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的安了下来,只是还没有习惯卖场的做事方式,一整晚都是北海在忙来忙去,跑上跑下,她,只能做一个偶尔跑跑小腿的助手。
抹抹汗,才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多亏了你。”她感激地看向北海。
北海才做完报表,脸上挂了笑。“知道今晚我们俩的营业额是多少吗?”
“多少?”
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千?”
“五万。”
“哇,这么多!”严嫣告诉过她,就算周末全天,最多的进账也才九万,而他们一个晚上就挣了这么多。一种成就感涌上来,她脸上挂起了笑。
“你笑起来真美。”
北海由衷地赞美,温尔雅尴尬地捂上了脸。
“我们走吧。”关掉最后一盏灯,他拉住她的手,一起走向学校。
路边,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无声停下,车窗正对着二人离去的方向。
“开车,去酒店!”
下一刻,一个冷得如冰的嗓音响起,薄薄的镜片后,一双眼睛冒出火花。一个旋转,车子优雅地倒转,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温尔雅刚走到学校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妹妹还是?
她祷告着不要是北沉,却在看到手机号码后垮下了脸。
按下接听键,北沉冷冰的话音就算隔了话筒,都直冷得她打哆嗦。
“三十分钟之内到沉海酒店,3012房,记得,穿好一点儿。”
北海已经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脸上也挂起了担忧。“是谁打的,家里吗?这么晚了又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是严嫣不放心……问我有没有回。我先走了。”
头也不回地朝着女生宿舍跑,打开门,严嫣大概回家了,里面空无一人。
还好!
她喘口气,为不用在严嫣面前找理由而松了一口气。
穿好点!她翻遍了箱子,也没有找到一件像样的衣服。上次送的衣服被爸爸抢走了,她能穿什么?
抬头看到挂在床头的那件礼服,看来,只好穿这个了。
时间紧迫,她不能多想,迅速套上衣服,顾不得一切跳上一辆的士,朝海沉酒店而去。
敲开3012室的房门,北沉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交握在一起,眼光冷冷的,面色也冷的,配合着黑色西装,直要将站在门口的温尔雅凝固。
他看来心情不好。
她想,不知道要不要跨步走入。
“迟到了三分钟!”他抬腕,说出这个事实。
温尔雅垂下头。“对不起,路有点远。”
“不是路远,是跟人亲亲我我去了吧。”
他站起来,颀长的身体里蕴藏着某种危险因子,笼罩在她的头顶。
温尔雅的脸白了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忙了大半个晚上,她现在累了,不想再和他抬扛。
温顺地摇头,她的语气仍是平静的。“没有,我只是……”
“你这是什么!”
他发现了她身上的穿着,白晳的指怕脏似的掂起她的领子,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是给了你衣服吗?你这是有意的,是吗?”
“不是……”
“衣服呢?难道每一个跟你上床的男人都以撕衣服为乐吗?”
“你……”
她的脸憋得通红,因为他露骨的栽赃而生起气来。
“温尔雅,你是我的情人,以后不允许有任何男人再碰你!”他霸道地拉起她的手,掏出手帕在北海碰过的地方狠狠地擦着,直擦得皮肤泛红。
“听到没有!”
他的手握得死紧,温尔雅痛得受不了,无力地点点头。
身子一轻,她被他甩了出去,腰处碰到茶几角上,痛得她半天都爬不起来。
“去洗澡!”
他喊。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在上床之前要求她洗澡。
他不是有洁癖吗?
温尔雅无心细想这些,勉强爬起,走入浴室,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一切。
背后的门无声地打开,北沉的脸出现在浴室那面沾满水气的玻璃镜里。温尔雅看到了他,身体害怕般颤抖一次,抱紧了身子。
“洗干净了吗?”他的身体靠近,硬而冷的西装扣子贴着腰背,身子便忍不住颤抖得更加厉害。
长指取过她手中的毛巾,落在她的胸部,颈部,重重地擦着。
“把这些地方都给我洗干净了,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留下别的男人的味道。”
“我没有……你冤枉我……”
忍不住,她终于哭了出来,眼泪滴滴打落在地上。
“冤枉?”他的唇角在镜中勾起,脸拉得高高的,除了冷便是嘲讽。“今晚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抱了你,牵了你的手,这也是我冤枉你的吗?”
“你……都看到了?可我们……只是……”
只是简单的同学和同事的关系,她抿了嘴,激动得再也说不下去。
“不管是什么!不能有任何人碰我的女人!”
他强横地宣布,落在胸部的手愈发地用力,直揉得她的身上红紫一片。
如果那个男孩不是他的弟弟,他一定会砍了他的手!
“安份一点,别去勾、引男人!”
他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她身上,直接拉开裤头,将她按在玻璃上,强行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