌上的争辩,这些天她跟他接触多了,知道他如今的为人?
如果跟他争辩,只会引来他更多的侮辱?
上官暮雨忿忿地重又躺下,平静的口吻说:“银夜漠,干不干净,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到暫颍我要让你为今天的话向我道歉??
突然的平静,让银夜漠有些不知所措?
他颓然在一旁坐下,烦恼地想,他都在做些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为什么总是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他都已经把她逼上绝路了,为什么还不知悔改?
懊恼了好一会,才回味着上官暮雨话里的意思?
是啊,这六年,她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丝毫不了解?
他又凭什么来责备她?
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
银夜漠颓然坐着打开手提电脑,在搜索引擎中输入上官暮雨的名字?
他觉得奇怪,为什么过去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在网上搜索她,得知她的近况?
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总认为上官暮雨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人,在网上不可能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