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夜漠目光有些冷了下来,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女人,脾气也有要个限度!”
上官暮雨目光飘远,咬着唇,不吭声。
银夜漠觉得一肚子热情竟糟受她的冷遇,心情自然沉下了来,放开她的手,也不再哄她。
上官暮雨眶里水雾迷蒙,转过身,收拾着一床丝绒被和枕头。
银夜漠回头睥到,没好气地道:“你做什么?”
上官暮雨抬头将泪往眶里逼了回去,抱着被子,转过身,“我要到画室睡。”
银夜漠目光倏地暗冷,下颌收紧,抓住她的手臂,“你再说一遍!”
上官暮雨喘了下息,颤颤抬眸:“我说我要到画室睡!”
银夜漠烦躁地耙了一头短发,厉声道,“上、官、暮、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嗯?!”
上官暮雨紧紧攥紧手心,咬咬牙道:“只要不做你的女人,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偿还你!”
银夜漠身子一滞!身侧的五指渐渐收紧,一只手掐住了她清瘦的下颌,目光清寒一片,“真、是、好极、了!听着,上官暮雨!走出这个房间,你就别想回来!”
盯着她一泓清眸,银夜漠狠狠心,拉开门,将她推了出去——e。
泪夺眶而出,上官暮雨怆然捡起一地散落的被子、枕头,艰涩地扶着墙爬起来,脚步踉跄地往画室走去……
银夜漠站在门口,手掌捏合的骨骼脆响!她真敢离开……真敢!
上官暮雨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甩门的巨响,身子剧烈地颤了一下。紧紧抱着被子,她咬住被角,胸脯颤抖,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砸在上面,印出一朵朵水花。
听到楼上的动静,罗思婷坐在客厅沙发上,优雅地端着咖啡轻呷了一口,唇角弯起一道迷人的微笑。
晚餐时间,尤丽叩门。告诉她,银夜漠要她下楼。
上官暮雨放下油彩笔,解下围裙,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心底已经预想到做坏的打算了。只要不是回到他身边,就算做佣人,也好过地位难堪的情妇!
客厅上,银夜漠一脸漠冷,伟岸的身材昂坐于沙发上,眼角睥到旋转扶梯上缓缓走近的纤影,那双墨玉般的黑眸微微眯起,幽深的眸底瞬息抹过一丝晦色。
上官暮雨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心脏随着呼吸喘气揪痛不止。她知道在他们都说出这样绝情不留后路的话后,一切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云清风淡了。
但是,比起守在他身边,目睹他与其她女人纠缠不清的痛好多了!不是说,没有希望就不会有绝望吗?!她真的无法再忍受,银夜漠用搂过别人的手,来抱着她入睡!那种感觉就像窒息一般令人恐惧!
银夜漠看着眼前,双眸透着迷雾般的上官暮雨,她孱弱的身躯,犹如风中轻易就会被拆枝的楔,总会令人情不自禁想要怜惜的yù_wàng。
可是,这样的女人,却将他所有的激情消磨殆尽!为她一次次的放弃自己的底线,但最后,他不可连骄傲的自尊也丢失。
就这么怕自己亲近吗?!宁愿做佣人,也不做主人,好,那么成全她。
那双幽眸泛着接近于绿色的光,透着丝丝危险。
上官暮雨紧紧攥紧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因为恐惧而有想跑走的冲动。
银夜漠放下手中的报纸,目光清寒,微微地勾了下菲薄的唇角,泛着嗤冷的笑:“今天我把中餐厨师辞了,明天你就顶职吧!”
一直坐在身边的罗思婷翻杂志的手一滞,眸光忽闪不定。
上官暮雨胸脯起伏了一下,轻轻地应了一句:“好!”
她很平静!银夜漠压下心中不快,漠冷地看着她,带着一抹讥笑的口吻,“婷婷,你要吃什么,让她做吧。我想她的厨艺一定不差,我说是吗?”
上官暮雨捏拳的指尖因用力泛苍白,她转过脸对着罗思婷,声音很低很轻:“罗秀,以后你想吃什么,会尽力的。”
罗思婷唇角微扬下,回头看着银夜漠,展露笑靥:“阿漠,这……不太好吧。没有中餐,我也会习惯的。”
“家里不养闲人,而且我想……她会做得很好!”银夜漠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她,语气透着冷意。
这时,尤丽过来让大家去用餐。
银夜漠站起身,在她面前,突然横抱起罗思婷,往餐厅进去。
上官暮雨心如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地痛。站在那里,她不知道是跟过去,还是呆在原地!
直到尤丽过来拉她,“上官秀,快去厨房帮忙。”
她低着头,穿过长长华丽的餐桌,瑰丽的水晶灯给餐厅笼着一层温馨的气氛。她眼角看到,银夜漠正为罗思婷细心地布菜,嘴角擒着淡淡迷人的笑意。原来,对另外一女子,他的笑也可以这般灿烂……
“主人,那些布丁怎么处理?”尤丽的询问让上官暮雨顿了一下。眶咬暮起。
“扔给园子里的狗!吃了,它们还能叫两声!”如刀子般尖锐的话,猛然扎进心底,上官暮雨胸口钝痛不已。
她几乎是脚步凌乱地逃离那里。
银夜漠收回布菜的手,垂下眸,眼底倏地变得幽深。
像是古时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似的,上官暮雨在堡里糟到了势利佣人的冷遇。
这些,上官暮雨都不在乎。每天忙完,洗完澡晚上回画室,她就拿起画笔,参照着画册一笔一笔地绘着。直到困倦得不行,才上床睡觉。
还好,罗思婷并不难伺候。只是她每天对着自己轻笑的背后,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