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妍儿咯咯一笑:“虽然是用工具砍伐,可是这根本在于人啊。师傅你怪剑不行,可是从來都沒有怪过自己,兴许换一个人就可以了呢!”
千叶一时无言以对,苦笑道:“既然不是工具的不行,我看也不是我的问題,我想大概是这树木的原因了。说來也奇怪,这数的木质如此坚实,就连一般的法宝也无可奈何。”
“法宝之中五行之力各有不同,我们何不以金行之气凝在剑刃之上,或许有用呢?”朱妍儿道。
千叶停了下來,沒好气道:“你以为我想不到啊,其实我早就试过了,一点沒用。这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异种,废了这么些功夫,才弄了这么个细小的口子。”说罢摇头叹气起來。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二人索性停了下來。在空地上生出火來,火光照得通明,印在二人脸上。待到天明,千叶早早醒來,却觉得浑身酸胀,心想定是昨日砍伐树木用力太过。用功片刻,去除乏困。山中露重,只见朱妍儿蜷缩在枯枝堆里,千叶心头暗叹,无数火属性的灵气自体内散发出來,缓缓地将朱妍儿周围寒气驱逐开來。
走到昨日那巨木之前,看着二人的“成果”。千叶低声一叹,这小小的树木也奈何不了。忽地将手掌贴在树干之上,一阵莫名的震动传來。千叶差点沒跳起來,不禁好奇地看了看。又将手贴了上去,这一次千叶总算明白了。这棵树竟然要同自己说话。
对于山石成精,千叶并不陌生。当日在万妖镇中,陷害自己的那个山藏就是一块山中玉石所化精怪。沒曾想,如今就遇到一个。
“世间精怪不同于妖族,能够成了气候必定是有一番造化。”千叶暗自想到。
此时灵虚经暗暗涌出,在辩机之术的作用下,千叶将此树上下里外都看了个遍。忽而摇头不已,方才的灵动之气,此时却是毫无反应。
“不对,明明有动静,怎么现在倒沒有了。”
就在千叶入神之际,忽觉脚底一阵晃动传來。这一次,更加明显。正在熟睡的朱妍儿猛地惊醒过來,提起手中校,晃身來到千叶面前。
“师傅,怎么了。”
千叶毫不理会,只是将朱妍儿拉着往身后走了十來步。低声道:“别动。”
只见千叶两手法印流转,前后各自打出。便见两道法荧巨木围绕起來,千叶脚下一顿,身后长剑飞了出去,瞬间变得巨大无比。剑芒呈紫色,插在阴阳法印之中,只听得一声轰隆巨响。那费时费力都难以弄断的巨木,瞬间轰然倒塌。
“哈,师傅。你昨天怎么不用这法子啊。”朱妍儿嬉笑道。
千叶脸色一暗,闷声道:“这不好么,反正沒事做么。归元油太元玄剑你都会,我也沒叫你不用啊。”
巨木倒下的一瞬间,只见一道绿芒闪动,一道白气升起。二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千叶细细一看,便觉此人门庭饱满,双目透出柔和精光。身着绿衣,银须白发,手中拄着一支木杖,一顿一顿地來到千叶跟前,就地跪了下去。
千叶一时大惑,连忙将其扶了起來。千叶还未开口,那老人和眉善目地笑道:“老叟在着关了不知多少年了,今日得大仙施以援手,得出生天。无以为报,只是日后若有差遣,星奴一定全力以赴。”
以千叶的辩机之术玄妙无方,竟然看不透此人的修为。就连一丝灵气波动,也察觉不到。不觉大吃一惊:“老丈言重了,在下也不知道你被困在这里,碰巧罢了。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大仙,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罢了。”
自称星奴的老者连连摇头,眉头一凝道:“筑基修士怎么了,所谓仙者,并非修为高低多寡,而是智慧。”
千叶听得糊涂,却也不想追问下去,只是点头道:“老丈自称星奴,我就斗胆叫一声星老了。不知您为何被会困在这奇怪的树木之下啊。”
自发现这颗木质极好的树木开始,千叶从未觉得此处有禁制。一时将自己同朱妍儿想要伐木做舟,顺水而行的缘由说了出來。星奴先前只是微微点头,并不言语。听得二人竟是要横渡流荒海,顿时惊奇道:“恩人可万万不可,这流荒海中,妖类横行。你要到洛水,并不遥远,只是数千里之遥而已,何必要在这流荒海逗留呢?”
“老丈不知,若是我们那么快就到了洛水,岂非毫无趣味?”朱妍儿小心道。
“唉,这里很久沒有人來了。只要是流荒海域,人族修士绝对不能进入。看來你们二人应该是一路行走而來,沒有引起注意。”星奴道。
朱妍儿突然笑了起來:“看來这流荒海的防御还是挺松懈的嘛。”
星奴摇头叹道:“妖类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世间流传妖类害人,不过是对妖类的恐惧之意罢了。只要二位不起歹心,以你们的能力,自然沒有妖类伤害你们。”
二人心下释然,俱觉侥幸。只是无缘无故救了人,也不知星魂身份,不免有些猜疑。
星奴走大巨木旁边,指着那庞大的树干道:“这是神铁木,是神物,一般法器自是不能损伤。你们竟然能够破坏掉,肯定不是一般修士。只是这神铁木在水中不能漂浮,若是做木筏,那可就不行了。此物乃是铸造神器的神物,十分难得。而且这神铁木一直以來不断吸收我的修为,可说是千年一遇的神物。若是二位媳,不妨将其收了去。”
千叶摆手道:“既然这木头不能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