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刚才他一定没有看清楚,一定不知道银夜漠是在强吻她。
他一定以为她与银夜漠旧情复燃,当真投入到银夜漠的怀抱了。
可是,上官暮雨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就算炎昊然知道她是被银夜漠强迫的又能怎样呢,出了这档子事,她是不可能再嫁给他了。
刚见到东仔时的狂喜已经消褪,褪得一干二净。
想见到炎昊然,其实只是希望他能救她脱离银夜漠的魔掌吧。
就如初遇他,他救了她,替她赶走欺负她的徐混一样。
炎昊然从来都是她的救星。
可是,银夜漠怎能与街边的徐混相比?他的这间别墅,炎昊然是无论如何也闯不进来的。
就在东仔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上官暮雨看见他钻进了小车。
他这是打算离开了吗?
上官暮雨叹了口气。
银夜漠听见她的叹息,冷声问:“舍不得他?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是,我是很恨你,”上官暮雨怒视着银夜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那你就尽情地恨个够吧。”
银夜漠不看她,两眼直视着前方。
他在想,如果不能爱,那么有恨也好啊,至少一样的刻骨铭心。
回到别墅的大门内时,上官暮雨发现别墅内所有的人都聚在大门后面的小院中,神情紧张。
银夜漠问:“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大门外面传来东仔的声音。
“上官秀,你在里面吗?回答我。”
上官暮雨听见东仔的声音,脱口叫道:“东仔,我在这儿,我是被银夜漠绑架来的,救我。”
甩开银夜漠的手,跑向大门。
但是她刚跑出一步,便被银夜漠捉了回来。
上官暮雨激烈挣扎:“银夜漠,放我走。”
银夜漠冷冷地说:“走,到房里去。”
东仔在门外听得真切,拍着门大叫:“银夜漠,你放了上官暮雨,否则小心我告你。”
银夜漠嚣张地说:“你想告拒告去。昨天很多人亲眼看见,上官暮雨是自愿跟我走的。小两口拌拌嘴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凭她现在一句话,就能定我的罪?”
冷笑了一声,又说:“倒是你,私闯民宅,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叫警察来赶走你呢?”
转身,拖了上官暮雨便往屋内走。
上官暮雨眼看自己又将被关进楼上那个华丽的囚笼,心里焦急。
情急之下一低头,朝银夜漠抓着她的一只手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银夜漠痛得大叫,想也不想,一甩手将上官暮雨甩出老远。
上官暮雨生了病,这两天又没吃什么东西,身体乏力,一下站立不稳,跌到地上。
银夜漠顾不得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慌忙上前扶起她问:“雨儿,你没事吧。”
门外的东仔听见打斗声,更加用力地拍着门。
问道:“上官秀,你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上官暮雨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用力推开银夜漠,扑到大门上。
“东仔,我没事,告诉昊然,我想回去。”
她想打开门,可是门已经被锁死了,她打不开。
银夜漠瞧了眼手腕上的一圈圆圆的血印,大步上前。
抓起上官暮雨,将她扛在肩头,往房内走去。
边走边吩咐李泉:“拉上电。”
上官暮雨知道,银夜漠别墅周围的墙上均装有电网,以保护安全。
她不知道大门上有没有,急忙提醒东仔。
“东仔,你离大门远一点,这周围都有电网,小心别被电着了。”
这是银夜漠的私宅,若炎昊然的手下不慎触电身亡,那也是他私闯民宅在先,银夜漠完全可以推卸责任。
银夜漠嘲弄地说:“真是为炎昊然的手下着想啊,不过,想要离开我去找他,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对大家都好。”
冲上楼梯,进入房间,把上官暮雨丢到床上,如同昨日。
楼下东仔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上官暮雨惊恐地缩到了床头。
昨日银夜漠对她施、暴的情形又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