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
小脸一白,她马上会意过来。他是她的男朋友,自然会时常联系。
小手握紧被角,她不想听到他们的谈话,微微地闭了眼,做着短暂的休息。
“北沉哥,恭喜你呀,你家马上就要有二少奶奶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学校都传开了,上次和我们一起野营的温尔雅和北海已经确立男女朋友关系了,以北海的专情劲,你们家的二少奶奶就非她莫属罗。”
北沉的脸马上阴了下来,紧紧地盯着假寐的温尔雅。
“她……不配!”
重重地挂断电话,他粗鲁地拉起她光裸的臂,将她摔在了床下。
“你……”温尔雅不想他一时变成这样,痛苦地皱起眉头的同时,眼里闪出了疑惑。
“为什么勾、引北海?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
他狠狠地再度拉起她的臂,用力往后一推,背后床头柜撞到了她的腰部。
“你就这么想做北家的少奶奶?你有这个资格吗?”
随手又是一甩,她被甩出好远,肚子撞在床侧。
“我没有……好痛……”
这突如其来的惩罚让她痛得皱起了眉头,小脸缩成一团,身体也尽可能地缩紧。
这个男人,她又在哪里得罪他了。
北沉马上赶过来,在她还没有缓过劲来之前揪紧了她的发,紧紧地拉向自己。“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会离开北海,停止勾、引他!”
“我……真的……没有……”
她的否认在他的耳中只是无聊的谎言,他要的是一个准确的日期。
“一个星期之内,我要听到北海亲口说,他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听到了没有?”
艰难地点头,她的头痛得几乎要裂掉。
得到满意答案的北沉失去了所有的晴欲,他放开了她,捡起了手中的资料。
“今天保姆休息,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快点。”
匆匆收拾好自己,她像一个被人任意使唤的奴隶。
只要可以离他远点,做什么都可以。温尔雅一声不吭,将自己藏进了厨房。
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北沉已经丢下碗筷,满意地抚着肚子,桌面上所剩无几的菜和空空的饭碗说明了一切。
他悠然地拉低了身体,以全新的眼光看着她。
“不错,跟我家保姆的口味有点像。”
能得到他的表扬真不容易,记忆中,他还从来没有夸过她。温尔雅默默地没有过多的表情,放下碗,她像一个贤慧妻子,一一收理着餐桌。
北沉冰冷了将近三十年的心里突然涌入一股温暖,这是否就是家的感觉?
摇摇头,将这种感觉摇走,站起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
一个星期之内!温尔雅咬咬牙,面色白如纸张。
严嫣推门进来,向她摊摊肩。“人已经走了。”
点点头,她收拾好心情,强划出一抹笑。“我们去上课吧。”
“尔雅!”严嫣终于受不了般吼了起来,“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北海学长来找了你这么多次,你为什么一次都不见他?”
不自然地歪歪头,她努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无所谓般耸耸肩。“我对他没有感觉,所以不如不见。”
拿起书本,尽可能地让飘摇的身体看起来稳直,她不想泄露自己的心情。
严嫣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的脸色变得沉痛。“尔雅,北海学长可是真心对你的,他对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说明他对你的爱,就连我这么粗线条的人都看得出来,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呢?”
不是看不出来,是不能看出来!
温尔雅受不住了般沉下脸,她想起了妈妈的话。“男人爱你的时候可以为你赴汤蹈火,一旦不爱你的,你就什么也不是,别傻了!”
严嫣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的脸,似乎今天才重新认识了她。
“尔雅,你说的这句话好恐怖!”
艰难一笑,她变得平静。“没什么恐怖的,严嫣,我不能和北海学长在一起,永远都不能。至于原因……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拉开她的手,温尔雅冲下楼去,她似乎听到了细锐的如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心碎的声音。
北海站在楼下,他并没有走远。当温尔雅想退回去的时候,她已被发现。
“尔雅。”北海和煦地笑着,带给她的是无尽的尴尬。
“学……长……”
她故意板起脸,不看他,尽可能地让自己与他疏远。
“最近心情不好吗?为什么不想见到我。”
他轻柔地问候,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唇角带一抹温柔,这是只有在对她时才会有的。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温尔雅在心中大喊,她宁愿他像北沉一样对她无情,冷酷!
“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又出什么事了?”
她的沉默令他担心了。
自从上次后,学校里所有的人都认定他俩在谈恋爱,北海也理所当然地承担地男友的责任,自然对她的家事格外关心。
摇摇头,指甲狠狠地掐在掌心,她咬咬牙,出口道:“学长,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冲过他的身边,温尔雅不敢停留,不敢回头,更不敢去想象,她只有闭着眼,一味地往前冲。
一堂课下来,她的脑袋里嗡嗡的,一个字也不有听进去。
严嫣拉拉她,方才知道课程结束。
“学长在外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