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白犀分身疑惑道:“可是,金光烈凭什么可以在祖妖的体内布置这么大规模的阵法?他这么算计祖妖,祖妖能忍?”
蓝袍汉子冷笑道:“鬼知道他是怎么布的阵。不过所谓的算计我等,就相当于一只蚊子算计另外几只撞死在大象的身上。你觉得大象会在意吗?”
白犀分身觉得他这个比喻虽然很伤自尊,但还是很容易理解的。咂着嘴,又问:“金光烈为什么要算计你们?”
蓝袍汉子一口气憋住,低低咒骂着并没有回应。估计他也想不到是为了什么。而且貌似他也已经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了。不管原因如何,结果已经注定,他和金光烈必定有一场你死我活!
两人虽然在恢复伤势和修为,但也在关注着远处的战斗。尤其对于穷卢站在阵法边缘看守他们两个,也多了些猜想。
现在二人都受了重伤,按理正是想办法赶尽杀绝之时,但穷卢却只在外面傻站着。这一方面说明了大阵之外确实不适合斗法,另一方面似乎也说明,穷卢并没有抵抗祖妖意志的能力。
不过也不能太乐观。既然金光烈能将大阵一口气布到祖妖体内,显然他们应该有着抵挡祖妖意志的手段。
还没休息多久,蓝袍汉子忽然色变,急急道:“不好,金光绝撑不住了。送我过去!”
白犀分身已经恢复了二成伤势。他当然也看到了那边的危急。闻言扭身爬起。右手在蓝袍汉子的身上一搭,便将他猛甩了出去。
蓝袍汉子闭目任他施为。刚被甩出丈许远,蟋蟀叫声就开始了直线减弱,意识也重新归入了迷茫。
以白犀分身的力量,这一扔的速度之快,距离之远,简直超乎了想像。
双方之间的位置比较奇葩。吐纳风穴,或者干脆就是祖妖的什么器官直上直下地有如竖井般古怪。而在白犀分身和蓝袍汉子所处的位置,是一处老大的平台。综合上下的地势,这平台应该不是唯一的。或许上方下方还有另外的平台存在。
因为不知道祖妖是什么形状,所以鬼知道这里到底是他老人家的菊花还是鼻孔甚至只是一根类似汗毛孔的东西。这里的平台自然也无法猜测是人家体内的什么组织。
平台足有十几丈高,几十丈宽,上百丈长。整体结构类似大型的洞厅。而大阵已经收缩到了深洞的最底部。只留下数丈大的一处缺口还没有完全消失掉。
这缺口应该不是不能抹掉的。只看穷卢仍然守在缺口处就可以猜测,要么是金光烈一方要通过缺口来观察他们两人的生死。要么就是留下这个缺口还有大用,比如金光烈等人还要出入这处缺口,但缺口完全退入虚无就无法再轻易打开一类。
在两人刚才休息的位置,距离大阵的缺口足有百丈多远,蓝袍汉子竟被他仅凭**的力量就炮弹般甩飞了过去。
那边的穷卢早在全力警戒。眼见蓝袍汉子被甩过来,而且一脸恍惚,意识不属的模样,哪会客气?
挥手之间,便在大阵的缺口处横起了一面土墙。因为不敢将法力送出大阵的范围。他这是想直接用土墙将蓝袍汉子截了,任他反弹回去后自生自灭。相对来说,这无疑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
大阵的缺口只有五丈左右宽度,高下不过三丈,土墙拦截起来也非常的容易。…。
哪里想到,蓝袍汉子撞上土墙后竟没反弹回去,而是将土墙轰出个大洞,掉入了大阵范围之内后还滚出了几十丈远。
“怎么可能?”
穷卢当即傻眼。他这土墙的威能确实不强,但也有天级高阶左右。怎么可能被肉身之力就直接撞破?难道那蓝袍汉子根本没有失去意识?
在过去拦截蓝袍汉子还是在这边堵白犀分身的问题上,穷卢一时犹豫起来。
就在他犹豫之时。蓝袍汉子已经从死狗般趴在地上缓缓站起身。晃了晃头,双眼便是一清。
此时东方数里开外,金焚所化的金蝉通体燃烧着熊熊白色火焰,正与金光日贴身肉搏。两只百丈多长的金蝉翻翻滚滚,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大体上。金光日处在下风,但距离完全落败还远着呢。
西方数里外。戮血和隐刀之间倒是半斤对八两。隐刀或有不如,但也相差不多。如果没人插手,两人打上几天几夜后和平收场也不奇怪。
十数里外的极远处,画卷不停弹跃。表面一时寒气森森,一时心火熊熊。大概能看出龙大是占了上风的,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灭掉对手。
正中央的战场,此时已经到了生死悠关的地步。蓝袍汉子看过去时,正见穷毒抓着莲瓣,向金光绝的额头按了下去。
双方相距五六百丈,已经来不及赶去救人了。
“碎冰,幻道!”
蓝袍汉子哪敢让金光绝被镇压?单膝跪地,右掌蓝光亮起,猛拍在地面上。
蜘蛛网般的蓝色冰丝纵横交错着,沿着地面宛如闪电般顷刻蔓延到金光绝的屁股底下。等金光烈一掌拍下时,只觉触手冰凉。
莲瓣化成了一蓬火红之色,千丝万缕的火线钻入金光绝的体内。“咔咔”声响中,金光绝通体开裂,最后破碎坍塌成了一地的碎冰。
“起!”
蓝袍汉子额际见汗,再度闷哼一声。冰丝顿时停止了蔓延。前方被冰丝蔓延的大片区域,每一处冰丝节点都耸立起一个倒地吐血的金光绝,且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鲨王,你过来此,还不如沿着祖妖气孔冒险逃命来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