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生了儿子又怎样”你也生了儿子,现在不也被银家扫地出门了么。”
上官暮雨从来不知道她也能这样刻薄的说话,但这样淡淡的一句,却是一下子戳中苏佩琴的痛处,她这一生都极其得意,唯独在银振东身上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
现在被上官暮雨这样夹枪带棒的说穿,她自然是恼羞成怒?
“休想?”上官暮雨狠狠瞪过去:“苏佩琴我告诉你,人不能这样无耻,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报应?”
苏佩琴不由得有些懊恼起来,早知道,就不逞一暱谏嘀快了?
上官暮雨抬手轻轻摸摸他的脸:“好儿子,你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你干爹,还想害死妈妈,等你长大了,一定要给干爹,给妈妈报仇好不好””
而更可笑的是,若是以前的银夜漠,看到这样的上官暮雨,一定又会大发雷霆,可是这一刻,他的心底只是一片的平静。
却忽然有两行人高马大的保镖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挡在她的面前,上官暮雨心中一骇:“你到底要干什么?”
上官暮雨说完,也不理会她,只是抱了奇奇向外走:“儿子,我们回家好不好””
对妈妈这么凶的人,都不是好人,都是欺负妈妈的坏人?
“你欺负我妈妈,我不要陪你?我要和我妈妈在一起,我要回家,我要找干爹?干爹知道你欺负妈妈,会很生气的?”
上官暮雨瞧着儿子哭成这样,心中痛的几乎撕裂一般,她顾不得身上摔伤,立刻就抢上前一把把奇奇抱在怀里,她双目微微涣散,头发也是蓬乱的,神智好像都有些不清了一样,她机警的望着那个女佣,忽然胡乱抓了一把水果刀指向苏佩琴几人:“都别过来?谁敢抢我儿子,我和她拼命?”
“不干什么,把我的乖孙子留下来?”
只是她的腿也跟着软了,竟是抱着奇奇跌坐在地上,眼泪似绝了堤一样汹涌而出,她好害怕,她怕苏佩琴说的是真的,她怕昊然真的出事了。.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呜呜,坏人,放开我……我要妈妈呀……”奇奇尖着嗓子大哭,像是被困的小兽一样往那女人脸上又打又抓。
上官暮雨早已是撑到了极限,听得银夜漠这样说,她的手指一松,刀子立暰偷袅讼吕础?
“妈……你不要死,干爹也不要死……”奇奇听的有些糊涂,但看着妈妈的样子,却是说不出的害怕,他扑在上官暮雨的怀里就大哭了起来:“妈妈,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来,我不要当没有爸妈的孝儿……”
上官暮雨和苏佩琴一起回头,却见客厅入口处,银夜漠正形影相吊站在那里,不过是两日光景,他竟是这样的消瘦憔悴,脸颊都有些凹陷下去了,下颌处胡子拉碴的,但更离奇的是他脸上的表情……
那几个保镖和那个女佣立暽锨埃上官暮雨眼瞅着人围过来,她竟是忽然古怪的一衏蹲下来望着奇奇:“儿子,这几个坏人如果害死了你干爹你会怎么办”?
上官暮雨闻言不由得大惊,就如同心口被重鼓狠狠的击中一般,她豁然的转过脸来,眸光似刀锋寒光一样冷冽望向她:“你说什么?昊然怎么了?”
苏佩琴看她向外走,又听得她这样说,不由得心中畅快的坐下,她撇撇嘴,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家”恐怕今天你是回不去了,不过,如果你把奇奇留下,那么自然你能走。”
“你胡说?胡说——”上官暮雨全身都在颤抖,她控制不住的失声尖叫起来,眼泪汹涌直往下淌,怎么都止不住,她不停的重复那两个字,把奇奇都吓的大哭起来……
苏佩琴气的只欲吐血,恨声对愣在那里几人说道:“还不把刀子夺过来,别伤了我的乖孙?”
“儿子……”上官暮雨被甩在地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眼见得奇奇哭的声音沙哑被抱走,她硬撑着爬起来要追过去。.
苏佩琴瞧着心中高兴,对一边那个女佣使了个眼色:“还不把小少爷抱过来,瞧这孩子可怜见儿的都吓坏了……”
银夜漠望着这样的上官暮雨,一暭洌只觉得恍若隔世?
“这就是你的规矩”对长辈说话这样不敬,你妈就是这样教养你的”也难怪,像你们这样小门效出身的女人,从来不懂得什么叫规矩””
奇奇立刻点头:“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干爹?”
“上官暮雨,把刀子放下,不要吓着奇奇了。”银夜漠却并未答话,他看向上官暮雨怀中小小的儿子,目光变的柔和了几分,只是说话的暫颍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苏佩琴不由得掩口一笑:“哎呀,瞧瞧我这张嘴,就是憋不装,不过也不妨告诉你……”
她说着,把奇奇紧紧搂在怀中,头也不回对苏佩琴说道:“苏佩琴,你想让我和儿子分开,也可以,我们变成两具尸体,那么自然就分开了?”
就好似看破了一切一样,无悲无喜的望着面前几人。
她一向在夜漠面前伪装的极好,若是今日的事被儿子给看个清楚明白。
孰料奇奇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立刻紧紧抱住上官暮雨的脖子,他的目光中带了戒备,瞪住苏佩琴:“我不留下,我要和我妈在一起?”
上官暮雨展颜一笑,在他胖嘟嘟小脸上轻轻亲了一口:“乖,我们回家,干爹在等我们呢””
奇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上官暮雨反而笑了:“好,那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