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海皇的每一日如同活在梦境中一般,虽为海皇,却是什么事情都不用去管,一切都有人替自己代劳,在他自己看来,他不过就是一个摆设,名为海皇,实如傀儡。
在朝堂退下来,海皇便是进入了深宫,这里有他的美人,有他的醉梦。
一杯酒饮下,终于有了些睡意,便是躺卧下来,而此时,依然是歌未停,舞未歇。
很多人睡觉的时候,喜欢安静,而有的人却喜欢在吵闹中睡觉,只有在吵闹之中才能睡得着,而且一旦周围安静下来,反而睡梦会被安静所惊醒,而海皇就是那种会被安静惊醒睡梦的人。
一女子身着浅紫长袍,肩披淡粉色薄纱,内衬紫色薄衣。又见其眉似春山,面如白玉,唇如樱桃,眼如秋水,头挽飞天髻,配一枚飞凤金杈,数十根金色细丝延金杈垂下,极显华美之态,难以掩藏的皇家贵族气息。她纤手相持在腹部前方,显得十分庄重,福步走来,本站在宫廷值殿的丫头奴婢见得她的到来,也都俯首朝其拜礼问安,声称皇后。
没错,她就是当下海族的海皇后,也是当下大丞相归海匿龙的女儿归海暮蝶。
归海暮蝶,暮色灯火起,飞蝶扑焰时。
暮蝶自是归海匿龙给女儿取得一个名字,这个名字的意思自是提醒女儿,要有随时随地牺牲的准备和勇气。她是暮色之中,茫然无措的飞蝶,唯有死才能证明她存在的价值。
归海暮蝶摆了摆手,示意奴婢丫头们退下。瞬时之间,整个宫殿之中,便已经是歌停舞罢,值殿的奴婢们也已经撤离,整座宫殿一下子成了一片凄冷之状。归海暮蝶缓缓的走向海皇,而此刻海皇已经从微微的睡梦之中醒来。
安静,太安静了。归海暮蝶走到海皇的身侧,而后竟是没有了之前在众婢女面前的那份端庄,她此时撩起裙摆,竟是坐在了海皇的腿上,她自有她的风情,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外可辅政之能,内兼床笫之妙。这就是归海暮蝶,一个不一般的女人,一个不一般的皇后。
归海暮蝶坐在海皇的腿上,且用手勾着海皇的脖子,言语温柔,话语甜美,而这一切总能将海皇从糟乱的思绪中牵引而出。
“海皇,听父亲说,上古封印被打开了,而且道教的掌教也前来拜访来了。”归海暮蝶说道。
“哼!”海皇一手抱着归海暮蝶的背脊,一手握着归海暮蝶的芊芊玉手。
“如此说来,我海族的机会真的来了!”归海暮蝶的脸上潜藏的笑意,淡淡的呈现在了脸上,在这之前他就听他父亲说,上古的封印已经打开,天下的格局将会大变,她的内心充满了欢喜,却又将这欢喜掩藏得极深极深,因为她不想让出了海皇之外的任何人看到,她的笑容只属于海皇,而他这样做也只是想将自己的内心埋藏起来,她相信海族嚣张已久的汐宁家族已久是到了尽头了。
“也许吧!小蝶!”海皇说罢,却也不顾,或许是醉意,或许是因为归海暮蝶的诱惑。他身子一转,将归海暮蝶压在了自己的身子之下,疯狂,强势,霸道,不顾一切。
男人之所以能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一种是将女人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还有一种便是大权在握,执掌天下生死,或无上修为,傲视苍生,又或没有压抑,活的洒脱,天地任我行,而海皇显然不能用第二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所以他只有选择第一种方式了。归海暮蝶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放下了一个皇后的端庄,顿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娇媚,妖艳,几乎全身都是诱惑,只要是男人看到这一切都怕是要忍不住犯罪。她爱他,她了解他内心的种种,每一时刻,他要什么,想什么,她都清楚,她会尽可能的满足他。
半个时辰过后,二人的疯狂终于结束。
海皇躺在软榻之上,像是从梦境中醒来了一半,他看着归海暮蝶,淡淡的说道:“小蝶,多亏有了你”
归海暮蝶摇摇头,也自轻声说道:“陛下,说的是什么话,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我是归海家族的人,归海家族将世世代代效忠于海族无上的皇权,任何亵渎皇权的势力,都将成为我归海家族的仇敌。”
海皇道:“归海家族忠心可鉴啊!想我父亲先皇在世的时候,我是皇族兄弟之中年纪最小的,父皇本想将这个皇位传给哥哥们,可是哥哥们没有谁愿意做这个海皇,最后父皇才不得已将皇位传给了我,那个时候,我还小,以为当海皇将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哥哥们之所以不愿意做这个海皇,只因为当海皇真的是太窝囊了,父亲就因为海皇而窝囊了一辈子,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勇气,在我海族称做海皇,也确确实实需要勇气。”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陛下。而今机会已经来了。”归海暮蝶说道。
“暮蝶,你现在倒是说说,机会何来?”海皇揽着归海暮蝶的身子,轻嗅着归海暮蝶身上那淡淡的香气,香气虽淡,却是那么刻骨铭心般的诱人,就如天上的星光,星光虽淡,却是永恒,闻着归海暮蝶身上那淡淡的香气,让海皇回到年少时,那时候的自己,也曾意气风华过,也曾一度试图想覆灭汐宁家族的势力,但是在他刚刚有这么一些念想的时候,他才发现,在海域这个世界里,汐宁家族的势力太大了,汐宁家族完全可以将皇权取而代之,但是汐宁家族没有这么做,因为在